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凝望我的眼神,那么专注,还是因为,这个人所有的渴望,从来都不对我要求?
鬼使神差间,我大声斥责:“说,不给我摸,那你要给谁摸?”
洹载嘴唇微启,眼睛里全是不怀好意的我,半天只憋出来几个字:“好吧,给你摸。就是别太过火。”
“什么叫过火啊,李洹载先生?”
我十分得意,摸来摸去,看着他吞咽的动作频率加快,眼中逐渐迷离的水雾,是他节制再三的欲望。
就想要更多。
想听他说不要,想听他发出舒服的呜咽,甚至于他曾让我体会到的,我也想原样让他得到。
我使坏的手被他毅然抓到,牢不可破。
“不行。”
洹载努力了半天,才憋出一个拒绝的词。
“为什么不行?”我演着委屈,以退为进。
“我什么都没准备,不行。”
“哦,我想睡你,还得我准备道具啊?”
“不是那个意思,但也不行。”
“为什么不行?”
洹载注视着我,那么深情,但又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了半天,才说:“现在不行。”
牙关紧绷,眉头也紧簇着,十分挣扎。
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我亲吻他,又离开他。
我得到他,掌控他,我爱他,也得忍住不回应他。
我很卑鄙。我想让他记住。
就像满屋的红玫瑰,任何他触碰到相似场景时,我都希望他能想起我。像我总会不经意间想起他,被下了蛊一样。
我们的爱不是谁求谁得来的错觉,而是彼此在意之后,想要的,都得到。都给予,不求回报。
爱?
我在想爱,而不是喜欢吗?
我审视着自己的心意,用从未有过的字眼,觉得有点好笑。
但也许,当我想到送够99束玫瑰的尽头,是结婚,是约定终身。此刻我油然而生的情感,就只能用这个字去形容。
得不到我任何的示好,他终于忍不住,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侧头过去吻他的脸。
洹载猛地咬一口我的肩膀,我吃痛闷哼,他才放过。转过头来默不作声,用鼻尖蹭我的鼻梁:“亲亲我,好不好?”
除了亲吻,我还能怎么安抚他呢?
唇齿相融的时候,能把所有事情都忘掉。负债也好,排名也好,舞台也好,责任也好。
心沉浸在不知名的幸福里,没有任何烦恼。
漫长的亲吻结束,洹载也冷静下来,拉我去卫生间洗手,换衣服。
闹腾到十二点,我们无论如何也该睡了:他还有5月的专辑要筹备,我则只能在下周打歌前偷懒这么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