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虞秋秋答应给他除草,作为交换,他把褚晏这只羊给她赶过去,结果,他羊都快给她赶到门前了,虞秋秋却跟他说,那草给羊吃了就行了……
所以……草是羊吃的,虞秋秋在这中间干了什么?
她就多了一只羊!
关键那羊还是他给赶过去的……
好家伙,那女人搁这跟他玩空手套白狼呢!
周崇柯双目睁大,简直不敢相信。
他被白嫖了!!!
淦!
周崇柯的脸色, 一时间黑得五彩斑斓。
褚晏眉头微皱。
怎么,周崇柯这是不愿意?
上辈子他府上那几个可没少给周崇柯拖后腿,说实话, 如无必要,他实在不想给自己的死对头来解决这后顾之忧。
但——
褚晏又深深看了周崇柯一眼, 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舍不舍孩子还真套不着狼。
“秦岭以南。”褚晏直接开门见山给他说了个“发配”方向。
周崇柯胸口起伏不止,靠向椅背,面目狰狞, 他现在心绪不平, 根本就不是把人送去哪的问题。
周崇柯咬了咬牙,这事他跟虞秋秋没完!
褚晏指尖在桌上轻点着, 目色微凛,不说话……这是觉得太近了?
思量了一会儿, 褚晏再度开口:“蜀地。”
蜀道难, 难于上青天, 那地方想出来, 路可不好走。
周崇柯揉着额头的手忽然顿住, 抬目看向褚晏, 欲言又止。
该死, 竟然有点心动。
不不不, 冷静点!
他把虞秋秋当伙伴,虞秋秋却把他当棋子, 这岂能忍?
周崇柯死掐住自己的大腿,仍旧不发一言。
褚晏见状, 冷笑了一声。
他还就不信了,周崇柯这等利益至上的人, 就是再喜欢虞秋秋,难不成还能为了虞秋秋舍弃唾手可得的利益?
“儋州!”褚晏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将发配地点拉到了最远处。
周崇柯:“……”
众所周知,儋州是个岛,不仅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就是和大陆,都还隔着一道海。
想到此一去几乎就是永别,周崇柯赶紧压住了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仔细想想,不就是给虞秋秋白送个“羊”么,多大点事儿。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周崇柯的视线缓缓移向褚晏,目光坚定:“成交。”
两人对坐喝了壶茶,关系难得融洽。
不过——
“你要怎么把我府上那几个弄去儋州?”周崇柯对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提出了质疑。
上次褚晏坑了周崇阳,说是要帮周崇阳引起皇上的注意,结果注意是注意到了,不仅注意到了,还把人视作了眼中钉,亲耕礼结束的第二天就给周崇阳赐了个农事官,不是喜欢种地么,那就让你种地种个饱!
因着这事,他爹天天在府里咒骂褚晏,他可没少偷乐。
但是现在吧,立场发生了变化,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爹现在对褚晏那是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警惕性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就这,褚晏还想怎么忽悠?
人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褚晏掀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合上杯盖,高深莫测:“此事我自有办法。”
周崇柯:“???”
……
第二天,褚晏带着一纸口供去了宣平侯府。
宣平侯看完之后大惊失色:“褚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褚晏眉梢微挑:“如你所见,我是来与侯爷商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