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缊白!”戚婉月转身厉色瞪他:“别以为我回来就是原谅你,快放开!”
若是往回,宋缊白铁定不敢这么做。但今日他发觉戚婉月还是在乎他的,不然也不会听他出事就赶回来。
正如张嬷嬷所说,戚婉月嘴硬心软,性子烈却也最是柔情。
他蠢蠢欲动已久,说什么都不放,抱着人越发紧。
“婉月,你能回来我真的高兴。”
“宋缊白你不要脸!我可不是为了你回来!”
“好好好不是为了我,”宋缊白说:“就算为了阿黎,你别跟我置气了好吗?”
他说:“我已经决定把李秀兰送回邵河县去,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京城,也再不会碍你的眼。”
戚婉月慢慢停下挣扎,愣愣问:“你说什么?李秀兰不是你的恩人吗?你舍得?”
“夫人此言差矣,什么叫我舍得?我放不下的只有恩义二字,从来就不是其他女人。”
见她态度软和,宋缊白乘胜追击:“婉月,这一年我真的受够了,你别走了。咱们有话好好说,以后也好好过日子行不行?阿黎想你,我也我也想你得紧。”
“呸!这把年纪说这些不害臊吗!”
宋缊白笑:“我害什么臊?我是肺腑之言啊夫人!”
变故来得突然,戚婉月呆呆的,连宋缊白鼻尖摩挲在她脖颈上都没察觉。
直到他呼吸陡然加重,唇瓣压上来时,戚婉月才清醒。
她忙推他:“别、别这是女儿的屋子。”
可宋缊白哪里管得了这些?他一年多未跟妻子亲热,星星之火,立即燎原。
容辞来时,在小书房见到阿黎。
小姑娘坐在矮桌前,摇头晃脑地背书。见到他来,高兴喊:“容辞哥哥。”
容辞走过去摸了摸她脑袋:“今日发生了何事?阿黎这般高兴?”
“容辞哥哥,我娘亲回来啦。”
容辞诧异,转头看了眼门外,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丫鬟也没有。
阿黎凑近他,悄悄道:“容辞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哦。”
她神色认真,小脸上还沾了些墨汁,滑稽可爱。
容辞大拇指慢条斯理帮她擦,很配合地问:“哦?什么秘密?”
“嘻嘻”阿黎压低声音说:“我爹爹和娘亲和好啦!”
“我适才还瞧见了,”她鬼鬼祟祟地伸出两根食指,往中间亲昵对了对:“他们偷偷羞羞呢。”
冷不防听见岳父岳母惊天大秘密的容辞:
“”
庭院静谧,风潜入楹窗,窥见纱幔后的倩影。
戚婉月手撑着桌面,掌心处还压着她的一只簪子。那簪子是她亲自去首饰铺子打的,担心压坏了,便微微收着力。
她这一处收力,另一处也跟着收。
宋缊白呼吸一滞。
“夫人,”他笑:“夫人这是借机报复为夫?”
戚婉月面颊绯红,她别过脸,催促:“你快点,女儿过会背完书了。”
“阿黎没这么快。”
“你怎么知道?”
宋缊白动作缓慢轻柔:“容世子来了,正在小书房教阿黎读书。”
听得此,戚婉月心下一慌,收得更紧了。
“哎”宋缊白忙求饶:“夫人体谅体谅为夫吧。”
他久不经事,哪里受得住?
戚婉月的裙摆宽大,将两人盖住,除了宋缊白不慌不忙的动静,旁的倒看不出什么。
他慢慢吞吞的,倒是惹得戚婉月难受得很。
宋缊白低头瞧了眼,轻哂:“夫人看来也想我想得紧了。”
“宋缊白你闭嘴!”戚婉月瞪他。
可此时的戚婉月香腮粉面,眼波迷离,凶起来的模样没半点震慑力,倒显得越发娇媚。
宋缊白心头一荡,动作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