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婉没反应,上去捏肩捶背,“妈你这个身材是怎么保持的?都可以去当模特了。”跟她家秦同学比都差不了多少,“很少见到生过孩子的还能保持的这么好,头髮也好茂密哦”
“你有完没完?”江女士不耐烦道。
楚思嘿嘿笑:“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嘛。”
“你还记得你的哮喘是怎么得的吗?”
楚思动作一顿。
江婉说:“我那年冬天抽空回去一趟,看到你一个人在井边洗衣服,你那时候才几岁,你还记得吗?”
“我不太记得了”小时候的事她确实没有太多印象,很多都是江婉说给她听的。
“五岁零八个月。”江婉记得很清楚,且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手只有那么小,上面全是冻疮”她哽咽了一下,“你以为我是气你吗?我是气你,我气你犯贱,那老太婆就是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能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大冬天在井边洗衣服,她就活该不得好死。”
印象里楚思还是第一次听到江婉说这么难听的话,她的情绪向来比较稳定,很少跟别人起衝突,但少不代表没有,因为有时候,她也会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子,那就是在保护自己的时候。她会把浑身的刺都竖起来,告诉别人,她是一只会拚了命保护雏鸟的鹰,她不是好欺负的。
所以有段时间,楚思觉得,江婉有点喜怒无常。
“你以为她疼你?她给你找几口奶就是疼你了?我在大街上看到一条流浪狗,于心不忍也会给它口吃的,你会觉得我爱这条狗吗?你要是个男娃,你猜她会不会让你洗衣服?她恨不得把你供起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想过了,妈,我知道错了。”
“那乡下是什么地方?新闻每年报道出来有多少女大学生被卖到村里给人当媳妇,你不是不知道吧?你胆子可真大,竟敢一个人跑到乡下去,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对得起我吗?”
“没有没有,不是一个人,秦同学也去了,她一个人能打一百个,不会出事的,要是我一个人我肯定不会去。而且都是同村的,又近,应该不会”
“应该不会?谁跟你应该?”江婉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蠢,那些单身了几十年的汉子想女人都快想疯了,管你是不是同村?就算是同村,他不会跟别的村交换吗?小时候流浪汉见多了吧?你见过流浪汉里面有女的吗?他们连女流浪汉都不放过,你一个水灵灵的城里姑娘下去,不是找死吗?”
“我以后不会了”
“我告诉你楚思,我没有那么无私,说什么不求回报的屁话,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指望你将来给我养老了,我老了你得养我你知道吗?你要是在我前面出了什么事,你就是不孝!”
“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楚思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是徒劳,只有认错才是真理,“以后我都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婉冷笑:“我让你跟那位姓秦的小姐保持距离,你听吗?”
楚思:“除了这个。”
“那你说什么屁话?”
“妈,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她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