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用了,岳父大人,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再去打扰人家。”柳一条忙声劝说道:“待明日,小婿去县里请回几位先生来,再来堪探,岳父放心,既使这块宅基不好,小婿也会请人布上一个好的格局,断是不会胡来。”
“至于布局之后,筑基建房的事情,就要有劳岳父大人操心了。”柳一条冲张卟亮了拱了拱手,向张卟亮请教道:“小婿想在一个月内就把新宅建好,不知来不来得及?”
“一个月?”张卟亮一楞,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柳一条与楚楚的婚期,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灿烂的微笑,这个女婿倒真是有心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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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尽管放心,”张卟亮笑着对柳一条说道:“这事你交给为父就好,多请一些人手回来,日夜赶工,一个月建上一所庄园,足够了。”
张卟亮拍着胸脯向柳一条保证,以前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建院构宅的好手,这些事情对他来说,自不是什么难题。
“那就有劳岳父大人了。”柳一条弯身对张卟亮说道:“至于银钱的事情岳父不用担心,但有所需,岳父只管开口便是。建房筑地是长久之计,断不能因为节省,而影响了整个房屋的质量。”
“这是自然,”张卟亮点着头说道:“为父心里自有计较,贤婿不用担心。嗯,时辰不早了,咱们也先回去吧,晚一会儿为父就去找一下我以前的那帮子弟兄,待明日风水先生布好庄园的格局,立刻就可开工。”
张卟亮倒也是一个急性子,跟柳一条的荒地回来后,也没在柳家歇上一下,跟老柳打了声招呼之后,便急急忙忙地跑去为柳一条联系帮手去了。
这样的岳丈,真是没得说。
柳一条看着张卟亮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心里边升起了一丝丝莫名的感动。
“这个亲家,倒真是个热心肠。”老柳转身回屋,郑重地对柳一条说道:“日后亲家也算是你爹,对他,还有你岳母,你也要多孝顺一些。”
“我知道的,爹。”柳一条把大门儿关上,也跟着老柳进了屋里。
然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的,柳一条就爬了起来,陪着柳二条练了两下手后,便不慌不忙地骑着柳无痕,出门去了。
这次去了不久,及到半晌时分,他便领了三个比赵开亮还要仙风道骨的老头儿回来。
当着老柳,还有张卟亮这两个老爹的面儿,柳一条把他们给带到了地里。
堪探风水,言及利弊。
之后,柳一条所选的地基自然也就成了一块福地。柳一条自己绘制的庄园规划,自然也就成了最好的风水格局。
张卟亮与柳老实的脸上也都乐开了花,整个庄园的建设,在当天下午就正式开土动工。
挖地基,打深桩,备木料。
建的是木房,铺的是石板,因为有张卟亮一直都在一旁边督促着,那些建房的人自然也不敢在他这个行家面前耍什么滑头。
整个工程都进行得有条不紊,也算是步入了正规。
事后,在老柳家的院儿门前,看了下四下并无外人,柳一条便轻轻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从里面取了三十文钱,分别分于这三个他从县里特地请来的风水先生。
每人十文,比之昨天他给赵开亮的要少上一半。不过即使如此,那三个风水先生也都屁颠颠地纷纷弯身向柳一条道谢。
其间,隐约还能听到他们说一定会保密什么的——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