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能自在地飘扬在风里,看着草生慢慢长大,虽然我们是两棵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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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我计算错误,大事是下一章(不是破镜哦,放心心)~
宜嫁娶
校园里卷起一场加衣服的潮流,因为有一股寒流这两日要到,连窗上都被罩了霜花。暖壶里的水就能撑半夜,学霸的小眼镜上全是雾,出门走两步就能撞树。
省城的冬天比铜锣村附近来得更早更凶,或许因为地势平坦便于冷空气堆积,这里的冬季格格外刺骨。每个同学身上都懒怠怠的,拖着身半死的皮囊上课。
我和学霸那天早上有早课——高等数学,学完命都没了半条。下课后我们看见黄毛飞冲过来,昂扬得像颗冲天炮。
他的终点却不是食堂,而是我。黄毛把手往背后一撩,说老卢你快回去吧,你哥来了。
什么?谁来了?
你哥来了!你大哥!
我脑子一热,“艹”了一声,撒丫子就跑了。剩下学霸在我后面大叫,哎哎!你书包!
我一口气卯足了上了四层宿舍楼,来不及喘,一进门就看到了朱丘生。他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棉服,围了一条大红色的围巾,一下就亮进了我眼里。
我愣了愣,半晌吐出一个字,哥啊。
朱丘生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相比我的狼狈,他就悠闲得多。
然后我才看见抱着茶缸陪坐的社会大哥,桌上还摆了各色的零嘴。我一屁股在朱丘生旁边坐下,笑着说,怎么跟接待首长一样?
朱丘生没说话,就轻轻地笑着看我,他的头发刚理过,现在眼睫毛比头发丝长,根根分明,挠得人心里痒痒的。我找由头捧他的脸,说不冷吗,给你暖和暖和。
朱丘生把我的手抓下来,说还成。
我的手指头悄悄挠了下他手心,然后听到个锃亮的大灯泡在旁边叫。
哥哥来待几天?社会大哥问。
听听,不怕倒嗓子吗,还“哥哥”呢。我腹诽道。
后天走,朱丘生说。
他俩又絮叨了半天,我都想再去拿点儿瓜子了,最后终于找到个由头把朱丘生带走,走的时候社会大哥还后面不停叫唤,声音大到我家老黄狗壮年的时候都要跪下叫爸爸,他大喊说哥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你答应他什么了?我问。
朱丘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给他找媳妇。
怎么还麻烦上你了?
说我们那边的姑娘贤惠。
我登时警铃大动,扯过朱丘生胳膊,他和你说我什么了?
朱丘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角那道疤痕让他这个神态有种淡淡的痞气,好像一早就在这儿等着我呢。他轻飘飘地说,童养媳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