“从何宜生说的话来看,宫里剩的人不多了。如今风声渐小,他定要按捺不住,城里城外都盯紧了。有任何发现都不得打草惊蛇,这事必须一击即中。”
“是。”
“吩咐在禁军的人,若找到人,引着禁军多去那边转悠转悠,让他们暂时不敢动弹,最少也得等到清平县的那一拨人回来,能同时按住几拨人最好。”
“是。”
是正道吗
次日,言十安一早便去了老师家中。
他来得实在频繁,下人见着他都如对待半个主子一般,见着便笑道:“公子来得正好,老爷正和夫人闹脾气呢!”
言十安见怪不怪:“老师又想吃什么师母没给?”
“还得是公子,一猜一个准。”下人笑答:“老爷一早便想吃炙肉,夫人不让,早饭都未吃便去书房了。”
言十安点头致谢,先去见了师母。
“这大冷的天你少跑几趟,家里什么都不缺。”
齐夫人看到他脸上便有了笑模样,膝下一子一女,女儿为人媳不好常回娘家,儿子外任为官,她深知夫妻分离于感情不好,不留儿媳妇在家尽孝,让跟着一起去了。多得有这么个学生常来常往,家里倒也不显得冷清。
“你什么时候把你那未婚妻带来给我瞧瞧,你老师见过一回就不停口的夸,也让我见见。”
言十安应下:“是,下次便带她来。”
“也不用这么着急。”齐夫人摆摆手:“她身体弱,等天气好些了不迟。”
行,他的未婚妻身体弱这个名声算是打出去了,言十安心道,有这个名声在,不参与京城的交际便能说得过去,不过老师这里确实应该来的,是他疏忽了。
“你来了也好,去劝劝那倔老头,都多大年纪了,哪能一早就吃炙肉,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言十安笑:“师母您是不是卡着老师好几顿肉了?”
“前天他说头晕,大夫给他放血的时候,那血都几乎出不来,大夫说他得素着养一段时间才行,所以这两天都没给他吃肉。”齐夫人摇头叹气:“老小老小,越老越小,真是半点没错,谁能想到齐心先生现在成这德性了,都不敢让外边的人知道。”
“你乱说,哪有你说的那样。”齐心本来在偷听,这一听就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当即走出来吹胡子瞪眼:“人活一世连口肉都吃不到,还有什么意思!”
齐夫人都不想搭理他,起身交待言十安:“他要是饿了你招呼一声,饭菜都热在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