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望和鄢曼吟今天都换了?一身隆重的衣服,餐桌上,顾承望坐了?主位,鄢曼吟坐在?他旁边,苏信鸿自然而然也是挨着顾承望而坐。
因此顾书云和闻屹的座位也是相对的。
一顿晚餐中,双方长辈都在?互相夸赞对方孩子多么优秀,他们插不上什么话?。
闻屹没有故意表现亲密去为她夹菜,只是问了?几句她伤势的情况之后,嘱咐她什么应该少吃。
提亲这件事当然应该由男方先?提起,如果他们没提女方也就把今晚当作一次普通的宴请。
一直到晚餐快结束,苏信鸿都在?说一些寻常的话?题。
坐在?旁边的闻屹都有些着急了?,他在?桌下踢了?踢外公,悄悄提醒他。
苏信鸿还是乐呵呵的,等到晚餐结束,他才说:“不如我们去书房单独聊聊?”
顾父顾母愣了?愣,猜想是有什么不能当着孩子们面说的,因此同意了?。
-
长辈们进了?书房,他们便坐在?客厅里?。
电视还在?播放着无聊的新?闻,声音穿过?耳朵未曾在?脑海中停留。
两人坐的距离稍远。
突然,闻屹叫了?一声:“书云。”
顾书云张了?张嘴,一时怔住。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叫自己,之前总会?带着姓氏。
闻屹拿出?了?一个盒子。
顾书云视线落下,总觉得很眼熟。
闻屹:“昨天你的发簪落在?我的车上,后来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坏了?。”
他的另一只手拿出?了?她的发簪,上面的饰品弯折。
闻屹:“所以作为补偿,送给你一个新?的。”
顾书云:“这个是不是上次……”
她记得上次他要送给自己一个发簪,但?当时她拒绝了?。
“嗯,”他低下头打开,视线忽然上抬,“上次你不收是因为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现在?总不是了?吧?”
盒子里?的发簪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光泽,让她无端地恍了?下神。
他将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上,手心加重的重量,似乎是在?她的心里?加下砝码。
“闻,闻屹,”她有些磕巴,“结婚你是认真的吗?”
“对你我从来都不是临时起意。”闻屹望着她,目光郑重,“在?和你提起结婚之前,我很认真地思考过?余生。”
“所以顾书云小姐,不要恐惧,婚姻不会?是你人生的枷锁。”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似乎烫得她眼睫都在?颤抖,心脏跟着呼吸达到喉间。
闻屹又说:“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名字的意思吗?”
顾书云:“记得,你说屹是坚定不移。”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的眼眸漆黑如墨,并非眼前这般,眸子调侃意味明显:“所以,我叫闻屹,不叫闻闻屹。”
她微顿,紧抿着唇垂下头,耳尖发红:“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不是,我是觉得你还需要多练习。”
她的呼吸轻了?几下,问道:“你为什么叫我这么自然?”
难道他会?私下练习怎么叫她的名字吗?
他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不紧不慢地开口:“因为你的名字好听。”
顾书云轻抿了下唇, 红润的?唇瓣上似勾着几分潋滟,回答说:“我的名字是妈妈取的。”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能?看到她白皙皮肤透出的淡淡粉色。
闻屹“嗯”了一声, 循循善诱地问道:“今晚打算过去住吗, 如果想去我先送你。”
顾书云清透的眼眸微垂, 既然已经决定了,她今晚就不?能?走, 无论是要搬走还是要结婚,她都应该和妈妈聊一聊。
她说:“我的?行李还没完全?收拾好, 如果顺利明早搬可以吗?”
“好,到时候通知我。”
他的?尾音低沉,声音似贴着她的?耳朵落下。
在刚得知她身世的?时候,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她想离开, 他会?立刻带她走。
他几次告诫过自己, 不?该如此?急切。
可,怎么忍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