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照顾另一个小孩。
看到结晶,兴奋地像个小孩。
结晶被拿走,失落地皱起眉头。
真是个笨蛋啊。
顏鷲拿起一瓶小沙漏,
将它倒立放置,任凭沙自缝里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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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她只是学妹而已。」
他坐在桌前,整理思绪。
有时抱着头,有时用橡皮擦抹去铅笔痕。
最后,他留下一幅充满曲线和圈圈的画。
「静不下来。」
他靠着椅背,抬头看一下忽明忽暗的灯光,
拿出一个画着半颗心的情侣对杯,
是他跟黎馨交往一週年礼物。
之前顏鷲用那个马克杯,都会想起馨。
他将它封印在橱柜深处,避免触景伤情。
今天的他,拿着马克杯,心情很少起伏。
他看着马克杯的图案,
想起两人常将杯子靠在一起,
向k发射一波波闪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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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个解药,也是毒药。
那些痛,并没有消失,
只是保存在内心深处。
心的蝴蝶结,打成一个死结,
等待系铃人解开,可惜她已不在。
只能由自己打开死结,
与回忆正面对决。
顏鷲拿出抽屉的小木盒,
插入微生锈的钥匙,接着转动。
趴一,为他啟动一个引子,
引入回忆的。
他将手放在木盒上,深呼吸,
如同拆开交换礼物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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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一木盒向上开啟,
蓝色蝴蝶结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项礼物。
他的手碰触蝴蝶结的节点,
心被电到麻痺。
「自虐。」他解不开那道谜,
比起解开產物的结构还要难。
他想起陈鴞说过的话:
「掌握适当的力道,
才能绑出美丽的蝴蝶结。」
「太远,觉得冷漠。太近,害怕受伤。
唯有距离拿捏妥当,才能相处舒服。」
这就是馨想留给我的讯息吗?
那时的我们,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不习惯她的靠近,将她往外推,
害怕着暴露自己,会带来伤害。
如果馨放弃,
或许我们无法拥有这些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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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跟馨很像,不断向我靠近,
常说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这是我跟学长的结晶呢。」
「学长都把人家排除在外欸。」
想到这两句,顏鷲停顿一下。
那傢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该说自己想太多?还是自我感觉太良好?
「就算是又怎么样?学妹有男朋友了。」
顏鷲嘴里碎唸着。
学妹这么呆,那个男人能够招架吗?
他能够保护她吗?他会让她一直幸福吗?
他想起他那天抓住陈鴞的手,
他明明没有那个想法,
而身体就自然动起来。
为什么我要想这些?
陈鴞,为什么你要干扰我的心?
难道我陷入你的乳化层吗?
/
顏鷲来到一间没有摆设的房间,
坐在角落,将头埋入双膝。
「吶,阿鹰。」女人捧着顏鷲的脸庞。
「馨?」顏鷲抬头,看见他最掛念的女人。
他大步跑向前,试图抱住那段想念。
想要大吼着,想要让自己消失。
「唰一」黎馨的身体,变成透明状。
他看着自己的手,再转头看着黎馨。
「你啊明明是隻高傲的鹰,却像傻瓜。」
黎馨带着微笑。
「什么意思?」
「阿鹰,不是最清楚答案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