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喊完立马把脑袋缩回来。她住五楼,且屋里没开灯,那三个醉鬼一时找不见人,就在下面骂骂咧咧。
酒品即人品这话楚思以前还是不以为然的,但是今天她信了。她还从来都没有一次性听过这么多这么难听的话,不到几分钟就把整栋楼的人都问候了个遍。
“唰”的一声,不知道哪层窗户开了,一位勇士直接兜头一盆凉水泼了下去,直接把那三个人浇了个透心凉,酒也浇醒了大半。
楚思趴在窗户上看热闹,一面看一面笑。
三人中一人对着泼水的勇士破口大骂,那位勇士也不遑多让,两个人骂了十来分钟,大概是骂累了,又见窗户上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三人终于在物业赶来之前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楚思再看向长椅,胭脂红还坐在那里,淡定的犹如一尊佛像,好像刚才那些事都与她无关似的。楚思这才想起来,这女人是有法术在身的,她怎么会怕区区几个流氓,亏她刚才还担心了一阵子,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她拿上钥匙出门,顿了顿,朝快递箱里的小东西勾勾手,“过来。”
小东西扭着白花花的小屁股跑了过去。
下了电梯走出楼道,楚思插着衣兜,若无其事地从长椅前面走过。小东西不出所料地停在了长椅跟前。
“喂。”楚思也退回来,问坐在长椅上那人:“它为什么跟你这么亲?”
胭脂红抬头看她,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停在她胸口,皱起眉。
楚思下意识缩了缩胸,她没穿内衣,宽大的睡衣把那里衬的几乎平坦。
“你怎么又跑回来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胭脂红淡淡地开口:“早晨同你一起坐的那种四轮匣子。”
四轮……哦,出租车。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的?”
胭脂红转头望眼小区门口的方向,“早晨出门时,我记下了门匾上的字,唤作……水郡长安,是也不是?”
怪不得。
那几个字是用繁体写的,说是能提升小区的逼格。这女人倒也不傻。
等等。
“所以你是用我给你的那张钞……银票坐的车?”楚思尽量用她能听得懂的话说。
胭脂红点头。
楚思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你犯贱,给她钱!
“那找来的钱呢?”
“他不曾找我钱。”
“什么?”楚思喊道:“派出所打表回来只要二十,你给了他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