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菜,切菜,做饭。
洹载每每要动手,都被我轰到一边去。
他只好收拾垃圾,在屋里转来转去,跟我没话找话。
“花都谢了。”
他抱着价格不菲的花瓶,却只注意价位连零头都不够的花,连连叹气。
“不然呢,你天天全国各地飞,谁换水啊。”我反驳道。
“你没给我买新的。”洹载察觉出问题所在。
“……”我心虚几秒,忙反驳,“我哪知道你啥时候回来。你只说了生日会之后。”
“那你今天来这干嘛,你还不约我。”
“你提前回来就跟我说了啊?”
“我想给你惊喜。”
“我就不想吗?”
我手忙脚乱,炖着排骨,煲着汤,拌菜,还有炒菜。
四菜一汤做好,夜幕也降临了。
全盛在盘子里,洹载端上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摆了蜡烛。
等我解了围裙坐上桌,洹载把灯都关掉。
于是,室内只有桌子上的蜡烛,要不是洹载倒的是果汁,蛋糕上的蜡烛都燃了一半,称得上是很有情调的烛光晚餐了。
洹载看着蛋糕,闭上双眼。
“还要许愿啊。”我问。
“你管我。”洹载耍赖道,额头抵在合十的双手上。
好嘛,寿星。
趁他闭上双眼,我唱着生日快乐歌,悄悄录了影。伴随着曲调,他也轻轻晃着,在最后一个字落地,他蓦然睁开双眼,认真地吹灭了蜡烛。
他看向我。
我收起手机,装没事人一样。
他只是笑。
我们开始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只有筷子和盘碗碰撞的声音。
他状态很放松,我就也不多说什么。
毕竟,工作上的事,他知道我的,我也只关心他,peak9的事情我管不着……
酒足饭饱,洹载才舍得切开蛋糕,给我切了一块,剩下的都被他拉到他面前了。
索性还算好吃。
他拿刀叉着囫囵吞枣,我哭笑不得。
“你不问我许了什么愿啊?”洹载忽然开口,始终含笑。
“你说的啊,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指指电视机,“虽然我也会好奇就是了。”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这有什么不行?
于是我问:“好啊,什么事?”
“今天,不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