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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语》
我们大概都很讨厌自己,因此那是同族厌恶,亦是同种憎恶。因为我们过於讨厌自己、过於憎恶自己、过於诅咒自己,才能够讽刺地认同不是自己的对方。
你读着、想着,然後隔着一张桌看着他,并细语:「也许我是如此,然,你看似并非如是。」
而他从容不迫地替自己泡好一杯热饮,端着白瓷杯走向你,闻言一如既往地笑着回应,「嗯,确实。毕竟我很ai自己,就像ai着众生一样,有时候这种ai还会强烈到让自己想吐。不如说」
「嗯?」你疑惑着望向他。
「认同你,不抛弃你,是因为某种难以言喻,无法割舍的情感。」他凝视着你,说出了如此诡异的答案,而你只是不解地紧蹙起眉。
「就像ai情?」於是你提问。
「也许是,却又非如此相似。反倒是该这麽说,将你弃置,会有种很诡谲的自杀感,而我从未想si。」他巧妙地解释着,然後轻轻啜饮了一口咖啡,续语,「纯粹的,只是我太过於ai自己,因为如此自私,而不容许你随意地消失吧?」
你听着、看着,想着眼前这男子在过去的那一日,伸出手援救自己的种种可能理由,仍是无解。听着他最後的这番恶趣味般的定论,你的嘴角巧妙的g起了一抹弧线。
「我恨你。」你笑语。
「亦如我ai你。」他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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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
──就此,结束吧!
你想着、祈求着,然後缓缓走入冰冷幽黑的深海。任由冷意侵蚀你的肌肤,渗入你的骨髓。而你却毫无知觉。
──真的,可以停止了吗?
你沉入海水中,透过水面望向闪烁星光的夜幕。一切仿若当年,那个被迫投河献祭的夜晚。而此刻,你只是等待着海水、泥沙再次充塞你的肺脾,止绝你的生命。
阖上眼,遥想着过往,几百个年头的时光,却想不到有何值得留恋。你再次睁眼望向圆月,举起手试图以利爪刨出x口的缺憾,好让所有,正式终止。
却在那一瞬,你的双眼被黑影笼罩。不知被什麽攫住般y生生地被迫脱离大海,并弃於还留有己身足迹的沙岸上。你不适应地乾咳着,然後望向啪唦啪唦的声源。
模糊的彼处,伫立着一头巨鸟般的存在,拍响着双翼打算再次振翅而飞。那是你过去听过不少次传言,却未曾亲眼见过的妖异。你不太确定,却仍是出声叫唤。
「咳咳、天、天狗?」你咳着脏水,打量着不远处模糊的身影且惊呼。
张开双翼,本想一飞而去的他却停下了脚步,黑羽逐渐褪去从中走出的是一名挂有面具的青年。鸟嘴面具下同时漾起一抹令你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敛起黑翼转过身注视你。
「既然被你看到了我的真实面貌,就不能让你如此离开。」穿着一身奇异装扮的青年这才出声,以恰好能让你听见的最小声量述说着一种预告。然後,他缓慢地走向你,并伸手揭下掩面的特殊面具。
「所以?」你纳闷地忘了原本要做的事,也忘了此时该感到些许恐惧。你仅是愣愣的看着他,张开漆黑如夜的偌大双翼走来,听着那最後一声耳语。
「所以我要,神隐你。」
他以黑翼将你拢入怀,遮去你的视线、阻绝你的听觉,然後在你失温的唇上,烙下诅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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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鬼》
「呐,其实,遇上你,我也算又si过一次了吧?」
「为什麽?」
「你这是明知故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