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晚安吧，明天还有战争戏。”
“好，晚安。”
我和他注视着彼此，谁都没动。
“嗯？”洹载笑着问。
“谢谢。”我说着，搓搓手，重复一遍，“谢谢。”
他忍俊不禁，眉眼都弯成可爱的弧度：“跟你在一起的我也要承担责任，这不是谁的错。如果真的这么过意不去，我可以请求你肉偿吗？”
“……”
警铃大作，我迅速扔下晚安回房。
合上房门的时候好像隐约还听到了洹载的笑声。
躺下在床上，脑子里都是怎么保住菊花的节操。
亲亲抱抱……现在还有点困难。
上床……果然……
感觉就像喜马拉雅到马里亚纳海沟那么遥远……
一夜无梦。
精神饱满地直奔战壕，竟然还有点开心。
冯纯直吐槽：“前一天如丧考妣 ，今天开心得像中奖，这情绪转换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还没摸过枪，话说我曾经考虑过参军你还记得吗。”
“噢，大二，你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去报名处把你报名表格要回来那次吗。”冯纯挠挠头皮，“好吧，可算叫你圆梦了。”
领到枪和全新的解放军制服、布鞋，听完道具组和场景组的注意事项，技术指导再次带我和其他群众演员走动线。
一切准备就绪，我迅速复盘这段戏在整篇故事里的位置：
今天这一幕是青春正式加入军队，第一次上战场，参加掩护民众作战。
作为新人没有经过搏斗训练，青春只做了后援，把前线伤员一个一个往战壕里拖，用他的木工技术粗暴地给伤员绑断了的胳膊腿……
“请大家记住爆炸点，注意人身安全！
“全体准备——
“第22集第一幕！action！”
枪林弹雨，焰火纷飞，战友穿行在战壕里。
时不时有榴弹爆炸在掩体前方，土崩石裂，土层受到冲击横撒战士们身上，避开一次次袭击，来不及等待烟尘散去，立刻开始反击。
身旁不远处战友被击中，青春打完身上最后几颗子弹，急忙冲过去：“喂，怎么样？”
“别管我！”大臂处鲜血淋漓还坚持扣动扳机瞄准敌人，单手终是支撑不住，血越流越多，“一定要撑到他们都撤退——”
一个手榴弹在他们身边炸开，青春及时带着战友卧倒，然而离爆炸点太近，两人腿上都挂了彩。
传令的声音呼唤：“撤退！撤退！”
“快走。”战友泪眼婆娑望着青春，“我跟他们拼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