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发微信“方便的时候打给我”。
当然,我没忘主要任务。关注着洹载的风评,三心二意做蛋糕,自然也得到了惩罚:最费时间的蛋糕胚失败了,顶部塌陷,底部还有点糊。
我揪一口尝了尝,吃倒是能吃,烙饼似的,蓬松度简直没眼看。
唯一能安慰我的是,我没提前约洹载,洹载说过完生日会再回家,我还有时间。于是我重新调整配方,把第二个蛋糕放进烤箱,然后接到了洹载的电话。
是显示号码的手机电话,不是视频,也是头一回了。
我立刻接通,叫他的名字:“洹载。”
“嗯。”洹载声音略微哑掉,也是,唱了差不多五十分钟,能不累才奇怪,“怎么了?”
“你公布了。”
意识到我说什么,洹载笑意透过麦克风传来:“对啊,我跟你说过的。”
“但你没跟我说写不出来的事情。”
“写不出来才是创作者的常态,我是打预防针,也是实话实说。”洹载纠正我,忽然就传来叮的声音。
“你在干嘛?”我问。
“在……路上。”
“蛋糕好吃吗?”我看着烤箱,揪着不满意的第一作,塞进嘴里。
“没吃上。”洹载好像站在走廊上,说话都带着回音,“想吃蛋糕?你那么爱吃甜的,要不要我现在买个蛋糕送上门?”
我吃着蛋糕笑出来:“那倒不用。你不在,吃的蛋糕也不叫生日蛋糕,最多像邢露说的,下午茶罢了。蛋糕没吃上,午饭总好好吃了吧?”
“稍微……吃了点。”
“什么叫稍微吃了点?”我乐道,“聚星永华就这么对待摇钱树啊?不得请你吃那种超级奢华,人均过千的米其林啊,黑珍珠,之类的。”
“阿姨和慕慕还在的时候,会叫我过去吃饭。吃的嘛,还是田叙偏爱的东北菜。各种蔬菜乱炖,放很多排骨,跟饭店的比也毫不逊色。后来就剩下田叙,他也会给我做这个菜。但味道跟当年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差了点。”
“以前听安然说,你们搞音乐的为了保护嗓子,不会轻易吃辣。我还想过,你爱吃什么呢?节目时候吃大锅饭你也不挑,跟我拍戏的时候,净挑我爱吃的选。东北菜不难,我会看一看,学一学的。”
洹载笑起来:“我总是会忘,你爸妈是厨师。厨艺会遗传吗?”
“厨艺虽然不会遗传。但是我稍微开始理解我爸妈了。他们最早从早点摊做起,后来开了大排档。店里总是很忙,我放了学就在饭桌边写作业,街坊邻居都认识他们,顺带着认识我……别人的父母都陪着孩子玩,我爸妈只会冷落我,我们还成天搬家。
“总是转学就没什么朋友,但是零花钱很多,我就靠着漫画、小说、音乐过活。ta那时候很火,零几年的时候,我给她投票,看她第一名出道,投票就像是参与了她的人生,对我而言,她就像一个遥远的姐姐,每年都会唱好听的新歌,只要听到,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觉得很熟悉,很温暖,发生什么都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