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松开手,被迫仰躺下来。下一秒,小腹重重地搭上来一条腿,把她压得闷哼一声。
楚思偷偷撑开眼睨她,大腿在她的小腹蹭了蹭,又是“不经意”一个翻身,面朝另一边继续睡。
小兔崽子,又是夜游症发作了不成?
楚思完全没有睡意,脑子里始终残留着胭脂红和梦里那个男人拥抱的画面。那人应该就是她一千年前的丈夫了,原来姓穆。他们应该很恩爱吧,毕竟一千年都忘不了。
第二天早上,楚思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在车上叹了不下五次,颇有些无病呻吟的意味。
到了公司,她就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喝完咖啡,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蔫蔫的,云垚桌面的摆件魑魅魍魉看起来都比她还要精神。
蓦地,她问道:“云姐,你桌上这些手办是哪买的啊?市面上看不到这样的东西。”
云垚道:“不是买的,是我自己捏的。”
楚思惊讶道:“你捏的?”
“嗯。”云垚勾唇,半开玩笑似的说,“其实捏泥巴才是我的正经手艺,现在这份工作只是兼职的副业。”
楚思:“……”
怪不得三天两头请假,好像公司是她家开的似的。
她凑近楚思,煞有介事地说,“你信不信这东西能驱邪避灾?那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脏东西……见了我这些宝贝,都是敬而远之的。”说完上下打量楚思,阴森森道,“我见你印堂发黑,这段时间应该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真的?”楚思脑子里瞬间闪过胭脂红,很快她又说,“呸呸呸!胡说八道,我这是眼圈发黑,昨晚没睡好。”
“哈哈哈……”云垚笑了起来,“我跟你开玩笑的。”
“昨天给你的东西,打开看了吗?”
楚思道:“我正要问你呢,你昨天说“物归原主”,是什么意思?”
云垚自若道:“我名下有一间古玩铺子,前段时间秦小姐……就是你家那位,在网上看到我铺子发布的信息,说这把伞原本是她的,问我多少钱愿意出手,我的助理开出了十万块钱的价格,她一时拿不出来,叫我把东西留着,等她凑够钱再来。”
“后来,我送你回家那天在小区门口看到她了,才知道她是你朋友,这才想起原来你是替你这位朋友找的伞,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楚思花了半分多钟,才把事情理顺了,“是这样吗?”她半信半疑。
“否则还能是什么?”云垚说,“所以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割爱的。”
楚思笑:“那多不好意思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白要,不如我请你……”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给个友情价,八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