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辰不早了,孤还有事要去处理,媚娘若是无聊,就去母后那里看看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李承乾将手中地茶碗儿放下,向武媚交待了两句,起身便向殿门外走去。
“嗯,还有一件事情,”快及到殿门时,李承乾又回转过身来,深看了武媚一眼,道:“你现在是太子妃,在这东宫里面你怎么去拉拢人心,竖立自己太子妃地威严和威仪,孤不会过问,但是孤希望媚娘莫要把手伸出了东宫以外的地方。”
说完,不给武媚反应地时间,李承乾抬脚就出了殿外,殿里面只留下武媚一人,在那里呆。
原来自己的一些手脚和动作,李承乾全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提起而已。看来以前,她对这位太子殿下还是有些看轻了,听得李承乾的脚步声渐远,武媚轻轻地复坐下身形,微蹙着眉头,细品起了茶水来。
一盏茶后,武媚也起身抬步,吩咐着内侍总管李清,去为明日到柳府拜贺准备些丰厚的贺礼,然一又带着手下的一干丫环和内侍,一同出了东宫,去向立政殿的方向。
齐国公府,后院儿,偏侧的一间卧房之内。
小稚奴与小兕子在房间里面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地,很是卖力地为躺坐在床榻上的长乐姐姐和坐在长乐姐姐旁边的豫章姐姐表演起来。
“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呱呱喜欢快乐的生活,最爱说笑话!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呱呱每天快乐的唱歌,心中志气大”
“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呱呱”
清脆的稚声,欢快的曲调儿,听得长乐与豫章两位公主,身子也不由开始随着两个上家伙的歌声,轻微地晃动起来,脸上都露出了少有的笑意。
“这曲子不错,便就是那位从奉节过来的亦凡先生所作所教吗?”待两个将曲子唱完,长乐公主欢笑着伸手把稚奴与兕子这两个亲弟妹给招到身边,温声细语地开口向他们问道。
“嗯,我们刚才唱的曲子,全都是柳先生在课下休息时教授给我们的,”把脚上的靴子脱去,稚奴与小兕子齐齐地都爬到了榻上,亲溺地呆趴在长乐公主的身边,小李治面色有些失落地说道:“不过这些天柳先生府里面好像是有了什么分娩得子的喜事,都没有再教我们什么了。”
“看来这个亦凡先生倒是真有些本事,”看着稚奴与兕子有上不舍和不愿的表情,长乐公主不由地轻赞了一句,能让两个小家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产生了这种不愿与他离开的感情,且又巴不得天天都能去学堂上课的热情,很难得。
“姐姐有所不知,”豫章抬手轻抚了下兕子的小脑袋,温声对长乐说道:“当初在奉节时,这位亦凡先生也是如此,在狄长史的府上,把狄长史的儿子和侄子也都是教得万般地懂事听话,两个小子平素里写出的东西和说出的话来,连狄长史都称赞不已,对亦凡先生也很是看重。这次若不是父皇开口将亦凡先生给留了下来,估计奉节的那位狄大人,说什么也不会将这么好的教书先生给白白放走。”
“哦?茹儿妹妹之前曾与亦凡先生谋过容面?”听了豫章的话语,像是对柳亦凡还颇为熟识,长乐不由便开口向她问道。
“年关时,茹儿与苏家的那个曦儿妹妹一起,曾在奉节的狄府呆过一段时间,对亦凡先生平素的行事,多少也有一些了解。”豫章微点了点头,小声地向长乐公主解释。
昨天初听到柳亦凡一家竟没有离开长安赶回奉节,而是被父皇给留了下来时,豫章心里面多少有一些意外,而后又得知柳夫人在前天竟已平安分娩,产下了一个儿子,豫章在心里为柳夫人和柳亦凡欣喜,有心也想前去探望一番,不过因为长乐公主的病情,都给先搁置了起来。
毕竟比起旁的事情来,豫章还是更看重她的长乐姐姐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