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
楚惜羽坐上了副驾驶,他的五官变得越发精致柔美,跟他分享着:“妈妈带我去参观了好几个科研博物馆,她还说如果我感兴趣的话,可以让我考国外的大学……”
徐宴辞的手一顿,他的眸底晦暗,冷声说道,“小羽,考国内的大学,我不希望你离家太远。”
楚惜羽一愣,小声说,“叔叔,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徐宴辞抿起唇,温和地看向他,“嗯,叔叔也希望你不是当真的。”
徐宴辞发动引擎,手握着方向盘,又说,“本市的大学有很多不错的选择,小羽,以你的成绩想上哪一所想来都没有问题。”
楚惜羽乖乖点头,“嗯。”
“你离开家太远,叔叔也会担心你的。”徐宴辞劝导他,“明白吗?”
“我知道的。”
徐宴辞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嗯。”
——
徐均盛早在几年前就把徐家产业交给了徐宴辞,自己离开徐家到别院休养。自此,徐宴辞也成为了徐家家主,这几年来将徐家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回来后太累了,直接一股脑扑在了床上。
等他迷糊地醒来时,窗外已经变得灰蒙蒙的。
他揉着眼睛,下意识地醒来就去找徐宴辞,徐宴辞的书房就在隔壁,他来到紧闭的房门门口。
伸手敲了敲门。
“叔叔,你在里面吗。”
书房内,徐宴辞正坐在办公桌前。
他哑声回了句,“嗯,我在。”
他鹰眼中含着隐忍,几根扭曲湿粘的触手从他的身体里伸延出来,红色的吸盘都仿佛在蠕动。
他的眸底满是可怕的欲望,触手缓缓扭曲着蠕动上书桌。
书房内再没有回应,楚惜羽又敲了两声,声音黏黏糊糊的,“叔叔?你怎么了?”
楚惜羽的声音让徐宴辞眸底渐深,他的触手缓缓触碰上了桌上的一张相框,扭曲着将其绕缠。
相框中的人,就是楚惜羽十八岁时拍的生日照。
照片中,楚惜羽抱着礼物怯生生地笑着,弯着的眉眼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而照片上,还有明显的白渍……
“嗯。”徐宴辞的声音低沉磁性,目光灼灼地看着相框里长相昳丽的少年,他呼了一热口气,闷声说,“……叔叔没事。”
触手(9)
楚惜羽凑近门口听了一会, 眨了眨眼睛,一手放在门上,却没再听见一点声音。
楚惜羽站直身, 有点担心, “叔叔我能进来吗?”
“……好。”
徐宴辞的声音很轻,带着低低的喘息声。
楚惜羽站在门口等待了四五分钟,书房的门才被缓缓拉开。
徐宴辞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衣, 衣袖往上折了两折,冷白的皮肤下透出一股近乎病态的苍白, 浅色瞳孔清冷。
楚惜羽见他的脸色不大好, 像是流了些汗, 担忧地上前走近他,伸出一只手掌放在了徐宴辞的额头上。
他知道徐宴辞的身上经常会疼,而且持续了十几年。
难道他不在的这几个月,徐宴辞一直都是这种状态?
“叔叔,你真的没事了吗?”楚惜羽摸着他的额头, 仰起头与他对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徐宴辞没动,他身高近一米九,低着头让楚惜羽触碰他。
楚惜羽的手心很软,触感带着淡淡的温意,声音如同一团轻柔的棉花。
“没事。”徐宴辞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楚惜羽白皙的小脸。
楚惜羽蹙着眉, “叔叔,我不在的这些天, 你都会这样难受吗?”
徐宴辞冷淡的说,“偶尔。”
他的眸底晦暗不明, 目光一直放在了楚惜羽的身上,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那……那你是忍过去的,有按时吃药吗?”楚惜羽担忧地问。
楚惜羽唇瓣殷红,带着诱人的水泽,徐宴辞看得眸底的晦色渐深,轻声说,“……没有,睡着就不会了。”
“叔叔要按时吃药呀。”楚惜羽收回手,拉着他的衣袖往书房里走。
楚惜羽来到书桌的抽屉前,找到两粒药递给他,再给他拿了一杯水,“叔叔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