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她那个“丈夫”,胭脂红说那是她童养婿,必然是比她小的,那么小七岁的可能性比较大……
算着算着楚思忽的停了下来。
她在干嘛?
魔怔了吗?
真是闲的蛋疼!
“思思,算出来了吗?”头顶冷不丁传来一声。
楚思一激灵:“没……谁……谁算了?我都快睡着了……”
胭脂红道:“你不必算了,此人便是赠我玉镯的那人。”
过了许久,被窝里传出闷闷一声:“哦。”此后就没有了声音。
翌日,楚思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她躺在那里,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怔怔出神,尤记得昨晚临睡前心里那种酸胀闷痛的感觉,真是不太好受。
她坐起来,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是矫情病发作了,否则老跟个死了一千年的死人较什么劲?不对,连个死人都算不上,可能连骨灰都没有了。
楚蔓草昨天发信息让别叫她起床, 她休息日一般都是中午起,楚思出门上班,她还在呼呼大睡。直到楚思中午午休, 楚蔓草才打着哈欠, 披头散发地出来。
彼时胭脂红正在客厅的书桌上学习。
“早啊, 诸葛同学。”楚蔓草衝她打了声招呼。
胭脂红淡淡地扫她一眼:“锅里留了饭菜。”
“……哦。”
怎么这么冷漠……楚蔓草在心里犯嘀咕。她走进卫生间,看到镜子里自己微微敞开的睡袍领口, 再想想胭脂红刚才的反应。
应该是个直女。
唉, 她那可怜的大外甥。
楚蔓草扎了个松松垮垮的高马尾, 理好睡袍,从卫生间出来。胭脂红还在低头写着什么东西,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楚蔓草走上去一看,笑道:“你怎么还在学习初中的课文啊?”
胭脂红又是淡淡地扫她一眼, 没说话。
楚蔓草:“???”
她等了一会, 看对方也没有打算理睬自己的意思,尴尬地笑笑, “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哈。”
楚蔓草前脚刚走, 后脚胭脂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楚蔓草把饭菜端到桌上, 一边吃一边观察胭脂红。
电话大概是楚思打来的, 听胭脂红和楚思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这么说就是纯粹不想搭理自己?可胭脂红昨天对自己还是很有礼貌的, 有问必答,回答问题时脸上也是带着笑。
一定是楚思这个小王八蛋干的。
“刚起……现在在吃饭。”
“知道了, 她没有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