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缺货吧。」蓬瑶摊手,「他要是知道我洩露秘密,不知道会怎么找我茬了。」
我盯着标籤上的字出神,出神了半晌,听明白后低声说:「他才不是那种人呢。」
蓬瑶向后退了几步,倚着墙双手环臂盯着我瞧,「真怜爱。」
「……」
蓬瑶挑起一边眉毛,兴味盎然提起声调,「不反驳啦!」
我耸耸眉毛,「有用吗?」
「刘裕是口嫌体正直,你则是强风吹不散。」
我无语,「吹不散什么?」
「偽装、防备、揭开心扉的勇气。」
「听杨姐说你大学花了大半时间在帮社团朋友写剧本,讲故事功力确实见长不少。」我将香水瓶小心包回礼盒,递还回去。
「多谢谬讚,你不承认就算了。」蓬瑶朝我伸了手,却不接,只是摆摆手,「还给我做什么。」
「刘裕买的自然归他,我不能据为己有。」
蓬瑶道:「嘟嘟嚷嚷的,你们两个现在又是怎么了?」
蓬瑶见我不语,露出十分困惑表情,「我说要拿给他,他就让我直接转交给你;我让你自己拿走,你又表示不会佔走了他东西。」
我伸着胳膊递礼品盒的手在空中微微停滞。
香水是刘裕买给我的,我不意外,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无法捉摸。
我俯身,乾脆将礼盒摆回在地板敞着的行李箱,勾唇细声说:「总是他请你买的东西,先交给他吧。」
这份礼物究竟送不送,主动权交给他。
这么一想,心里缠着纠结的困窘,总算疏通解开来些。
我彷彿得到了悟的平静。
就这么告诉自己,别再猜测了,不论是他的心意,还是我们究竟算什么关係。
不要在沙漠勘巡源泉。
若彼方景緻非是蜃楼幻影,那该是应许之地,能被託付心愿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