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不动就喜欢用钱来砸人的小姑娘,偏偏就遇到了一个生来就不知缺钱为何物的大家少爷,更加巧合的是,这个小姑娘还偏偏地就是看上了这位大家少爷手中的东西,大有买不到手誓不罢休的势头。
这件事情若是生在晏天牧场场主李纪和的身上,李纪和指定会在一番故作姿态地提价之后,屁颠儿屁颠儿地双手将手上的物品奉上,而后眯着眼,哼着小曲儿,狠狠地享受着被肥羊痛砸的乐趣。
只是,事与愿违,人家曲姑娘看上的物件,偏偏就是人公孙贺兰这位大少爷的东西,在眼红羡慕的同时,李纪和被双方夹在中间,脸上是一阵地苦色。
买不到东西,曲宝宝就一直赖在牧场不走,每天不是骚扰李纪和,就是去寻公孙贺兰的晦气,一哭二闹三上吊,无所不用其极,短短的三天功夫,金钱,武力,色诱,凡是一个女人能想到的办法,几是上她给用了个透遍。
而公孙贺兰这位爷,在曲宝宝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手段之下,就像是一只那什么样的铜豌豆,软硬不吃,水火不浸,更过份的是,在昨天下午的一场常规式地纠缠比斗中,更是辣手摧花,一招卸骨术,直接把一个娇滴滴地大姑娘给卸成了渣,如软脚虾一般,直到现在都还没能下得床来。连李纪和这个外人,都看得有些不过眼,不过慑于公孙贺兰这位小少爷的身份,李纪和还是很理性地选择了沉默。
比起一年前的公孙贺兰来。这位爷现在的手段已算得上是温和平缓,能够忍了三天之后才痛下辣手。已算得上是难得。
“曲姑娘,还是算了吧,您是外来,不了解公孙少爷地脾气,别说是在这草原之上,”曲宝宝养伤地厢房里,李纪和再一次地苦口婆心。想着法地想要把这位最会惹事儿的姑奶奶给送出牧场:“就是在长安城,这位爷也是一无法无天地主儿,他不缺钱,也不少权势,更是长安公孙家第六代准家主,公主家的一棵独苗儿。”
“不客气地说,”抬头看了还是软着身子不能下榻地曲宝宝,还有一直守在曲宝宝身前的两个护卫一眼。李纪和接着下起了重药:“把公孙少爷逼急了,这位爷忿起出手,把您还有这二位侠士给打残,扔出牧场之外,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敢!”两个护卫同时上前一步,面色肃穆不忿,气势盈然地向李纪和扑来。虽然明知不是公孙贺兰的对手。两个汉子却是也有让其踏在自己尸身上的勇气。
“恕我直言,”犹如清风拂面,在两个汉子的气势面前,李纪和平共处反倒是神色淡然地上前踏了一步,道:“纪某之前也曾在长安谋过生计。对这位公孙少爷也算是多有了解,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直到现在,纪某还从没见过,有什么事儿,是这位公孙少爷他不敢做地。”
没有一点威胁恐吓的意思,李纪和低头看了曲宝宝一眼,仍是一脸地和颜悦色:“姑娘若是不信,日后大可以着人到长安扫听,在长安城中。不知道这位贺兰少爷名头的人。还真是不多。”
“所以,曲姑娘。”李纪和再次苦口婆心:“听纪某一句劝,这买马的事情,还是算了吧。那两匹神驹,都是公孙少爷的宝贝疙瘩,别说是您的那些珍珠,您就是给他搬来一座金山来,他也是不会放手。”
想起曲宝宝身上余留的那袋珍珠,李纪和小咽了一口口水,当初交易之时,没有想法把这丫头的银钱尽数留下,李纪和地心中,一直都有些惋惜。
“纪场主的话,宝宝记下了。”开口将两个护卫斥退,曲宝宝抬眼看了李纪和一眼,虚声说道:“不过,这件事情,宝宝不会放手,从小到大,本姑娘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得,那口吐沫算是白喷了,李纪和心中一叹,暗道一声倒霉,怎么这种蛮不讲理又嚣横跋扈,被自己家里大人给宠坏的小姐少爷,全让他一个人给碰上了?
“还有,从小到大,便是我爹娘他们,也不曾舍得打我分毫,可是昨天…,哼!本姑娘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被打事小,被一个男人用手在身上摸了个透遍,才是让人忿恨,哼!公孙贺兰,这怨,咱们结大了!曲宝宝红着小脸儿,紧握着小拳头,若非是自己现在下不了床榻,指定会再去咬上公孙贺兰几口。\
完了,看到曲宝宝现下的神情,李纪和又是一阵地头疼,看这情势,这位小姑奶奶,还真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这可怎么了得?
再有几天,朝中的下一任钦差可是就要到了,若是让那位公孙老将军看到这晏天牧场之中竟还有番人存在,依着那老爷子同仇敌忾地脾气,就算是让他知道了这牧场地真正主人,怕是也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