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疋疋他们母子找到了?可都还安好?”罗府大厅,罗齐氏猛地从骑上站起身,急声向骑快马回来禀报讯息的亲卫问道,面上的神情,亦喜亦忧。
“回老夫人!”李灿躬身回禀:“小姐与小公子一切安好,现正随着将军大人一同返回长安,不肖片刻,便能及到。”
微抬头看了堂上的罗老夫人还有程咬金与尉迟敬德这两位老国公一眼,见他们都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李灿又接声禀道:“不过,亦凡先生现在的境况却是有些不妥,将军大人此次差小人快马回来,除了要禀明干小姐母子皆安的消息之外,还有便是想让老夫人与两位国公大人提前有个准备。”
微顿了一下,李灿开声说道:“亦凡先生,把齐王殿下给打了。”
“嗯?你是说亦凡出手伤了齐王?”罗齐氏眉头一皱,面上颇有些疑色,亦凡那小子向来沉稳,又是一个文人,怎么能伤得到齐王?
“打得好!”尉迟恭扯嗓大叫了一声:“李佑那小子,早就该受些教训,强掳了人家的媳妇儿,被人给揍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柳小子还算是有些血性,老夫喜欢!”
“齐王的伤势如何?”程咬金掀着眉毛轻声相询,总算是问出了一个比较重点的问题。
“死不了,”李灿微弯了下身,道:“不过要是想活,却也是有些难度。”
想起李佑在车顶上的那一副奇特的造型,李灿的心里不免还有些寒战,一个人被伤到了那种程度,那感觉,应该是很难受吧?脚后跟贴在耳朵上,一阵寒意从心底里冒起。
“很严重?”尉迟敬德诧异地开声问道,那个柳亦凡,有那么厉害么?还有,那个李佑,打一下可以,但是若真给打死了,那可就是有些难办了,饶是尉迟敬德这个老头儿一向胆大包天,他却也是不敢轻易地就要了一个皇子的命去。
“为小人平生所仅见,”抱拳一礼,李灿接着说道:“小人回来时,将军大人已命人将亦凡先生拿下,一同押送回来,将军有言,请老夫人还有国公大人及早想出对策,务必要为亦凡先生开脱罪责。嗯,还有,将军大人说,齐王殿下,死不了。”
“嗯,好了,你先下去歇息吧。”罗齐氏微摆了摆手,把李灿给打了下去,之后扭头向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他们看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于这件事情,不知两位贤弟,以为如何?”
“兵来将挡,不就是打架么,怕他个甚!”尉迟敬德粗声开言:“有理走遍天下,只要李佑那小子死不了,老子看谁敢治柳小子的罪责?”
“老黑说得对,”程咬金抓了一把胡子,开声向罗齐氏说道:“嫂嫂莫要担忧,这件事情说起来,终是齐王殿下不对在先,私闯民宅,掳人妻、子,这不是小罪,莫说齐王没死,便是真个被柳小子给打死了,又能如何?”
唱了一番高调儿,程咬金最后又捣鼓着向罗齐氏言道:“这件事情是由罗府而起,人也是在罗府被齐王劫持,且柳小子与疋疋他们母子与嫂嫂也是关系密切,依我老程的意思,在通侄与齐王他们还没有赶回长安之前,嫂嫂最好先去一趟宫里。”
“入宫?做什么?”尉迟敬德在一旁插言。
“诉哭,诉苦,状告!”程咬金的面上露出了一丝诡笑,压着嗓子向罗齐氏与尉迟敬德说道:“疋疋母子被掳的消息已是传遍了长安,但是知道他们是被齐王所劫持之人,却还是不多,嫂嫂入宫,可乞求皇上代为寻人。”
“李灿没有回来过,”程咬金接着向罗齐氏交待着:“嫂嫂也从不知道疋疋母子的下落,不知他们是为何人所掳,在皇上的当面,嫂嫂也只管开口乞求皇上寻人即可。嗯,如果可能的话,把皇后娘娘也给叫去,或是会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