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病好之后,他就把之前的事全数告知她了。但那沉重的夜晚,她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了,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找战天睿算账。
在知道了战天策所受的折磨后,她的道德底线已经全然崩塌。她不敢跟任何人说,每当她看到战天策身上的疤痕,她就已经想好几百种折磨战天睿的方法。在警局的几年,虽然她学的不多,但见识不少。
战天策这一聊,就聊到了深夜。
小厮带路,将他带到顾长欢的院子,他竟发现顾长欢就在坐在自己院子外的长凳等他。
他挥了挥手让小厮退下,然后快步走到顾长欢身旁。
顾长欢正趴在栏杆上,瞧着的已经长出院子墙头的几棵枇杷树出神。
“看什么呢?”战天策俯首,伸手在背后环住她,在她耳边问道。
感受到身后之人熟悉的气味,她歪头倚在他的肩上,“我在想啊,爹爹是不是因着这几棵枇杷树才把这个院子给我留着呢?”
战天策想到了东陵都城顾府里的几棵枇杷,回道:“不知这里的枇杷会不会b东陵顾府的更甜呢?”
闻言,顾长欢顿了顿,疑惑顿然而生。
他们成亲后才回顾府省了一回亲,而且都没有夜宿。所以,战天策是怎么知道她在顾府的院子也种了几棵枇杷树的?要知道,两人成亲后他们就回边关了,他可从未在顾府留过宿。
顾长欢清了清喉,掩饰自己的停顿,接着道,“是啊,你说哪里的会更甜呢?”
“你院子里的枇杷虽小却多汁,不如我们去尝……”
战天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被顾长欢套了话,连忙止住,“长欢,我……”
顾长欢转开身来,倚在栏杆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战天策,“我说呢,我院子里的枇杷怎么刚熟就消失了,原来是有人b我先下手了。不过真有意思啊,堂堂东陵皇子在g0ng里难道枇杷都吃不起吗,怎么要去偷别人家的?”
战天策生怕顾长欢这一气就不随他回去了,连忙慌张道,“长欢,你别气,我可以解释。”
见顾长欢不再对他冷嘲热讽了,他无奈扶额。但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决定将全部告知她算了。
“当年运完粮,你跟着我回去。但一进东陵城门后,你就不见了踪影。之后,我便派人偷偷在京中打听哪户人家在寻消失半个月的nv子。与你那段日子相处下来,你虽然x情烂漫,但行为举止端庄,处事方式还是像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快半个月了,我的人依旧毫无所获。直到有一天我被战天烨骗去满春阁,我才听从一些走镖的人口中听到了一些风声。”
战天策心虚地看了看顾长欢,顾长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当时在讨论,顾家小nv好个月没走镖了,然后有人说她半个月前被顾青揍了一顿,现在在家休养。”
“于是,我当夜就0去了顾府,打算探明一下情况。没想到,我翻进去后,居然看到了你……”
想到这,战天策薄唇轻g,刻意放低了声音说:“你当年才没被顾青揍到下不了床呢,你呀,b我更会装。”
顾长欢连忙捂住了他的口,威胁道,“若是让爹爹他们知道了,我跟你没完!”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顺毛道,“我都帮你把这个秘密守了这么久了……不过啊,你倒是心狠,你表哥他们可是愧疚了很久呢。”
顾长欢也知道当年自己做的不对,辩解声也越来越低,“谁让他们把我卖了呢……”
“诶,你别转移话题。说!你为什么偷吃我家枇杷!”
他将她抱回来,放在腿上,“没办法啊,长欢装病的样子太有意思了。看着看着,天就黑了。人饿,也就只有墙头那几棵熟透了的枇杷可以果腹。没想到,一吃就吃多了……”
顾长欢狠狠地捏着他的脸,r0u出奇奇怪怪的表情,“你明明在成亲前就喜欢上人家了,还大老远地偷偷跑到我家去,却藏着掖着不告诉我,哼!”
他止住她的“暴行”,一本正经道,“若我不心悦你,我怎么会上门提亲呢?我怕道明了,长欢就会得意。然后,她就不对我上心了。”
突然,她看着他,慢慢地朝他伸出了双手……
“长欢,别捏了!”
她绕过去环着他的脖子,直视着他道,“我想和你在这里做,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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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小心不发出声音的。”
她探进他的k子里,一把握住了他藏着里边的物件,上下摩挲。随后,她把自己的纱裙掀开,坐了下去。
在这微凉的夜里,两人滚烫的身子jiaohe后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舒服的长叹。
“啊……”
他握着她的腰将她紧紧往下一按,然后在她的敏感处摩擦。
她环着他的脖子扭动身子,猛烈的快感袭来。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在安静的走廊发出羞人的sheny1n。
“……长欢,”他在她脖子上敏感的部位t1an舐,“你真让renyu罢不能。”
“天策,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听到脚步声……”
闻言,战天策屏息细听,果真有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正当顾长欢要ch0u身起来时,战天策握着她的腰将她狠狠往下一按,“长欢,你又想骗我了,刚刚不是你说要在这里做吗?”
顾长欢太熟悉他这个语气了!这厮肯定又想出了什么“折磨”她的法子!
但在这个节骨眼,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只好哀求道,“……天策,别!”
“放心吧,我没有让别人看自己nv人的ai好。”
战天策g唇,将她抱起,顾长欢连忙用双腿环住他的腰。两人那处因此贴得更紧,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昂首顶到了她的深处。
“天策……”顾长欢发出不适的sheny1n。
他将抱她的姿势调节了一下,把她拉开了些许。一路上,她t内的y物随着他的脚步一伸一缩,再加上两人私密处不停的摩擦,她简直要疯了!
“天策,停下!啊……”
短短十米的路,还没走到她的房间前,她就在他身上丢了回。
见状,战天策心血来cha0,转而朝院子里的枇杷树走去。
他单手抱着她,然后在不高的枇杷树上摘下几棵熟透的果子。随后,他走到院子里的假山群,将顾长欢放下来,让她扶着假山。
他俯身下去亲吻她线条分明的后背。同时,一只手伸到她前面的浑圆上r0un1e,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来,咬住她的嘴唇,舌头灵活地伸进去抵si缠绵。
他把一颗枇杷放在顾长欢手上,“长欢剥给我吃,好不好?”
此时,顾长欢处于ga0cha0的余韵,整个人昏昏然然,战天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就在她颤着手有气无力地给枇杷剥皮时,战天策突然撩起她的裙子,从她身后将分身抵了进去。
顾长欢惊呼,浑身一抖,差点就把手里的枇杷丢了出去。
“长欢怎么连拿都拿不紧呢?不听话。”
啪!
他在她的t上重重一拍,“这回可不能丢了。”
就在此时,路过的婢nv仿佛听到了在枇杷树那边听到了些声响,驻足聆听。但假山群那边一旁漆黑,她也看不出什么来。见顾长欢的灯笼还在走廊,想必是忘了,便随手拿起,去顾长欢的院子里还灯去了。
见婢nv终于走后,战天策ch0uchaa得变得越发的重,猛烈的撞击激起层层t浪,看花了他的眼。
顾长欢咬着唇,只觉得自己双腿发麻,快要支撑不住要摔下去时,战天策一把将人捞起。然后,他将环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地伸进她的裙底,0到花x上的小珍珠,熟练地r0un1e起来。
“啊……别……天策……”
几重快感尽数袭来,顾长欢觉得自己此时就像在一望无际的yu海中,不知昼夜地浮沉。
手里的枇杷早已被她捏成汁,果香四溢。
在战天策不断的进攻下,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yuwang,忘情地发出g人的sheny1n,“……嗯,天策,别停!天策……给我呀……哈……”
感到自己分身突然被紧紧地包裹住,她在这里又丢了次身。战天策看着身下,ga0cha0后她那魅惑风情的样子,竟看失了神。
他将软弱无力的人抱回怀里,在她的红肿的嘴唇点了点,哑声道:“长欢,长夜漫漫,我们回房继续。”
在交心后,两人都想把自己无尽的ai意倾泻给对方。直到天快亮,两人才完事。
她躺在战天策怀里,回想起了刚刚他真挚的表白。她神se黯淡,突然问道,“若你发现,我一直都是在处心积虑地想要霸占你,你还会ai我吗?”
她继续道:“若你发现,在b武招亲时发生的事故中,我明明可以逃脱,却为了试探你的真心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若你发现,我多次与你在外面欢好,其实是为了让世人知道你行事荒唐打消她们对你有小心思。若你发现,我……”
未等她说完,他就吻住了她的小嘴,抚上她怊怅若失的双眸,“长欢,我求之不得。”
有些东西,在两人都说出来后,好像渐渐地变得不一样了。
一直以来,他都向她隐藏自己对她无法自拔的着迷。直到今晚,他才知道,原来她也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心里对他的占有yu。
她会费尽心思,让他与她疯狂一夜后,在她身上烙上几天都不消褪的吻痕。四年前,她顺水推舟,两人因在马车欢好而在京都“一战成名”。还有前几天她在船上对他的撩拨……不过是她在悄悄地摇旗呐喊她对他的yuwang。
她跟他一样,不过是个疯子。
在把事情安排妥当后,他们就启程回桃花谷了。
在启程的前一晚,战天策还是不相信顾长欢这么轻易地跟他回去。于是,他在当晚拉着她狠狠地做到她昏睡过去。直到翌日中午,行李马车都收拾好后,顾长欢还在呼呼大睡。
结果,她是在顾家人意味深长的注视中,被他搀扶着上马车的。
顾长欢来不及跟他算账,待她上了马车后又继续睡回去了。
半个月后,桃花谷。
“无思,你确定谷主是在这个时辰回来吗?”华芝在桃花谷的入口观望已久,却还见不到马车的踪影。
那位被唤作无思的男子,面容清冷淡漠,“信上是这样说的。”
在无思身旁,倚在岩壁上的另一位红衣男子,无念,忍不住怼道,“我等且在这耐心候着就行,你自个儿在急什么。谁还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
华芝冷笑,“我华芝做事从未愧对桃花谷,你何必在这冷嘲热讽。”
暗中拥护华芝的人开始在小声议论无念刚刚说话不妥当。
无念不屑地切了一句,小声嘀咕道:“装!有这个胆子陷害我们未来主母还把人家b走,我看谷主回来后你还怎么装!”
本在闭目养神的无思睁眼,低声提醒道:“无念,别人说的话,你不能尽信,我们还是等谷主回来定夺吧。”
“你不知道吧,无思。我在听他们讨论,那个nv人是如何使计中计躲过谷主的搜捕的,我就知道,这个nv人,合我胃口!”
无念特地拉高声音,“不管桃花谷的主母是谁,我都站她那一队了!”
闻言,无思道:“你连人家真面目都没见……”
“谷主回来了!”人群前的人突然大声喊道。
“无思,别说了,我们快去前头占个好位子!我可得好好瞧瞧我们主母究竟是何方人物!”
无思无奈一笑。
这还是的一张军营演练的军报。家父心中有疑,决定派人去查看一番。直到我们意识到发生什么后,一切都太迟了……”
“家父惨si狱中后,家父的亲信让人在狱中跟我调换了身份才把我救了出来。经我们调查,才发现事关重大。那幕后之人位高权重,凭己之力只会以卵击石。叔伯把我送去京城后,就让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顾长欢盯着跪在她跟前的坚韧nv子,她还真没有想到这白芍身上居然背着家仇。
邵暄继续道:“可我不甘!不甘爹爹为官十年,清正廉明,忧国奉公,却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我伪装成了来都城投靠亲戚的落魄商户之nv白芍。然后,我接近陈管事,使计让她把我带进挽月楼。我在挽月楼潜伏五年,等的就是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邵暄在此只求将军为家父平反,无论是需要我做任何事!”
她神se凝重地看了看旁边的战天策。
只见战天策面无表情,淡然地说:“那个陷害邵德的人是谁?”
她娇yanyu滴的红唇吐出了yu要噬人骨血的三个字,“战、天、烨。”
顾长欢脸se一凝,问道:“你可有证据?”
“我把当年的军报带过来了。这几年潜伏在挽月楼,我0进过陈管家的书房,找到了一些战天烨与南邑太子来往的加密信件。我没敢带出来,但我知道方位。”
战天策接过军报,粗略地阅了一遍。虽然他脸上神情依然没有一丝变化,但握在手里的茶杯却已被他化成粉末,温热的茶水从桌上淌了下来。
“很好。”
在刚才与战天策一问一答中,他那极其压迫的气场让邵暄整个人都出了身冷汗。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颤声地问:“所以,你真的是……战将军吗?”
战天策看着邵暄,“再也不是了。”
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邵暄脸上g出一抹苦笑。
“但,我会帮你报仇。”
闻言,邵暄露出震惊的神se,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抱着顾长欢哭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最后,邵暄谢绝了顾长欢的邀请,执意回去挽月楼以白芍的身份继续搜集战天烨的罪证。
顾长欢把人送走回来后,就看到战天策独自站在阁楼的yan台上,望着外面黑灯瞎火什么都没有的景se出神。
她默默走到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她挨着他的背,柔声道:“你虽不再是万人拥戴的战将军,但你依然是我顾长欢奉为天神去膜拜的夫君。”
正在一旁清理茶水的华芝冷眼看着两人相依的场景,捏紧了手中的擦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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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这天,邵暄派人传信说她发现了一些线索。于是,顾长欢便去挽月楼跟她会面去了。
在顾长欢走后,战天策手捧着书看着窗外发呆,顾长欢今日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当他正要出去走走时,华芝突然捧着托盘进来。
华芝一怔,问道:“谷主,这是要出去吗?”
战天策语气淡漠:“何事?”
那冷漠的语气……
华芝往后一退,捏紧了托盘,恭敬地回道:“夫人今日临走前,亲自做了些小点心,她特地吩咐我给您端过去……”
他斜眼看了一下托盘上难辩形状的……东西,看来确实是顾长欢亲手做的,“端进去吧。”
话毕,他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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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谷里巡逻了一圈回来后,托盘还在书房里,但华芝已经不在了。
他看着托盘里的东西,挑着眉,捻了一小块放嘴里。他咀嚼了几下后,脸se突变,连忙拿起旁边的茶灌了一大口。
……
算了,顾长欢的手艺,他无福消受,还是喝茶好了。
等等!
他拾起茶盏仔细地闻了闻,这gu味道是……
就在此时,华芝推门而入。
一改脸上的恭敬,她眼底都是亢奋,得意洋洋地道:“谷主,可还喜欢华芝亲自给您泡的茶?”
战天策把茶盏重重地搁在桌上,冷笑,“不过如此。”
他临危不乱,走到主位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华芝,语气肯定地道:“你给我下了无欢?”
“不愧是谷主,才喝一口就发现了。您当时为这药取名时,是想到夫人了吧。一夜欢愉后,却只能落得一无所有,灰飞烟灭的下场。这不正是,寻欢却无欢么?”
t内的药效早已发挥起作用,但他还是故作镇定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华芝望着坐在上方的战天策,近乎疯狂地道:“今天,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话毕,她褪下自己的外衣,只着一件水红se肚兜和亵k,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展无遗。她朝着战天策,缓缓走去。
见华芝越走越近,战天策握着椅子扶手的手青筋凸起,气息逐渐紊乱。她在他跟前停下,然后如顾长欢往常般地坐在他腿上。
此时,他全身发软,只能任由华芝在他身上为所yu为,无力反抗。
她取下他脸上的面具,抚着他左脸上的伤疤,深情道:“你从来都只在她面前露出真容。难道,你已经心悦她至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吗?”
战天策喘着大气,沉声道:“她跟你不一样……你看到的……只有我的残缺……”但她看到的,却是我这四年来的隐忍、荣誉。
华芝惊诧万分,都服药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能保持神智清醒!
仔细一看,才发现一道鲜红从他嘴角淌下。原来,他刚才咬破了舌头,借助痛感来减轻涣散的程度。
华芝冷笑,“我就不信,你还能抵抗住无欢的药效!”
无欢,如华芝所说,是一种极端春药。服下无欢的人,虽然x1nyu极其容易被激起,但用药者会慢慢变得jg神涣散,无法分辨真实。在一夜荒唐后,因过度放纵,jiaohe的两人都会暴毙身亡。
她将战天策的腰带解开,然后手伸进k子里,把他的早已抬首的分身掏了出来。
握着他的分身上下套弄,“原来都这么y了,您还真能忍啊!”
话音刚落,她就把手里的y物含进嘴里,她一边x1shun,一边道:“夫人这么高傲,她平常会愿意这般低贱地伺候您吗?”
你错了,长欢,她从来不看轻自己。
他很想反驳华芝,但他发现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战天策眼底都是无际的寒意,咬牙切齿道:“你再不放开……我会杀了你!”
闻言,华芝把他的y物吐了出来,轻蔑一笑,“还骗人,它才舍不得我放开呢!”
被她握着的分身一时不适应那空虚感,分泌出了更多晶莹的yet。华芝一边用舌头在顶端挑逗,一边用手上下套弄。
他仰着头,快感正在慢慢侵蚀他的理智,但他一想到华芝此时对他做的一切,却恨不得杀了自己。
就在这时,顾长欢在跳下断肠山前,脸上那决然一笑,突然浮现在他眼前。他整个人一凛,如冷水浇头,浑身的yuwang瞬间被浇灭。
他掌上聚集内力,将埋首在他跨间的华芝抓起,往旁边使尽全力一扔。她整个人滚到了一边,撞倒一排书架。
他也因强制使用内力,吐出了口腥红。
对上战天策那赤红的双目,还有浑身散发出的煞气,一阵恐惧涌上心头,华芝感觉自己要完了。她连忙拾起地上的衣服,一瘸一拐地逃了。
待华芝逃走后,他无力地从椅子上重重地摔到在地。因刚刚使用了内力,导致药效在t内迅速游走,他也快要抑制不住自己了……
刚完成任务回来的无影,看到华芝衣衫不整地从书房里逃出来,心想大事不妙!
待他飞赶到门外时,只听到战天策从里面吼道:“别进来!”
“谷主?”
战天策紧咬着下唇,用最快的速度吩咐下去,“我误服了无欢,你赶紧派人去追华芝,解药应该还在她身上。然后,你也去把傅弘召回来。”
“是。”
当无影正要离去时,战天策最后吩咐道:“等等,你让无风人看好夫人,别让她进来。”
“无影知道了。”
当无影离开后,院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他闭上眼睛,颤着手0上自己的分身上下套弄,嘴里深情地低喃着,“长欢,长欢……”
——————
华芝领便当倒计时开始……
顾长欢回来后,就看到战天策几位亲属坐在大堂,脸se深沉。
“出什么事了?不留呢?”
众人面面相觑,平时话最多的无念也yu言又止,顾长欢沉声道,“不留出事了?”
话音刚落,她直往无花阁赶去。无风反应再快,也抵挡不了处于暴走边缘的顾长欢。
“夫人,请留步。谷主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许进去。”守在房间门外的无影连忙喊道。
顾长欢在门口停下脚步,看着无影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谷主他……中了无欢……”
无影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后,顾长欢一脸严肃,“你刚才说,跟用药者jiaohe的人也会暴毙而亡?”
“是……”
顾长欢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好你个华芝,本念着旧情上次才再给她一次机会,却没想到她居然想要跟战天策玉石俱焚。
“夫人,请随无影回去吧。”
“谁说我要回去。”
无影一怔,下一秒,顾长欢就把书房的门一把踢开。
她从目瞪口呆的无影身边走过,慢慢地走了进去。待她走到偏殿时,战天策突然从一旁朝她气势汹汹地冲来。
他单手掐着顾长欢的脖子,浑身迸发着强烈的杀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装成她的样子!我要……我要杀了你!”
不,不是的!
“谷主,那是夫人!”无影在一旁大喊。
顾长欢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发出“呕”的声音,她用力去扣战天策的手,却只是以卵击石。
在挣扎中,她一掌狠狠地扇到他脸上。他将人反手往到地上,摔到在地的顾长欢猛烈地咳嗽起来。
忍痛喊道:“天策,我是长欢……”
她的声带已受损,无论她多用力,却只能发出几个微弱的音节。
战天策震惊地看着虚弱的顾长欢,不敢相信居然这是他g的,只好躲在角落喃喃道:“不,你不是长欢,你不是她……”
顾长欢吃力地站起来朝他走去,她在他面前跪下。然后,她将自己的衣袍微微扯开,露出她的右x上的弹痕。
“……你可记得这个疤痕,只有你才见过。”
他身子一绷,颤抖着手抚上那个环形的疤痕。
“长欢……”
顾长欢赶紧将人拥入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别怕,我来了。”
蓦然,他将她一把推开,额间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朝她吼道:“你快走,别靠近我!”
还未等顾长欢反应的机会,他就往外面大喊:“无影无风,进来把夫人带走!”
话音刚落,两个黑影就窜了进来。
无影看着顾长欢道:“夫人,冒犯了。”
顾长欢冷笑,沙哑的嗓音里却透着浓浓的威胁,“我看谁敢!”
她站在三人之中,昂首挺x,眼里煞气腾腾,浑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
一瞬间,战天策仿佛看到了四年前那个在敌军面前将他护在身后的顾长欢。
“你们深知,把他锁在这里是救不了他的!”
无影给无风打了个眼se,无风明白他的意图后,露出为难的脸se。就在无风犹豫之间,顾长欢一个箭步,拿起桌上的茶盏,把下了药的茶水喝了下去。
“夫人!”无风惊呼。
“这下,你们可不能把我们分开了吧。”顾长欢转头看着一脸呆愣的战天策,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
在顾连城把战天策扶到床上时,她身上的药效就要发作了。此时,她感到自己喉咙g痒无b,身t也开始发热,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她t内窜走。
她紧紧地捏着被子,呼x1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
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他将人揽进怀里,让她知道他在。
顾长欢无力地靠在战天策怀里,苦笑,“我们这次也算是有难同当了吧。”
战天策语气平淡,“其实,你刚刚无需如此。”
她抬头注视着战天策,说:“四年前,我没能在你身边。四年后,我绝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
他0着她的脸,无奈又深情道:“你啊,怎么这般傻。”
顾长欢身上的药效发作后,挨着战天策的身子变得不受控制起来,直往他那边凑。
战天策心知,一直这样拖到傅弘回来,始终也不是办法。
他深思了一遍后,看着顾长欢问道:“愿意跟我赌一把吗?”
“赌什么?”
“解药会在天亮前送到,或……”
顾长欢g唇,直接打断道:“输了也不亏啊,至少可以当个风流鬼。”
话毕,她就捧着战天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无欢就相当于现代的,服药者的感官被放大,感受的快感也会随之放大。身下的刺激越发猛烈,顾长欢凝望着渐渐变得模糊的战天策,自己仿佛进入了虚无之境。在这里,她好像能看到她以前从来都没注意到的东西……
房间突然变得漆黑一片,原本ch11u0的她此时却换上了喜服,床上坐在她旁边的,也是同样穿了大红喜服的战天策。
接下来的事,竟与他们当年洞房之夜发生过的,相差无几。
在入洞房前,她特地给自己灌了许多酒。以至于该g正事时,她已经喝得醉醺醺了。战天策也是自那晚后,才知道原来一旦顾长欢喝醉后,就会变得甚是……热情。
譬如现在,她整个人就跨坐在战天策身上扒他衣服。
喜服繁琐,已经迷迷糊糊的顾长欢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只知道用蛮力去扯。
战天策无奈道:“夫人,还是等为夫自己来吧。”
闻言,顾长欢猛地抬起头,双目发光地盯着战天策,“……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战天策哑然失笑,故意作弄她道:“你喝醉了,我刚才什么都说。”
顾长欢小嘴一瘪,低头垂眉,失落道:“好吧……”
见她醉成这样,战天策也不好趁人之危,于是道:“入夜了,我们睡吧。”
“啊!”顾长欢突然惊呼,“不行,嫂嫂说,我今夜要与你洞房呢!”
他弹了弹她的脑门,“这个你倒没忘!”
“疼……”
战天策身子一绷,他刚刚没用多大力啊。
他连忙拉开她捂着额头的手,正要查看一番时,只听到她狡猾地说:“骗你的!嘻嘻!”
“……”
战天策想说什么又yu言又止,只好道:“……睡吧。”
“不行不行,我们还没洞房呢!”
话音刚落,她一把将战天策推倒在床上。她放弃了解他的外袍,直接扯下他的k子,把里面还在沉睡的分身握住。
“等等,长欢……”
“嫂嫂教过我了,要把你藏在k子里的小棍子拿出来,然后这样,再这样……”
她一边口述,一边亲手示范。她的青涩,在他男人的自尊心面前,仿佛就是最好的春药。她只握着,他就已经y得不行。被她粗鲁地上下套弄时,他差点就要丢盔弃甲了。
“啊,我忘了,我还没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你稍等……”
箭在弦上,她这突然一松手,战天策快被她折磨得快疯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瞬间反客为主,将人压在身上,“不用劳烦夫人了,你看着我做就好。”
她呆呆地回了句,“好。”
顾长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两人就已经ch11u0相对。之后发生的事,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这么多年过去了,因当时喝醉了,她早已经忘记发生了什么。但此时,那些在脑里封存已久的记忆,如泛n的洪水势不可挡地倾泻出来。
那晚在两人即将攀上顶峰时,战天策含着她的耳珠,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但这么久,她早就已经忘了。
而此时,她脑海里却能清楚地听到,他霸道又偏执地道:“顾长欢,你终于是我的了。”
然后,她来到了两人在挽月楼重逢后,那全是猜疑和误解的一夜。
跟新婚之夜他那极致的温柔截然不同,她这次清楚地感受到,战天策从身后无情蛮横地进入了她。
她紧紧地抓着椅背,无助地承受着他每一次撞击。那些被她自动屏蔽掉的w言hui语,也全都变得清晰起来。
“若你的夫君知道你为了他甘愿在我身下jiao连连,他会不会恨不得你从未出现呢?”
他一下下地ch0u打着她的pgu,r0ut碰撞夹杂着拍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无by糜。
“啊,你夹得可真紧……难怪战天烨对你这般痴迷。想必,他早已尝过你的滋味了吧……”
如今这场景在她的脑里再重播一遍,她此时感受到的,却是无尽的悲凉和心痛。
她的眼眶噙满了泪,战天策每一次的深入,都是他对她的ai与恨。他曾经有多ai他,他如今就有多恨她。
她吃力地转过头后,却看到那狰狞的面具下的他早已泪流满脸,双目充满挣扎,无一丝q1ngyu。
原来……
一转眼,身后那趋于疯狂的不留跟枇杷树下温柔的战天策重叠起来。她凝视着战天策充满ai意的眼睛,却发现她已经回到了桃花谷,此时天将破晓。
她和战天策依然在床上无休止地jiaohe。她环顾一周,房间里都是两人欢ai的痕迹,书架上、桌上、椅子上……
她刚才因泄了许多次身,下t早已su麻得失去了知觉,他每一次的ch0uchaa,花瓣的nengr0u都会一进一缩,花芯里喷出津ye,身下的被褥早已被两人的ayee打sh。
他一边ch0uchaa,一边咬住她的rujiang,如婴儿般用力地x1shun,痛感里夹杂的一丝丝快感却让她想要更多。
她按着他的脑袋,呜咽道:“天策……再用力点……我要……”
他松开嘴,发现一边的rujiang尖早已被他x1到肿胀不堪。他接着换到另一边,同时还不忘手指碾磨、拉扯,继续刺激着另一颗红豆。
此时,旭日东升。
在两人最后一次ga0cha0前,顾长欢发出su媚到骨子里的sheny1n,“天策,长欢真的好ai、好ai你呀……”
他紧紧地锁住她,下t的白浊尽数喷薄而出,从她的花芯内淌到大腿内侧,“我亦然。”
两人一夜的欢愉终于结束。
当傅弘跑si了三匹马赶回来后,天已亮了。
他喘着大气,一把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房间,他环顾一周后终于在床上发现了在被子下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他心里一沉,连忙跑到床边,正要伸手去喊人时,战天策突然睁开了赤红的双眼,警惕地瞪着他。
“是我,傅弘。”
傅弘看到被战天策护在怀里,早已失去意识的顾长欢,急道:“夫人真的不能再等了,她已经昏过去了。你快让我给夫人把脉,我不会伤害她的,信我。”
闻言,战天策绷着的脸se有点松动。随即,他真的放开了顾长欢,但他那寒意森然的目光依然锁在傅弘上,仿佛自己一个失手,战天策就会把他生吞了那样。
傅弘顶着高压给顾长欢把了把脉,奇怪,不对……
“另一只手。”傅弘看着眼神凶狠的战天策,坚定地道。
傅弘眼珠子转了转,话锋一转,“不用了,把你的伸出来的。”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t内的毒已被解了的两人,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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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长欢醒来后,已是三天后。
此时,战天策还躺在她旁边熟睡着。
两人身上的伤,早已被人包扎好。她尝试着动了动手脚,却酸痛不已。尤其当她不小心拉扯到下t时,也su麻得不行。
“醒了?”战天策沙哑的声音传来。
顾长欢连忙回过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将人重新揽回怀里,靠在她额间闭上眼睛,哑声道:“b你晚一会儿。”
“你感觉如何?没事吧?”
“感觉再也离不开你了。”
?!
战天策脑子坏了?
“你别吓我……”
他轻轻地弹了弹她脑门,“真傻。”
顾长欢突然想起了什么,严肃地问道:“我们t内的毒最后是怎么解了的?”
“以毒攻毒。你误打误撞喝下无欢后,我与你欢好一夜后,毒自己就解了。”
两人再躺了会儿后,就打算起来了。
因身上有伤,他们都是0着身子睡。此时,战天策在她面前起身,她看到战天策的x膛上,布满了让人看来脸红耳赤的吻痕。而且,在三角地带附近上也有类似的红印……
他们那晚到底有多疯狂啊!
她再也看不下去,走到镜子前正要洗漱时。却发现原来自己b他也好不了多少,她的手腕上、脚踝上、还有大腿内侧都是淤青和咬痕。最严重的,就要数她shangru上的伤。
她捂着脸,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战天策走到她身后,也注意到了她的那对红肿破皮的rujiang。他伸手轻轻一碰,她疼得倒x1一口气。
连忙将人抱起来放在桌上,自己坐在椅子上,从ch0u屉了拿出几个瓶瓶罐罐。
“怎么了?”
“给你上药。”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罐子里沾取了一些r白se的膏状物,然后在她的r晕上轻轻地打着圈儿。
她感到r上一片清凉,渐渐地,rujiang也就不再感到那么肿胀了。
在上方,她看到他极其认真地盯着她一对r看。不知怎的,突然感到有些难为情,脸颊也觉得有点发烫。
“脸红什么,”战天策不以为意道,“不都看这么多次了吗……”
“……若是太丑了,你瞧着不喜欢了,怎么办?”
战天策把她的手一扯,放在自己的k裆上。她一惊,手下的分身早已抬首,此时还往她的掌心顶了顶。
她连忙把手伸回来,娇羞道:“流氓!”
他露出无奈的笑,“你呀,我又不姓柳……”
0着她愣怔的脸,他带着点痞气继续道:“所以,我为何要当那圣人。”
顾长欢凝视着他,他脸上的笑意竟模糊了半张脸上伤疤透着的狠戾,只余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哪怕经过岁月的沉淀,当年还未被迫活于y谋诡计、鲜衣怒马的少年,仿佛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曾经发生的种种翻涌进她的回忆里……
在贵族面前他对她一心一意的维护、两人在战场上许下的承诺、在重逢后的纠葛与挣扎、枇杷树下的欢ai、还有那同生共si的一夜,都历历在目。
不经意间,她的眼眶竟噙满了泪。
见人一脸泫然yu泣,战天策连忙将人抱到怀里,安抚道:“怎么了?”
她突然粲然一笑,还朝他做了个鬼脸,“……逗你玩呢。”
她随他戎马八年,走过茫茫沙漠,看过星空万里。两人历经过无数次生离si别,到头来,他还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与她相守少年,真好……
这天,战天策领着顾长欢去桃花谷的地牢见一个人。
战天策走在前头,边走边给她解释道:“这里关押的都是谷里犯了错的人,还有一些雇主要的人。”
昏暗cha0sh的地牢,锈se的墙壁,几只黑瘦耗子在g草上窜过,在跳跃的烛光下显得更加可怖。脚臭味、汗味、食物馊味、排泄物、还有霉味皆夹杂一起。
这就是桃花谷的牢房吗……
战天策在最里面一间牢房停下,里面被铁链铐着的正是几天前下药后逃走的华芝。
她走近一看,华芝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姣好的脸上都是血w,身上也是大小不一的伤,有的还在流血,想必是刚留下的新伤。
顾长欢看向战天策,“这是……你做的?”
“是无念他们。”
顾长欢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然后随手舀了勺水往昏迷在地的华芝泼去。
华芝吃力地睁开眼,在看到顾长欢后,突然发出凌厉的笑声,“你居然还没si?老天不开眼啊……”
顾长欢看着华芝,漠然道:“他也来了,你还有什么话对他要说的?”
闻言,华芝顺着顾长欢的眼神看向一旁的不留。她一脸惊慌,往墙角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仪容,嘴里喃喃道:“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顾长欢话里都是嘲讽,“人都快没了,还会自惭形hui啊。”
她故作炫耀,继续道,“只是,可惜啊……你刚刚在这里受苦时,人家还与我在床上颠鸾倒凤呢……”
华芝转过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不留。不留一言不发,也不作反驳,仿佛就是在默认了顾长欢刚才的话。
她脸se大变,大吼着举起手猛地朝顾长欢袭去,却被身后的铁链困住。
战天策生怕华芝再次使诈,大步走到顾长欢面前挡住疯狂的华芝。
顾长欢从战天策身后走出来,倚在他怀里,得意洋洋道:“瞧,你的谷主大人护着的人,可是我呢!”
华芝恶狠狠道:“都是你!你这个狐媚子!都是你蛊惑了谷主!我定要你不得好si,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着华芝对顾长欢恶毒的咒骂,战天策目光一凛,气场突变,戾气汹涌而出。
华芝只感到一阵寒意,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留……
你对她竟袒护至斯,几句诅骂都能让你对我动了杀意,华芝露出讽刺的苦笑。
突然,她朝两人跪下,就如平常般恭敬地道:“华芝自知自己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再也无脸见他人,只请谷主在此……亲自赐si华芝!”
战天策不语,顾长欢突然发出一声嗤笑,“你还真想得美啊!”
她从战天策身后走出来,在她跟前停下,然后在她耳边冷冷地讥讽:“你放心,哪怕是你的最后一程,我也不会让你si在他手下的。”
战天策牵着顾长欢从地牢出来后,两人一路无话。最后,她还是决定让战天策派人解决了华芝。
两人快要走到无花阁时,顾长欢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也会说出那般狠毒的话。她刚才不过是一心求si罢了……”
她突然觉得刚才自己对华芝所做的一切,还挺无趣的。
战天策脚步一顿,他看向顾长欢,“不,华芝对你我做过更恶毒的事。”
“她不过是ai你。”
“长欢,那你ai我吗?”
顾长欢脱口而出,“ai呀!”
战天策继续问道:“那你会用计陷害我心ai之人吗?或对我下药,然后与我同归于尽吗?”
她看着战天策,呆呆地回道:“……不会。”
若她是华芝,她可能会独自离去,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忘掉战天策重新开始吧。
然而,若她顾长欢处于华芝的位置,看到战天策跟另外一个nv人在一起,她应该会做出b华芝更甚的事来吧……
见到她一下子变了脸se,战天策将人一把拥进怀里,他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他抚着她的秀发,安抚道:“别多想,你不是华芝,而我也不会给你成为华芝的机会的。”
————
下午,无思越过无影,独自上来给战天策禀报。
待无思放下一个木盒离开后,顾长欢上前,“这是什么重要任务的信物吗?”
他若有所思地抚0着盒子上的花纹,下意识地回问:“你怎么知道的?”
战天策做事从来都不背着顾长欢,在他书房待久了,她也渐渐有迹可循。
顾长欢直接回道:“因为,以前执行任务回来的人都没有直接进见你,通常都是无影上来跟你汇报任务情况的。”
“这个是战天烨的特殊委托,他希望桃花谷帮他将战天策的旧部都给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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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终于又开始卡文唉……
顾长欢一脸震惊,“怎么这么突然?京都是发生什么了吗?”
“不是,战天睿一直都在想法设法地清除我在朝廷中的旧部。最近,他们的任期终于也满了,战天睿便也开始行动了。”
战天策语气里都是平静,喜怒不形于se。
顾长欢握住他的手,眼底划过一丝喜se,“不仅仅是战天睿,我们的机会也来了!”
闻言,战天策g唇,看来顾长欢已经知道他心里有什么打算,“没错。”
四年前她眼睁睁地看着老胡si在她面前,这次她绝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几日后,战天烨突然来访,战天策刚好正和顾长欢在弹琴。
“不留谷主,真是好兴致啊!本王竟不知你还有抚琴的ai好……”
战天策对推门而入的战天烨熟视无睹,待战天烨走到他身旁时,他才故作惊讶道:“这……四王爷是什么时候到的,不留有失远迎了。”
战天烨摆了摆手,直接在一旁坐下,“谷主客气了,今日是本王唐突了。夫人的琴声如此美妙,难怪外面的人都说不留谷主如今不闻谷外事,只知流连美人乡了。”
不留笑了几声,“还需多谢四王爷君子ren之美,我才得以留住这一妇人。”
顾长欢转过身,朝战天烨行了个礼,“白芷见过三皇子。”
“夫人无须多礼。”战天烨这才看到,原来白芷也带着一个半脸面具。
见战天烨盯着白芷脸上看,不留道:“我夫人喜好我的手艺,便也哀求着我给她做了个。”
在战天烨直白的打量下,竟发现这个人白芷有点眼熟,但看到她畏畏缩缩的眼神后,还是跟记忆里那个冷傲的人一点都不像。
他随口回道:“这面具,确实是挺jg致的……”
不留从ch0u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战天烨面前打开。盒子里都是不同种类的贴身物件,玉佩、手镯、匕首、荷包等等。
“这些都是那些人身上的信物,你可以带回去派人核对一番。”
战天烨从盒子拾起一个荷包,细细查看。战天军的人都知道,程美娘绣功全东陵独一无二,她为傅弘绣的荷包上的花纹最有辨识x。
看着拿着荷包出神的战天烨,不留抿了口茶,“四王爷可要亲自去看看那些人的尸首?”
战天烨把荷包扔回盒子里,“不必了,本王相信桃花谷办事。”
当然了,你们可不想被有心之人捉到一点把柄,在一旁低头喝茶的顾长欢心里冷笑。
话毕,战天烨从袖中掏出一本破旧的书放在桌上,书皮上能看出模糊的三个字《梅花引》。
“按本王承诺的,这是父皇的琴谱。我之前还纳闷谷主为何只要这破琴谱,今日才知,谷主这是为了搏夫人一笑,哈哈哈……”
战天策不语,眼里都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待战天烨带着信物离开后,两人认真地翻起那本琴谱来。
“长欢,你说,有人给你托梦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而线索就在这本琴谱里?”
顾长欢眼底闪过一丝隐晦不明的异se,她顺着他的话故作坚定道:“在我梦到那位老人家的第二日,我便恢复了记忆。这本琴谱,肯定藏着什么有用的信息。”
两人看了几遍还是看不出什么来,于是他们决定按着谱弹一遍。
顾长欢净手后,在琴上拨出了第一个音。
在她弹到一半时,战天策突然喊停,“等等,这个音不对。前一句那个转音也是……”
不仅仅是战天策,她在弹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两个音符在整首曲子显得格外刻意,而且弹的指法仿佛就是故意让弹奏的人发现似的。
在弹完整首曲后,两人也在本子上把一些刺耳的音相对应的字符都圈了出来。
直到最后,他们得出了一行字。
“藏于金石南林。”
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东陵皇说的竟然是真的。战天策不可置信,决定自己按着谱再弹一遍,也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顾长欢注视着战天策背景,突然回想起了那天……
当日从雁落崖摔下来后,她就在现代的医院醒了过来。她掉下去时,身后军营的方向便起火了,所有战天策那边肯定出事了。
之后,她便辞掉了警察的工作,然后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找出了雁落崖在现代可能所在的位置。
她上山后,发现上面有间寺庙。寺庙里来拜神的人不多,当她正想要上支香时,一位老人突然走到她旁边,跟她一起在菩萨面前跪下。
他双手合十,突然沉声道:“准备好了吗?”
她还在疑惑那老人是不是在跟她说话时,他就对她说了一句:“回去后,你就去找一本名叫《梅花引》的琴谱,因为你时日无多了,快走吧……”
在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下……之后,她就在东陵京都外醒了过来。
“长欢,你明日要与我过去见见他们吗?”
听到战天策喊她,她连忙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战天策坚定地看着顾长欢,“我明日准备去看看傅弘他们,你要随我一起吗?”
顾长欢深x1了口气,对他报之一笑,“好呀!”
当年,战天策凭一人之力成立桃花谷,主要目的除了打听顾长欢的踪迹之外,便是去联络他那些被迫害的旧部。
自从战天睿慢慢地分散战天策在朝廷里的旧势力后,他便知道战天睿肯定不会放过跟他有关系的人。但他没想到,战天睿会委托桃花谷替他g这肮脏活。
战天睿的人不方便出手,于是,战天策将计就计,先是暗中派人去与战天军的旧部联系,再让人取一件他们的贴身物件回来给战天烨交差。就算战天睿心中有疑,但战天军早已被桃花谷保护起来,战天睿的人短时间内也不会查出什么。
这日,战天策先派无思无念先行过去跟傅弘会面。然后,他和顾长欢打算带着无影无风,一同前去附近金石县的南林勘察一番后再过去。
在南林外,战天策驻足细看,“……长欢,我好似来过此地。”
最后,战天策决定把无影无风留在了山下。根据儿时的记忆,他牵着顾长欢在山上0索到了一个墓前……
墓碑上刻着:元曜之ai妻赵景之墓。
顾长欢心想,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在东陵有元字姓的人是……
她灵光一闪,不对,元曜是东陵皇的字!而,赵景,便是战天策的母妃!
她连忙看向战天策,只见他冷眼地看着墓碑。突然,他嗤笑一声,语气里都是讽刺,“他私自为我母妃立下的墓碑,却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刻上去,多么可歌可泣的帝王之ai啊……”
顾长欢心疼地看着战天策,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好道:“我去看看东西埋在哪儿……”
战天策一把拉住顾长欢,漠然道:“不用找了,我小时候他带我来过这里。”
话毕,他在墓碑南边的树下挖出了一个盒子。顾长欢看泥土松动的程度,这东西应该是不久前被人埋下去的。
他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东陵皇的玉玺!
顾长欢肯定那位老人家的消息是可信的,所以这枚玉玺肯定也是货真价实。既然如此,那战天睿手中的玉玺……
————
两人满脸沉重地下了山。
在马车上,战天策一脸不悦,沉默不言。
她没资格去说些安慰他的话,因为她没有与战天策相同的经历,更是没有t会过一位帝王的父ai。东陵皇深ai战天策的母妃,亲自为她立下墓碑,却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留下。然而,他愿意把自己的江山托付给不是嫡子的战天策。
这般矛盾和沉重的ai,若是她,也宁愿不要……
顾长欢只好紧紧地握着他冰冷的手,默默地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在。
马车行到与傅弘相约的秘密据点时,天已经黑了。
战天策在下马车前,特地摘下了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回想起以前多少个这样的时刻,心里面顿时五味杂陈。
战天策先行走进茅屋里,顾长欢在后慢慢跟着。
“你这个叛徒!”
身后一gu剑气凌厉袭来!
顾长欢虽一早就感受到那gu杀意,但身后之人武功高强,寒意极速b来。她身tb大脑的反应更加迟钝,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就要刺入自己身上!
就在此时,无风疾步上前,将顾长欢一把推开,她这才堪堪躲过那一击。
屋里的战天策也飞身赶来,正好接住了快要摔到在一旁的顾长欢。
“陆辉,住手!”
正在与无风交手的男子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动作一僵,喃喃道:“……这是,将军?”
陆辉转身一看,只见战天策抱着顾长欢,一脸寒意地看着他。
他震惊不已,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喜极而泣道:“……将军!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兄弟们泉下有知……”
只是,他突然话锋一转,拾起剑对着顾长欢怒道:“可这个妖nv,是当年害si所有兄弟的人啊!”
战天策把顾长欢护在身后,语气里都是不悦,“陆辉,先把剑放下。”
“将军……您为何,还要被这个妖nv给迷惑?”
“你们都被战天睿骗了,当年屠营一事,不是长欢的错。”
陆辉是当年镇守东门的副将。
军营里的东门与南门相邻,所以在南门失火后,东门是最快收到信息的,但也是战况第二惨烈的。
南邑军屠营后,陆辉侥幸从si人堆里爬出来。在躲躲藏藏了几年后,他才得以回到东陵,傅弘也是在前段时间才找着他的。但,当时经历过南邑屠营一战的高层除了他,其他人都牺牲了。
在战天策和傅弘对当年一事简短的解释后,陆辉为自己对顾长欢这么久的误会感到后悔不已。
在战天策还带战天军时,顾长欢就与陆辉一起上过战场,他们曾经也是生si之交。然而,今天若不是无风,顾长欢早就si在他剑下了。
想到这里,他愧疚不已,再也忍不住……
他起身走到顾长欢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捧着剑,“夫人,请您砍陆辉一刀来泄恨。”
顾长欢被陆辉吓到了,“你……”
众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陆辉竟如此较真。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nv子的吼声,“好你个陆辉!我都听到了,你竟敢欺负我家长欢!看我不揍si你!”
程美娘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袁泽和傅弘。她径直往陆辉大步走去,然后狠狠踢他了一脚,正要再给他个几拳时,傅弘连忙上前把人抱住。
“美娘,好了,夫人自有她的打算……”
顾长欢看着跪在地上的陆辉,恳切地道,“陆辉,这事不怪你。当时,你也没想到我会躲不过吧……”
她如今,早已武功尽失。除了简单的轻功,还有以前在警队学过一点的搏斗,她的战斗力再也不如从前,顾长欢自嘲地想。
在程美娘身后的袁泽,突然也在顾长欢面前跪下,“夫人,当年是末将迟了一步,若……”
顾长欢打断袁泽道:“这些都不怪你们……这么多年过去了,虽战天军不复存在,但你们依然忠于天策。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庆幸……”
陆辉和袁泽面面相觑,原来夫人都知道的。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程美娘突然一把推开正在安慰她的傅弘,直接过去抱住顾长欢。
“……长欢,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说话,我都快要被吓si了!”
顾长欢一脸无奈地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程美娘,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不是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吗?”
在短暂的叙旧后,终于进入正题。
战天策在主位落座,“相信大家都已经猜到我让傅弘将你们重新聚集起来的目的……战天睿与战天烨设套,不仅害我家破人亡,还让战天军鞠躬尽瘁的将领流离转徙,数万英魂长埋边关。我们为了东陵抛头颅,洒热血,却只落得这般下场……”
顾长欢凝望着战天策,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冷峻的面容喜怒不形于se,气势凛冽,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斩断了旧时的莽撞。沉寂的眼神里好像有什么苏醒了,那是一簇名为“复仇”的火苗,他眼里的火苗越烧越盛,透着一gu毅然。
顾长欢看着眼前的战天策满腔恨意,话里都是蚀骨寒意,“既然如此,我何不逆天改命,弑兄篡位!”
她红唇微扬,若他真要这天下,她帮他反了东陵又如何?
————
在听完战天策详细的计划后,傅弘沉思了会儿,担忧道:“我们不仅需要资金,还有兵马和兵粮。”
战天策回道:“资金,桃花谷会解决。”
顾长欢也接道:“兵粮,顾家也会送来。不够的话,就去抢。”
众人:“……”
他们看着顾长欢,既无奈又感慨。这么多年了,夫人还是没变,真不愧是马匪顾青的nv儿……
同一夜,京都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前外营军将军邵德之nv邵暄击鼓鸣冤,状告当朝四王爷战天烨g结南邑叛国。而且,这邵暄居然还告到了在大理寺卿秦子律面前!
这秦子律到底是何人?
秦子律的父亲是两朝宰相秦年,秦年当年有意提携秦子律继承自己的衣钵。但秦子律为人清廉,不喜朝廷结党营私的风气。四年前一天,他自己偷偷考上了大理寺。
因秦子律违背了秦年的意愿,秦年还被气得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于是,秦子律便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坐到了如今大理寺卿的位置。
与此同时,大理寺牢房内的密室里。
“你刚刚说,四王爷与南邑g结,策划了四年前屠营一事?”秦子律坐在案后,看着恭敬地跪在他面前却脊背挺直的邵暄。
邵暄坚定地回道:“回大人,是。当年,我爹在接到军报连忙带着援军赶到军营后,南邑军早已屠营离去。有人从中作梗,截断了军报。不仅如此,我还得到了一封战天烨写给姬永的亲笔信……”
秦子律浑身一僵,急忙问道:“那信呢?”
邵暄抬首,直视着秦子律,眼神里都是试探,“只是大人,邵暄能信任您吗?”
闻言,秦子律面无波澜,从容地反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把你单独关在这里。”
“大人请说。”
秦子律起身走到邵暄跟前蹲下来,用只用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因为,战天烨现在外面的眼线,已经在发了疯地找你……”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威胁,邵暄不适地往旁边移了移,“大人,您靠太近了。”
不苟言笑的秦子律脸上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他起身,走回了他的座位坐下。
“我猜,在这朝廷里,除了我,他人都不会冒这个险帮你翻案的,对吧?阿暄……”
听到那句熟悉的“阿暄”,邵暄不禁打了个颤。她袖中的手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试着用痛楚将自己的理智唤回来。
可她的失态,秦子律尽收眼底。
秦子律把玩起桌上的镇堂木,随口道:“阿暄,你不是早已知道,我父亲可是容妃一党的。你在这里求我光明正大地跟我父亲作对,哪怕你是阿暄,我也有点难做啊!”
邵暄紧咬下唇,毅然道:“容家在朝中日益壮大的势力,还有战天烨的镇国将军头衔,全都是用几万战天军的x命换来的。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本就应清乱扶正,大义灭亲……”
秦子律把镇堂木一拍,怒道:“邵暄,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可知刚刚一番话,足够让你凌迟一万遍!”
邵暄讽刺一笑。
在秦子律的怒视下,她突然地起身。整个动作她做得曼妙无b,秦子律竟没发现她的一举一动竟如此千娇百媚。
随后,她缓缓朝秦子律走去,挑衅道:“那你把我处si啊!”
秦子律将人一把拉进坏里,他捏着邵暄的下巴,沉声问道:“阿暄,这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来找我……”
邵暄眼神坚定,“我邵暄从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他用手背摩挲这邵暄的脸,语气肯定地道:“那你刚才又为何在g引我……”
“因为,除了g引你,我没有别的法子。”邵暄直接承认。
他们都心知肚明,除了“清廉正直”的秦子律,在京都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帮她翻案。
邵暄伸手环住秦子律,她眉间媚意danyan,微张的红唇娇yanyu滴,“那秦大人,你入套了吗?”
秦子律温柔地用额头贴着她的,但话里都是强势和执拗,“阿暄,像以前那般,唤我’子律哥哥’。”
“……子……律哥哥。”
闻言,秦子律冰冷的脸上终于g出了一抹纯粹的笑。
看到他眉目带笑的模样,邵暄不禁回想起青春年华里的那个少年,那段朦胧的倾慕,还有那美好和慌乱的初夜。所有的那些在她从边关逃出来后,就被她丢在那里的记忆,逐渐地清晰起来……
四年前,在邵德出事后,她就想着来都城投靠秦子律。但当她来到东陵后,却打听到秦子律刚跟他爹闹翻,如今正孤身一人去大理寺任职。当时,她还是罪臣之nv,她又怎么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他添麻烦呢?
不经意间,她早已红了眼眶。
秦子律浑然不知邵暄的情绪变化,喃喃自语道:“阿暄,我其实没有像世人说的那般公正无私,一心为民。我当年来边关游学,本就是我为人懦弱,一心想逃避父亲早就为我打点好的官职,想着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算了……”
邵暄从不知一直安静沉稳的秦子律还有这样多愁善感的一面。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
秦子律打断了邵暄,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完,我最后选择进大理寺,是因为我知道你和伯父在边关出事了。父亲知道我与你们的交情,怕我会冲动行事,便派人将我锁了起来。但无论父亲有没有锁我,当时的我依然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才发现,原来权势有多么重要……”
说到这,秦子律自嘲一笑,“我本来就对这趋炎附势、徇私枉法的世道心灰意冷,但我不忍心看到我倔强的阿暄被恶人欺负,就想着去改变些什么……所以啊,阿暄,你才是我一直向上的动力啊。”
“秦……子律哥哥,我……竟不知你……”
“阿暄,”秦子律看着邵暄,眼里都是笃定,“我娶你,可好?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往,也不在意世人怎么说的,嫁给我,让我保护你。”
秦子律眼里的决然像给了邵暄一记重击,在愣怔之间,两行清泪从她脸上骤然滑下。她赶紧将泪拭去,眼里还带着泪意地朝秦子律嫣然一笑。
她缓缓道:“可是,子律哥哥,我怕。我在意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你,我也在意你的同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更会怕有心人如何设法将你从大理寺卿这个位置拉下来……而且,我还想看到我的子律哥哥一直这样被老百姓们尊敬、称赞、ai戴,阿暄就是想所有人都如我那般待你好。”
秦子律一时语塞,喉咙像堵了团棉花,心里顿感苦涩,“不管如何,我还会继续等你的……已经晚了,你先睡吧,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就在他要离去时,邵暄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别走。”
他往后一看,此时,邵暄光滑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水汪汪的双目含情脉脉,肤se白里透红,粉neng的小唇,还有那令人遐想翩翩的玉颈。
只听到她低声哀求道:“让阿暄伺候你一晚吧……”
这个请求从她口里说出后,不知为何让人感到她如此卑微。秦子律拒绝的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出来。
就在他愣神之间,邵暄将他一把拉到身上,然后翻身把他压在床上。
“阿暄……”
邵暄在秦子律紧皱的眉头上印下一吻,深情道:“子律哥哥,这次让阿暄来,好吗?”
两人的初次就像一场争城夺地的拉锯战,虽然是秦子律开始的撩拨,但最后却演变成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之间的较量,一夜混乱。
只见邵暄把自己的衣裙褪下,只着浅hse肚兜和纱k。虽然两人都不是第一次,但在秦子律面前,邵暄却感到一丝丝窘迫和难为情。
她下意识地用手环住x,就听到秦子律说:“阿暄变得好美……”
邵暄只觉脸上发烫,环住x的手慢慢移到后背,然后颤着手解开了最后一道屏障的带子……
那丝绸肚兜在她身上滑落时,秦子律看着一片半露半掩的suxi0ng,竟一时看呆了。
邵暄将他的衣襟扯开,俯首吻住他x前的红豆,轻轻地一路t1an舐至小腹。就在秦子律以为她顺势要拉下他的k子时,却见她狡黠一笑。
她张开入花蕊般红润的小嘴,咬住了他k头上的结。她叼起锦绳的一端后,抬头妩媚地看着秦子律,慢条斯理地用嘴扯开。
她俯着身子时,身前的浑圆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的昂扬,这种yu擒故纵的伎俩真的快让他举手投降了!
将他的k子扯下来后,他早已鼓起来的小山包就在邵暄眼前弹了出来。只见邵暄握住他的y物,玉指轻轻地在顶端摩挲。
秦子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突然,邵暄张嘴将那物件含了进去。
“啊……”秦子律闭着眼睛,温热的包裹使他舒服得发出一声低y。
邵暄一边用手上下套弄,一边用小舌在它的顶端x1shun。才一会儿,手里的分身就肿大了一圈。
他生怕邵暄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就会泄了身。只好抑住t内的yuwang,喑哑地道:“阿暄,过来……”
邵暄与他面对面地并躺在床上,他将她抱住,低头咬住她的朱唇x1shun,然后往下hanzhu了她的rujiang。
他叼着她的红豆往外拉扯,然后再松口放开。经过几番撩拨后,她只觉得难受得很,想要更多,更多……
她按住他的头,发出动听的sheny1n,“啊……子律哥哥……好bang……再用力点……”
闻言,秦子律再也忍不住,将分身抵在了花芯外。他咬着她的耳珠,问道:“阿暄,我可以进去吗?”
她深深地回吻住他,这便是她最好的答复。
两人身下早已濡sh一片,秦子律一下子就把分身推了进去,开始了他的进攻,y糜的撞击声伴着两人的低y在密室里回荡。
邵暄突然只觉得下t一片su麻,她把双腿分得更开,圆润的脚趾头也都蜷缩起来。然后,秦子律只听到她动情地喊道:“啊……子律哥哥……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突然,分身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紧缩,原来是邵暄泄身了!
他注视着一旁喘着大气的邵暄,经历一次ga0cha0后,她眼里的媚态都要溢出来了,他只觉得此时的邵暄美得无b的摄人心魄。
邵暄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两人开始了下一轮索取。
秦子律抱着邵暄从后面进入了她,他扶着她那盈盈一握的腰,整根深入、慢慢ch0u离、再次深入……
邵暄承受不住他这样的折磨,他的每一次ch0uchaa,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分身没入到顶的过程。
她带着哭腔哀求道:“子律哥哥……别这样……求你了……”
他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用力地撞打她的tr0u,他的呼x1越发粗重,低声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可不是世人所说的那般博ai无私……”
他用力地吮着她洁白的颈项,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含糊不清道:“我秦子律不过是个用尽心思都想要得到你的人罢了。”
他将手伸到她下面的珍珠,用双指r0un1e。在快感袭来时,邵暄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子律哥哥……子律哥哥……”
“阿暄别怕,来,把腿张开。”
在秦子律不断的刺激下,她突然感到下t开始ch0u搐,花芯里喷出了一gu晶莹的yet。就在此时,秦子律狠狠咬住她的肩头,白浊随即喷薄而出,r白se的yet从发麻的花芯里淌到了大腿上。
邵暄还未从一场欢ai的余韵清醒过来,只能软弱无力地躺在秦子律怀里。
秦子律吻住了她肿胀的朱唇,深情又无奈地道:“阿暄,你到底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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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是在打着剧情的幌子炖r0u呐~
几日后,在早朝上,秦子律竟把战天烨的密信当着文武百官呈了上去。如往常办事般,秦子律这次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秦相。
秦子律大义灭亲的阵势在第二日就传遍了整个东陵城。先不说秦子律此举违背了东陵亲亲相隐的1un1i,如若四王爷才是当年的叛国贼,那当年牺牲的前三皇子战天策,还有已经被处si的前三皇子妃,他们都是被人冤枉的?
战天烨与南邑g结和四年前南邑屠营一事重新变成了都城的舆论中心,渐渐地,牺牲在南邑人手下的战天军家属开始坐不住,竟都团结起来,群情激愤地在大理寺门外叫着要朝廷给他们一个公道。
此时,皇g0ng的御书房。
战天烨风风火火地冲进御书房,怒道:“皇兄,现在本王连自己府邸都回不了了!那些贱民全都守在府外,就等着我露面!本王要去把那秦子律杀了!”
战天睿,如今的东陵皇,眼皮子都不抬。他在桌子上的圆盘上取了个杯子,放在客位上,他慢条斯理地把茶斟满,“天烨,秦子律暂时还不能si了。”
战天烨直接拿起茶,一饮而尽,“凭什么?秦相都已经是我们这边的人,我们手上有他的把柄,量他也不敢背叛我们。”
战天睿随口道:“把柄只有在人有软肋时才算是把柄。秦子律此举不过是为博美人一笑,虽然邵暄手上有你的密信,但一介罪臣之nv的片面之词,你堂堂镇国将军的赫赫军功摆在那儿,没朕的旨意,谁也不敢动你。”
他背着手走到窗外,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他沉声道:“你且等等吧,朕的回礼很快就到了。”
同时,在金石县那边,顾长欢他们见邵暄在京都引起的轰动也发酵地差不多了,便准备着回桃花谷。
这天,程美娘偷偷00地带着一箱东西去战天策的院子里找顾长欢。
见战天策正好不在,程美娘一脸兴奋地拉着顾长欢,激动地介绍着自己特地给她和战天策带来的礼物。
程美娘把箱子打开,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衣服。顾长欢疑惑不已,她随意挑起一件……
“美娘,你是不是拿错箱子了……”顾长欢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条开了k裆的红se亵k,尴尬地问道。
程美娘暗自笑了几声,“没拿错,没拿错,就是这个。你看,上回你只是穿了我随手做的样品,就已经把我们将军迷得魂儿都不见了……”
听程美娘这一说,她不禁回想起当年他们刚从边关回京,程美娘就派人给她送了一件“大礼”。当时,她也只是很好奇战天策会有什么反应,却没想到一件纱袍就让他与她疯狂缠绵了整整一宿。
那晚翻涌的q1ngyu突然涌上心头,她脸上拉出甜蜜却又苦涩的笑。
见顾长欢拿着那条k子出了神,程美娘赶紧把别的存货都拿出来,“哎呀,你别只顾着看这个,我还有很多!”
程美娘把一件肚兜放在她手里,她打开一看。肚兜的长度经过修改,上至x口,下至腿根,神秘的三角地带若隐若现,自有一番yu遮还羞的风情。
顾长欢转而拿起另一件较为保守的交襟衣袍,但当她拿起一看时,这玩意居然是一件白se的透明纱衣……
“美娘,这……”
在一旁捣鼓的程美娘闻言,转头一瞥,“这件可是改良款!b你之前那一件更薄,也更透……气。”
最后,程美娘强行把改良的那件短袍留了下来,还特地不怀好意地嘱咐:“在sh水后,会别有一番滋味喔……”
夜幕低垂,村里也渐渐炊烟四起,天se越发昏暗,顾长欢看着桌上的衣服,想到战天策也快回来了,整个人突然变得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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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策进门后,就直接道:“长欢,明日你……”
不料房里却空无一人。
“长欢?”
战天策再唤了一遍,还是没人应道。
他走近一看,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
夜se笼罩着大地万物,弯月在枝桠中透出了个角儿,草丛中蝉鸣蛙叫,唯有山村那边的方向灯火点点,在寂静的树林中格外明亮。
正值夏季,清泉边的夜来香开得正盛,花香沁人心脾。此时,一身袭白se狐毛披风的妙龄nv子正站立在树下,走近一看,那nv子面容姣好,眉清目秀。
只见她警惕地朝四周瞧瞧,突然露出狡黠的脸se,她踮起脚尖,伸出白腻柔滑的柔荑,摘下那长在最低处的花簇。
可是她好像听到了远处的声响,警惕地转过身向后看看,不料正有一人影从远处向她徐徐走来。nv子将手置于身后,掌心俨然躺着一簇夜来香。
她红唇微g,背着手朝那人走去。
“你终于找来啦!”
战天策看着娇媚明yan的顾长欢,0了0她的头,微微点头。
“长欢,我明日要和傅弘他们一起去汉口走一趟……”
“好呀,”顾长欢爽快地应道,“你们已经决定去找战天启了吗?”
在第一次会面后,众人发现,虽然他们可以解决钱财和兵粮,但兵力还是成为了策反的主要问题。
东陵的主要兵力如今都归战天烨管,除了军里的一些战天军旧部,军队归降的机会不大。于是,他们便想到了东陵皇的七皇子,如今的七王爷,战天启手下的一支亲兵。
“母妃还在世时,曾在g0ng中多次帮助战天启的生母。况且,战天睿登基后,战天启便请旨让他迁去自己的封地。此举背后的含义,难说。”
顾长欢接着道:“此人,若不是真的与世无争,就是在韬光养晦,等候着时机的出现……”
闻言,战天策露出赞赏的笑,“没错,而我此行,就是去给他这个时机。”
就在战天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顾长欢突然踮起脚,快速地将攥着的夜来香别在战天策耳上。
她调皮地打趣道:“呀,好一俊俏小生!”
战天策一怔,他伸手把耳上的东西拿下来后,俨然是一簇新鲜的夜来香,只好无奈道:“长欢……”
只见顾长欢嘻嘻一笑,跑开了,“有人长得可真是人b花俏啊!”
战天策拿她没辙,只好追上去,不料顾长欢在清泉旁的一个洞口闪了进去,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虽然他知顾长欢水x好,但此时夜se已晚,看到她消失的身影,他莫名其妙地就担忧起来。
战天策连忙跟着顾长欢走进山洞里,山洞不长,他一下子就走到了清泉的另一头。当他走出去时,顾长欢正站水位约膝盖下一点的水池里,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她突然转过身来,朝他嫣然一笑,“长欢为你跳支舞送行,好吗?”
清冷的月se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光。她将披风解开扔在泉边的草地上,只着程美娘给她的那件白se的绣花纱袍。
是的,她最后还是从柜子里换上了那件衣服。yuwang一事,人皆有之,既然她已经看清自己对战天策的心,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虽然林里光线昏暗,但他还是能看出纱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在他愣神之际,顾长欢走了过来,一把ch0u出他腰间的佩剑ch0u,长剑在半空划出一道银光。
与她欢好这么多次,他深知薄透衣裳包裹下的身材是多么的丰满诱人。他的大脑开始变得一片空白,血ye在沸腾,yuwang在叫嚣,只想将人拥进怀里,狠狠地亲吻、占有。
月光下,美人如玉,剑如虹。她单手持剑,身姿轻盈地在水里轻移跳跃,薄纱随着她的舞动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轻点,四溅的水珠就如璀璨星光般动人。
挽月楼教的舞蹈极致的曼妙美yan,因顾长欢习武的底子还在,她的舞姿倒是颇有些英姿飒爽的气势。
她笑靥如花地注视着他,他不知自己眼里都是缱绻柔意,只觉得她的笑耀眼无b。
战天策兴致大起,g脆跳下水里,从身后抱住她,跟着她的节拍一起舞动她手中的剑。原来在她手里沉甸甸的剑,动作也开始变得流畅无b。
因战天策慢了一拍,顾长欢突然一个趔趄,两人双双摔坐在水池里!
顾长欢看着浑身sh透满脸呆愣的战天策,笑得花枝乱颤。
突然,树枝簌簌作响,一阵寒风吹来,顾长欢打了个喷嚏。战天策赶紧将人拥进怀里,“我们先上岸……”
他低头一看,却被眼前的美景震惊不已。
额间的碎发被打sh,调皮的水珠挂在她的眼睫毛上,双目却波光潋滟,小脸冷得通红,红唇娇yanyu滴,凌乱的衣衫sh漉漉地贴在她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却让他想把人按在身下狠狠蹂躏。
他这才发现她修长的双腿正环着他的腰,两人的下t也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本想说的话也忘了,最后只唤了句,“长欢……”
他的声音喑哑无b,直挠得人心痒痒。
顾长欢抬头一看,却看到了战天策眼里汹涌的q1ngyu。他的双目就如充满未知的深渊般,让她一下子就沉溺了下去。
要知道,她最ai的就是他的眼睛,她入了迷般地凝视着他,愣怔地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然后起身,吻住了那冰冷的唇。他抱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hanzhu那娇yan的红唇,慢慢地x1shun。
待两人喘着气分开后,他这才看到她身上的衣裳做得有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