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会散开。学长掌握适当的力道,
才能绑出美丽的蝴蝶结。
我想…跟人一样吧?
太远,觉得冷漠。太近,害怕受伤。
唯有距离拿捏妥当,才能相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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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顏鷲说不出话来,
这似乎是他一直寻找的答案。
「学妹…谢谢你,帮一个大忙,
看来不能再叫你呆子。」
顏鷲激动地握住陈鴞的手,
让陈鴞感到莫名其妙,只是点点头。
「不客气。」
不再叫我呆子吗…?明明应该开心,
为什么心里有种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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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鷲在休息室写论文草稿,
今年是他的第二年。
他想起黎馨之前在实验室
蹦蹦跳跳围绕在他的身边,
是一种恬静的幸福。
「你在写论文哦,
我也要!」黎馨甜甜地笑,
从顏鷲背后勾住他的脖子。
「不行…等我写完。」顏鷲将椅子转向黎馨。
「那…这样行不行?」
黎馨低着头,顏鷲闻到她头发的香气,
瞇起眼看着他,
他从她眼里看见热情与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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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一个吻轻轻落在顏鷲额头,
「可以了吗?」
「不行…」
「为什么?」黎馨的脸满是诧异。
「因为我想要更多…」顏鷲露出坏笑。
「你…真是贪心。」黎馨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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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隔日瓦解,黎馨得了流感,
头晕目眩的状况下,她还是作实验。
「馨,你先休息,别实验,知道吗?」
黎馨点点头,顏鷲看见她苍白的脸色,
心中总有块大石头。
一路上,他的心不规则律动,像是一种预告。
「蹦轰…咙!」
炸裂声从实验室传来,
一心祈祷着馨不要出事。
顏鷲往内一衝,
发现黎馨倒在满是碎玻璃的血泊中。
她已失去血色,
顏鷲慌了,只能叫救护车送馨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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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请节哀。」
医生用冷酷的声音宣告终结,
这句话宛如一根针插入顏鷲的心椎。
「让我进去看她!」
顏鷲吼着,不想相信一切是真的。
他想起那个吻,
想起总是摔破玻璃的呆子,
想起他们在实验室的点点滴滴。
「先生,请你冷静。」
「这不是真的,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顏鷲衝上前拉着医生的衣领,
被周围的路人架开。
无法相信心爱的女人会这样离自己而去。
直到他看见黎馨被火葬的那一刻,
如吞针般,勉强嚥下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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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顏鷲看见一个黑影在他双眼前挥动。
「馨?」幻觉吧?怎么可能?
「是我,陈鴞。」
「怎么了?」
「没事,只是看你一直发呆,已经1点14分囉,
不去买个午餐吗?」
「…」1点14分,真是巧合,
正是那天去买午餐的时间。
「不饿吗?还是我帮你买?」
她拿起车钥匙,背起包包,准备往外走。
「等…,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