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面前年轻的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问道。
楚思自动过滤掉那些过于玄幻的片段,隻说:“昨天不是下了场雨吗,她浑身湿漉漉地蹲在我家门口,没地方去,又没个亲戚朋友的。我好心让她进来换了身衣服,顺便借住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就把她送过来了。”
另一位民警上下打量胭脂红:“你说她智力受损?我看着不像。”
楚思说:“她连钱都不认识……这么大个人了。也有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那位民警尝试着过去和胭脂红沟通,后者的目光却直愣愣地望向楚思,半句也没有回復。民警开始相信楚思的话了。
“她是哪里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说话文绉绉的,听口音像北方人。”
做记录的民警:“你刚才还说她脑子……”
楚思:“可能以前读过书,后来把脑子撞傻了吧……我猜的,我哪知道那么多,就是看着是个女的,长得怪好看,晚上在外面容易有危险,才送过来的。”
民警点头:“大概情况我们了解了,感谢您的配合!”
走出派出所大门,楚思回头看了一眼,女人也在瞧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在控诉一个抛弃妻女的负心汉似的。
楚思翻了翻兜,掏出仅剩的二百块现金塞进她手里:“我就只有这么多,你留着用吧。”
楚思走后,民警过来问话,“同志,你还记得你老家在哪里吗?”
胭脂红一言不发地瞧着楚思离开的方向,手里的二百块钱被捏的起皱。
民警:“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
民警:“家里还有人吗?”
“……”
民警:“请你配合我们,否则我们很难帮到你。”
“……”
两位民警没有办法,坐在一起探讨了起来。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女警见胭脂红的目光一直望向公交站那边,问道:“刚才那是你朋友吗?”
胭脂红没有回答。女警等了半天,已经打算放弃,采取别的措施了。不料下一秒,女人突然开口:
“她是我的妻子。”
……
回到小区,楚思有种“送走了个大麻烦”的轻松感。家里那隻猫好像能提前预知她回来似的,每次都在她进门那一刻,乖乖地蹲在门口等她。这时候楚思只要摸摸它的脑袋,它就会兴奋地在她脚边又蹦又跳。
它今天看起来却不像以往那么兴奋,楚思进了屋,它还盯着门口,像在等什么人。
“咪咪。”楚思在它的盆里倒了点羊奶,把它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晚上楚思从浴室出来,就在接近十点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楚思依稀听出,像是早上那位做笔录的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