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这次没有抢着去洗碗, 而是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木匣。
楚思解释道:“是我同事交给我的, 就是上次开车送我回来的那位, 她说, 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胭脂红“嗯”了声, 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木匣上面的纹路。
楚思道:“我没打开过,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直觉胭脂红知道里面是什么,胭脂红给她的感觉, 好像她一开始就认识这东西似的。
再联想到云垚走前说的那句话, 更让她心里充满疑惑。什么叫物归原主?云垚和胭脂红明明只有一面之缘, 甚至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只是远远瞧见一眼罢了, 又怎么会有胭脂红的东西?
现在想起来,云垚这个人也是神秘的很,她在自己去公司入职的前几天才空降到这个岗位上来,只是个巧合吗?
楚思越分析,就越觉得事情古怪。此时胭脂红已将木匣打开了。
楚思忙看过去,匣子里放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准确来说,是一把爬满了红色藤蔓的油纸伞。那些藤蔓犹如吸附了人体血液一样猩红,枝头竟然还生满了暗红色的梅花。
可是藤蔓又怎么会长出梅花来呢?楚思这么想着,再仔细一看,那梅花并非长在藤蔓上,而是长在了被藤蔓缠绕着的红梅树枝上。那些树枝被藤蔓死死地缠绕着,阴森诡谲,楚思只是这么看着,就差点窒息了。
楚思怔然地望着那把伞,眼神呆滞,混沌的大脑骤然滑过两个字,“招魂”。
这时,那把伞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竟然立了起来,凭空滞留在了半空。
楚思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它它它它它它……”
“鬼啊!!!”下一刻,她大叫着,不管不顾地拉着胭脂红就往卧室里跑。
胭脂红被迫跟着她跑,等到了卧室,脚下就只剩一隻拖鞋了。
楚思悄悄向外看,那把伞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游魂似的在门口晃荡。
“妈呀!!!”楚思“砰”一声关门落锁,搬来床头柜抵在门上。
胭脂红一隻脚穿着拖鞋,一隻脚光着,局促地绻了绻脚趾。
楚思在屋里四处找能用来抵门的东西,回头一看胭脂红像没事人似的,“你……你怎么不怕?”
胭脂红道:“它便是我要找的那把伞。”
“啊?”楚思咽了咽口水,“那那……那它怎怎么……”
“别怕。”胭脂红无奈地衝她一笑,“它是我的。”
她去把门打开,那把伞便悠悠荡荡地飘到房间里来。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这把伞本身的图案就很诡异,虽然在白天,楚思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也是冒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