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nda真的是很好的老师,授课深入浅出,大量的内容填充,也导致时间过得非常快,一不留神就下课了。
我坐在原位消化着知识,脑子里仿佛在炸烟花。
aanda对其他同学讲解完,教室散得差不多了,我才上前打招呼:“我没想过时隔一年还能上你的课,我以为你说的明年见,是说会一起吃饭呢。”
“你以为你俩的推荐信是谁写的?小没良心。”aanda用回中文,好笑地看着我,“我先说,这offer没你俩啥事,我可是需要能上手干活的人,别惦记啊。”
“哪能呢,我回去也得写作业了。出第二张收费专辑。”我笑着说。
“在这感觉怎么样?”
“大概就是,以前只有1/3的水,现在是2/3的程度吧。离我想达到的高度,还差一些。”
“创作的领域就是多练,找感觉,看反馈,找对的方式去表达。慢慢来。”aanda安慰我,“倒是洹载,你得有点危机感,有这么上进的另一半,还快被赶上啦。”
洹载微笑着点头,看我一眼,说:“一起吃饭吗?”
“我吗?daisy在等我,已婚人士就是这么不方便。”aanda摇头晃脑炫耀着钻戒,“最多聊几句,我就该开车回家啦。”
“好吧。我去趟洗手间,你们慢慢聊。”洹载回答,转头看向我,“我在楼下花坛边等你。”
“哦。”
等洹载彻底出了门,aanda瞧着我的笑容越来越大,我叹口气。
“吵架了呀?”她问。
我点头。
“为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会信。”我扶着额头。
“你这么一说我好好奇,说吧,我帮你保密。”
我扶着额,叹着气,在她睁大的眼睛里,无奈地说出原委。aanda好不意外地笑出眼泪。
“我的天啊,两年,你们居然一次都?你们怎么忍住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忍不下去了。”我掰着指头数,“家长,见过了,感情,很稳定,我以为这样就没问题了,没想到惊天大雷居然在这里……本来我还以为,是他出于事业考虑不继续,我跟他说过无数次我愿意。现在看来,啥也不是,只有我是大傻逼。”
aanda擦着眼角,笑声难掩。
抱怨一开始就很难收场,更何况aanda对于洹载,算是娘家人,于是我的嘴就像泄了洪的大坝,完全停不下来:“但凡他不行,那不行也能过日子嘛。但他可不是不行啊,我一点借口都给他找不到了。
“是那种成天幻想对象出轨的绿帽癖吗?我看他也不是啊。但凡我对别人态度稍微好点,好家伙,立刻给我脸色看。我哄都得亲亲抱抱好一阵子,才能不气得像朵河豚。
“很离谱。为什么一个人能别扭成这样,工作时候认真负责甚至还很帅,回到家软趴趴黏人得像是小狗,吃醋就憋着,问都不敢问我一句……明明人很好,薛定谔的自信心,我真是。”
我揉着脸发泄着冷战的不满,aanda笑声减弱,才开口。
“你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她问。
“还能是什么?”我叹口气,“但凡他不行,我也不至于每次都累得快得腱鞘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