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疯病是好了但又没完全好,不能提的?
周崇柯:“你能瞒她一时,难不成还能瞒她一世?”
贺景明无奈地叹了口气。
主要瑶儿一听到和虞秋秋有关的事情,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激动,他实在是心有余悸。
这次,虞秋秋直接要成她嫂子了,他怕瑶儿知道后疯上加疯,好不容易正常回来了还没稳固又前功尽弃。
总之——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第二天,周崇柯准备启程回京,贺景明去送他,因不放心褚瑶一个人待着,便将褚瑶也一并给带上了。
只是到了地方,却只见到了周崇柯一个人在渡口码头。
贺景明左看右看,问道:“你那小白兔呢?”
他也是昨儿后来刨根问底才知道,周崇柯口中那所谓的小白兔竟然说的是他丫鬟。
这可真是奇了。
他倒是不知道,周崇柯何时对一个丫鬟这般上心了。
周崇柯:“别提了,就这几天的功夫,她竟还去打了几床新被子,唯恐我在船上冻着,这会儿正在船舱里收拾着呢。”
贺景明:“……”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这姓周的在炫耀。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上船了,你回吧。”周崇柯朝贺景明摆了摆手,转身走得潇洒。
贺景明轻笑了声,暗骂:“见色忘友的东西!”
估摸着船就要走了,世子爷还没上来,阿芜推开窗趴在窗沿边朝码头望了望。
“嗯?人呢?已经上来了?”
找了一圈没看见人,怕风灌进来把厢房给吹冷了,阿芜赶紧又把窗给关紧。
而在码头之上,一直安安静静的褚瑶却忽地朝已经开始收梯即将离岸的船奔了去,贺景明眼疾手快,拦腰将她捞了回来。
“瑶儿,怎么了?”贺景明紧张地问道。
褚瑶怔怔地摇了摇头。
她刚才看见……看见……
褚瑶目光紧盯着船上那扇紧闭的窗,刹那间心如擂鼓,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慌乱。
不会的,也许只是她看错了。
那人明明已经被火烧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对!一定是她看错了。
……
周崇柯回京后没几天,便收到了褚府送来的请帖。
随从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爷,要不要小的替您去回绝了?”
那褚大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谁会给新娘的前未婚夫送帖子啊?
这不是让他们世子爷去了尴尬么?
周崇柯只觉好气又好笑:“回绝了做什么?他敢送我怎么就不敢去了?”
他现在代行左都御史之职,不出意外,这位子应该就是他的了。
他不仅要去,他还要给褚晏挑一份大礼。
毕竟,褚晏为他的升迁可谓是出了不少力的,他还得感谢他呢。
周崇柯在自己收藏的一堆字画里挑挑拣拣。
最后,选了一副最大的。
那是一幅山居图。
这山居图出自名家之手,当初收这幅画的时候,他可是掷了不少银钱,一度还是他的心头好,本准备是挂在自己书房的,但是吧……
周崇柯摩挲着下巴,摇了摇头,不知怎的,他现在看着这幅画,却老是莫名的心里不爽。
尤其是这画上的景色,他每每看了都有一股想要咬牙的冲动。
简直莫名其妙。
周崇柯将画卷起,放入了锦盒。
这邪门玩意儿还是送给褚晏吧。
临近大婚之日, 褚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