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宾利开得又快又稳:“盛糯糯先生请您坐稳,即将启程海南三亚。”
这话盛糯糯没当真,他以为开过拥挤的路段郁谨行就会停在某处咖啡厅,然后他们会聊聊然后告别。
但是车停在私人机场的时候,盛糯糯彻底蒙圈了,郁谨行自然地脱下自己的风衣给盛糯糯披着。
随即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么多年没碰这东西,也不知道技术生没生疏。”
直到被拎上飞机,盛糯糯木着脑袋都没转过弯儿,郁谨行捏捏他的脸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盛糯糯半张着嘴摇摇头,他现在还没有不舒服,要是等会儿飞机飞起来郁谨行再技术生疏,可就有他不舒服了。
他知道纪许渊会开飞机,十来岁就敢冒用老爷子的名头私自调军用飞机,跟那群混不吝偷开着全世界跑。
而郁谨行是有飞行驾照的,他满目温柔看了眼旁边儿神情紧张的盛糯糯:“会把你安全送到的。”
飞机平稳起飞,打开沿着航线自动驾驶模式,盛糯糯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路上他们聊了很多,盛糯糯更深入地了解了郁谨行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不是优秀俩字儿能概括的。
郁谨行文艺绘画作品获得的报酬从没往自己口袋里装过一分钱,他成立了慈善组织,把资金用于世界气候变化带来的灾害救援和贫困救助。
他本人也多次参加援非行动,类似的经历数不胜数,他温柔强大又善良,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飞机落地三亚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天边晕染出绚丽灿烂的晚霞,城市笼罩在安详宁静中。
盛糯糯忽然想起了以前他跟纪许渊说过的一句话。
他死后要葬在这片美丽的土地。
盛糯糯跟别的男人跑了
再次踩着三亚松软的沙滩,温热的海水细细扫过脚趾,身边时刻陪伴着他的不同,盛糯糯的心境也完全不同。
短短大半年时间,他却像苍老到踏进迟暮年岁,彻底没有了对碧海蓝天和苍茫夜空支着画架的兴致。
即使四肢放松躺在沙滩上,还要不时地受胃疼的侵袭,他甚至连闭眼吹海风这种享受的事情都皱着眉头。
郁谨行的手掌落在盛糯糯发间温柔地穿梭几下,把水和药瓶递到他手里:“到吃药的时间了。”
那给盛糯糯治病的两位权威专家跟郁谨行有联系,所以他的治疗方案郁谨行即使不问也非常清楚,知道他什么时候该吃药,什么时候要二期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