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送到,我和洹载回到饭桌上,看着早已休刊的《时代歌坛》。
“2006年金曲奖”写在封面,那时的我,还在读小学。
现在的我,已经拿到2020年最佳新人。
我和洹载吃完饭,下楼扔过垃圾,又武装得严严实实采买过年用的东西,时间就不知不觉走向10点。
洹载看着客厅里的表,越发紧张。
我再三握住他的手,对他承诺:“别担心,他们反对与否,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洹载表面上点着头,对我笑着,但我看一眼就知道。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应该又会掐出印记,等他放松下来,得好好揉。
我们坐在沙发里,看着历年小品回放,等待着。
就在11点整的时候,家门终于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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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写到半夜,哈哈!
我以为这章一章就搞定了。哈哈。
(完结倒计时:正文还有4章
(鸵鸟埋头
75家人
门锁刚被捣鼓一下,洹载就从沙发里跳起来,下意识检查仪容仪表,像peak9时起面对粉丝一样。等到门开了的时候,他站得像个卫兵,跟充满油烟味的我爸妈打个照面,双方都愣住了。
我爸妈以为他们走错了屋,洹载则搓着手,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则慢慢吞吞,把最后一口砂糖橘塞在嘴里,整理好思路,才站起来面对他们。
其实带对象回家,等同于什么:双方对彼此都是陌生人,只因为我,才互相认识。
如果我不能让他们友好相处,那绝对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熟知他们双方习惯,却没有尽到沟通义务的我的问题。
所以说,我得先预想,问题会出在哪里。
首先是,我爸妈。
很少有亲人关系要算到这份上,但是为了洹载,我多少得考虑到最坏的情况:
我爸妈需要我什么?养老。
最坏的情况,跟我断绝关系,我需要留下一笔给他们养老的钱,就算他们不想再看到我,等到他们七八十再干不下去了,钱一定会是保障;稍微好点的情况,不断绝关系,让我们分手,我能做的就只是,逢年过节回来一趟,然后回去陪洹载过节,这样对两方都有所亏欠,但总比都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