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望向洹载。
他耸肩,又想起什么似的笑起来:“所以啊,如果想得到他们的好评,做出符合他们口味的音乐,起码要有扎实的古典乐理论基础,再加上对音乐潮流背后的理解,乐器和歌者声域不是最关键的,却也不能是短板。部分业界对曲风把控有严苛要求的国家,做出混杂曲风的东西会被骂的。”
我咋舌道:“可是,就我粗浅的认知而言,西方音乐最初,就是从献给上帝的宗教音乐走入平民百姓田间地头的过程,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那么执着呢?那么执着是在对什么执着呢?看到自己的作品被很多人传唱,不是好事吗?”
“是啊,可这些就不是音乐的问题了,是音乐外的人心吧。”
洹载也点头。
短暂的静默中我洗完锅,把它们叠好放整齐,擦完手,转过身面对托着腮专注地看着我的洹载,才想起来另一回事。
“你今天怎么去片场了?”
“去看你,顺便领我的剧本。一个男n号的,从第十集上场,十八集退场。拍完我就得走了,经纪人还给我安排了别的工作……”
“是什么故事线呢?我还没领到后面的剧本。”
别说领后面的剧本了,大纲说的青春从军前都还没彻底拍完,从军占很大篇幅,后期成为军人的故事也要很多吧?
洹载想了想说:“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军校毕业生,从一线退下来转业成为情报战线军官,厌倦了与自己人争斗的日子,对信仰开始动摇,这个时候遇上了主角……然后展开了故事。”
我登时头大了:“有对手戏?咱们俩的?”
洹载笑起来,点头:“嗯,请多多指教喽,我的男主角。”
一时间竟然无话。
睡了大半天的我完全没睡意了。
打开微信找到冯纯发的工作安排,接下来的一天要拍新镜头,台词还没背,中午开始拍,晚上9点去找岳梧开会。
啊……我忍不住揉起头发。
“怎么了?”洹载问。
“你去休息吧,我背会儿剧本,睡了一下午现在不困了,完全。”
我回答着他,脑子里飞速回想已经拍过的镜头:
青春前期打工有。
为了筹措医药费卖护身符有。
到处讨债有。
接下来事业线该进入雨夜做工遇到被袭击的男二号、一个地下党组织成员,感情线上一边救治村长一边跟女主角进入熟识阶段,学会识大部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