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他带坏了。”
“我觉得表哥人还不错。”苏庆春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他初见姚若筠,还没来得及与表哥说上话,但不知是不是对同为读书人生来的好感,他对姚若筠的印象颇好。
“姨父曾说过,若我有功课不懂的地方,可以去求教表哥,也能借他书本。”
“他有什么能教你的?吃喝嫖赌?”
苏妙真眉头一拧,周围没有旁人,她毫不客气的讽刺出声。
她知道弟弟性格,也不怕他出卖自己。
“什么?”
苏庆春一听这话,顿时吃了一惊:
“我看表哥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要将来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想起前世记忆,心情十分恶劣:
“你不要总是这样傻呼呼的,将来被姚家的人卖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妙真态度强硬,苏庆春试图想要抬头,但嘴唇动了动,最终仍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我听姐姐的。”
见他态度一如既往的温顺,苏妙真因为见了姚若筠后,心中所憋的那口气顿时顺了许多。
她想起今日姐弟二人去认领刘大尸体,他已经死了多日,尸体面目可怖,庆春向来胆小,恐怕是被吓坏了。
如今又被自己严厉训斥,他才十五岁,比姚家那个娇纵的女儿还要小些,再加上母亲刚去世不久,姐弟二人背井离乡,自己两世为人,本该更照顾他一些才对。
想到此处,她正欲宽慰苏庆春几句,却见苏庆春怯生生的问:
“姐姐,刘大爷死了,那我们……”
刘大之死与姐弟二人口供不合,看姚翝今日神色,恐怕两人会有麻烦上身了。
他越想越是害怕,眼圈一红,便要哭了。
苏妙真见此情景,心中莫名烦闷:
“庆春,你是个男子,不应该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这样不止无法保护家人,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护住。
“在家中时,有我跟爹娘护你,如今身在外头,出了事,看谁护你!”
她斥完,又不耐烦:
“放心吧,这事儿我会有方法解决的。”
说完,又深呼了两口气,强行压下那股烦躁之感,说道:
“我们恐怕免不了要受问责,有些话我们要好好想清楚再说。”
苏庆春心中六神无主,闻听这些话,只能频频点头。
这边姐弟两人商量着要如何应付刘大之死的问题,另一边姚守宁与冬葵回了屋。
在马车上时,冬葵就听柳氏提起将军府里闹了蛇,可闹成什么模样,却又不大清楚。
她注意到了姚守宁手上裹的锦帕,上面有血迹,但已经干透。
冬葵重新去厨房打了热水回来,便见姚守宁一脸沉思之色,怀中抱着那从将军府带回来的竹筒,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想什么了?”
她将水一放,声音将姚守宁一下惊醒了。
近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回想今日见妖邪,陆执被她唤醒——
冬葵问话时,她想也不想就道:
“想世子……”
她话音一落,就见冬葵的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姚守宁看着有些猥琐。
“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怕冬葵没说话,姚守宁仿佛也一下猜到冬葵心里的想法了,顿时就道:
“我在想,他是怎么——”她原本想说的是陆执昏睡,之前无论怎么呼唤都不醒,结果却在关键时刻,神奇的起身将那蛇妪杀死了。
他被唤醒的缘由姚守宁还没想透,更别提后面陆执为什么会发疯,错认自己为‘娘’了。
刑狱司
“我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