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扶在我的侧腰上,隔着衣服,仍隐隐能感觉到他指肚的温度。粗糙的,滚热的,像一团火。我向斜后一侧,二氧化碳留置肺部,我看到了朱丘生。
他没看我,目光落向远处。他有双细长的眼眶,半遮着漆黑的眸子,幽深如许,像光也逃不出的黑洞。
当他漫不经心的时候,会半垂着面,自下而上看人,说不出的勾。迷离的眸子如同法阵,摄魂夺魄。
我在他发现我偷窥前,极有预见地侧过了脸。
什么啊,朱丘生说,我还以为你是想当草生的小女婿,早早就开始竞争了。
我说,你缺不缺德,草生才多大,居然这样恶意中伤我。
他说,你是守纪律的风纪委员长,你就差在头顶上写个早恋猛如虎。
我问,你除了损我还会干什么?
他站起来,日薄西山,他的侧脸被染得火红。
我不错眼地看着他的侧脸,专注到忘记预判,没来得及及时收眼。他接收到我的目光,怎么了?
腿麻了,我说。
说你缺钙吧,他嫌弃着,又伸手拉起我,说,走了,回去了。
朱丘生没松手,他的手掌磨着我。我的手指下,是一片蜿蜒的叶脉。它干燥、火热,引着我向前走,我走过处遍地开花,花朵散落,长出恶果。
然后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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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观阅!
谁是你的玛莲娜?
弄脏黑色的是腐朽不可雕的白。朱丘生教过我何为健康真善,却没料到最后竟是他自己,与我爱欲相关。
十六七岁是人生的春季,交配躁动的季节。罗明向我提了一部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他向我描述里面的女主角——玛莲娜是如何曼妙迷人。
真有那么漂亮?我觑了他一眼,问。
罗明向后一仰,喉咙上下浮动了一下,他半眯着眼,嘴角攥了抹意味不明的笑,说,何止是漂亮,那叫性感。你知道什么叫性感吗?漂亮的女人大街上就有,性感不同,她是万里无一的,能让你血脉膨胀,你对她有瘾,她会使你沉迷。
然后他邀请我中考后抽空陪他重温一遍影片,我答应了,但之后我们的计划发生了微妙的变故。那位启蒙了无数少男的美丽女士并没有指引我,首先引我遐想的,是具男性的躯干。
后来,他成了我不可说又难解脱的“瘾”。
当时中考已经落下帷幕,小叔资助了一笔资金,让朱丘生带我去省城玩。旅程的是哐哧吭哧的绿皮火车,游在一片钢铁的海,海外还有连绵的山,我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有意思,新鲜地不想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