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句都没说错。
电视台的灯火就像不会熄灭似的,我们走时什么样子,回来还是什么样子。
它永远在那里,永远光彩照人,永远璀璨夺目,永远不会消失。
会变的只是灯光背后的人,唱罢又登场的是谁,谁去在乎,谁去铭记,谁去消费,谁去神伤;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又得到什么,留下什么?
我再次站在电视台停车场,望着人头攒动的电视台大楼,比起比赛时的激动,刚回归的激动,好像又有了新的感悟。
第一次,我向往灯光,是为了一场残梦。
第二次,我向往舞台,是为了心有不甘。
但人的欲望是沟壑,永远填不满。
满足过这个,就会有新的目标加码上去,展开新的追逐。
现在我有了新的理想。
不是作为爱豆吴樾的理想,而是作为吴樾这个人的理想。
好像要有更多的风雨要准备跨过。
但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淦,我们怎么排到后面去了,peak9凭啥第一个彩排啊?”跟pd对接过,冯纯回到我们身边小声抱怨,“就因为他们中午要出席商演?爱豆本职是舞台,舞台懂不懂!人气高真高贵啊。”
“差不多点吧。”
邢露翻个白眼,挪开捂着话筒的手继续联络杂志了。
领到时间表,穿着常服去往待机室的我们,与已经换上服装的peak9擦肩而过。
凌晨第一场演出,他们看起来同样疲惫,但眼里更多的执着,让他们无法不睁大眼睛,谨小慎微地面对每一个路过者。
包括我。
“辛苦了!”
互相点头欠身就当作打过招呼。
我回头看向那个隔了好久也能感觉到的身影,却发现他也在悄悄看我。
那瞬间我想起一首歌。
“人海相隔也能把你瞬间认出。
如果对你而言,我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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