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细听着外面唏落的雨声,侯宁儿端起了酒杯口,看了一眼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轻声说道:“是时候动手了,我爹在大牢里呆了那么久,也足够了。{第一看书}”
“可是,小姐,”残剑上前走了一步,双眼紧盯着侯宁儿。
“没有什么可是,”说着,侯宁儿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端起来看着杯中的酒水,轻声说道:“爹爹当初肯乖乖入狱,除了相信李世民那个明君外,大半都是为了我这个不孝的女儿,这,我都知道。”
“原本,我也想着,有一天能够仗着太子和皇后的宠爱,可以求得皇上开恩,早日将爹爹赦免出来,这样总好过到处逃亡的日子。”仰脖将杯中的酒水灌下,侯宁儿看了残剑一眼,凄声说道:“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你知道太子有多久没到这里来了吗?从那个传闻散播出来开始,他就再没有来过,偶尔碰上一面,他也是懒得再跟我说一句话语,我知道,他已经不相信我了。”
“不但是他,还有皇后,还有皇上,还有这宫里的上上下下的宫女内侍,看我时的眼神中,都带有一丝的鄙夷。”侯宁儿轻笑了笑,又提壶斟倒了一杯酒水,轻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就算我是真的清白,以后在这东宫之内,也不会再受到太子的宠爱,如今的太子妃,只是一个徒有其表地空壳罢了。”
“小姐。若是在此过得不快,不如跟残剑一起出宫吧,残剑誓死守护小姐和老爷的周全!”残剑躬着身,说出的话来,铿锵有力。
“我相信你,”侯宁儿把杯中的酒水饮下,道:“不过我并不想离开这里,你把我爹带走就好。莫要让我爹再受那牢狱之苦。爹的身子骨虽然健壮。{第一看书}不过我这当女儿的看着却是心疼。”
“把我爹救出来后,你代我跟爹说,别急着去找柳一条报仇,先找个安身之处才是上策。”侯宁儿抬起头,目光越过残剑的身影,看着屋外大雨下的夜幕。
“原先我一直对柳一条恨之入骨,以为侯府之前所遭遇地一切。全都是因他而起,可是现在细想起来,柳一条之所以会站出来和侯府作对,多半也是被咱们给逼出来地,先是大哥故意踏了柳老实地右腿,再是爹爹派人打了柳府的家丁,抢了人家的财宝。”侯宁儿轻轻地趴在桌上,轻声说道:“而且这件事中。暗中应该还有人在策划。引导,不然他柳一条,纵是有再大的本事。可终归还是一个平民,又怎么斗得过堂堂的一个兵部尚书?”
“原本,我以为那个说我与大哥有染的传言,是柳一条给特意传散出来的,因为从当时地情况来看,只有他,才最有这个可能。”侯宁儿轻笑了一下,而容惨淡而凄婉。
“可是经过我的一番暗中察探,我却现,说出那些谣言的那几个侯府下人,竟是长孙无忌和程咬金这两个老匹夫府上早就安插在侯府的奸细,呵呵,看得出,他们是想借此机会,让我侯府,永无翻身之日,而且,他们差一点儿,也就做到了,如果我们侯府没有残剑在的话。”
“小姐,残剑这就去为老爷和小姐报仇!”残剑站起身,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便要出屋而去。
“你的武艺虽强,但终归是孤身一人,去了,也是自找死路。”侯宁儿仍趴在桌上,轻轻地向残剑说道:“而且,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无须你替我报仇,我所求的,只是希望你能保我爹爹平安,如是而已。”
“小姐,”残剑停身止步,猛地转身向侯宁儿看来。{第一看书}
“这酒里,有我们威虎军地兵士被俘受刑时用地‘七步魂’,你知道的,吃了‘七步魂’,无药可解,呵呵。”侯宁儿看着残剑轻笑了笑,不过她的嘴角,却隐流出了一丝血迹。
“小姐!”残剑单膝跪倒在地,抬着头,看着侯宁儿趴在桌上凄笑嫣然。
“桌案上地锦盒中,有我为你准备的通行令,你且取出来放到身上,”侯宁儿轻笑着说道:“今晚,趁着雨势,你就潜进刑部大牢,将我爹救出,把我先前的话,告诉我爹知晓,好了,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侯宁儿
闭上了眼睛,微微地冲着残剑挥了挥几不能动的右手
“是,小姐,小姐你,慢走。”残剑闻言,起身拿过令牌,深深地躬身向侯宁儿行了一礼,之后,便轻步退了出去,几个起落之间,就再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