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时候是真不知道,知道了后就在心里做过种种利害权衡。
从一开始理所当然的觉得他们不可能;慢慢的觉得可惜计安是那个身份;再到舍不得他;再到今日听了丽妃的话导致自己犯病。这个过程清晰得,她都能清楚的讲出每一个心态变化的时间节点来。
“阿姑,我喜欢他的。”
“嗯,阿姑知道。”
“可也只能在心里喜欢一下。”
时不虞虚软的声音突然就凝实了,没有犹豫,没有不甘,只是平平实实的,无比确定的说出心里的答案:“我们不能在一起。”
万霞低头看向自小看大的孩子:“那些问题未必没有解决之道,姑娘不必急着做决定。”
“以我的脑子都想不出解决之道,就不必自己骗自己了。”时不虞笑了笑,扯着被子捂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口鼻在外:“无解。”
“姑娘……”
“这个决定对我并没有什么伤害,我还是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去我所有想去的地方,过最自由自在的生活。那些和我有关的人掣肘不了我,他们也不必因我受他掣肘。报效朝廷也好,为国尽忠也罢,便是要造反他们也隻管去做。该升迁升迁,该罢黜罢黜,该杀头杀头,一切都与我无关,只和他们自己有关。”
沉默片刻,时不虞嘴角微微上扬:“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万霞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姑娘的头。
时不虞侧身,把头埋进阿姑怀里。
不虞没病
宜生在屋外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了出门来的万姑姑,忙低声问:“姑娘她……”
“睡了。”万霞回身将门关上,见言则也在廊下等着便走了过去。
“青衫跑去找我说要请大夫,我才知道了。”言则担心万姑姑以为青衫和翟枝心不向着姑娘,往外通风报信,先替两人解释。
万霞听着心里确实舒服不少:“请大夫了?”
“言德去请了。”
“去退了信吧,姑娘没病。”
言则隻以为万姑姑是担心这于姑娘名声有碍,却听得她又道:“自姑娘六岁第一次犯病至今,公仪先生都未找出她的病根来,并说姑娘的身体很好,你请再多大夫来于姑娘也无益。”
言则一听忙让青衫去找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