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十分盛大。这件事范登邦老早已有计划,金融大亨与建设巨子,这门亲事可是天作之合了。
范攸云在休息室等候吉时,妆早就上好了,一身的粉红大礼服,照映得室内一片喜气洋洋,但她的心情却是乱纷纷的。
她心中一直有所牵挂,如今却要与人订亲:这样违背自己的良心,令她难受。
她一直望向窗外,纷纷落下的毛毛商,正如她内心纷乱的思绪。
门被打开了,可是她仍不想回头细看来人。关立冬立在她的身后,见着佳人的身影,他已禁不住冲动。
反锁上门。
他是个霸道的男人,他只想独占她,当他由大哥口中昕到她在此行文定大礼时,他刻不容缓地前来。
当魂萦梦系的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有一个念头——立即在这要了她。
他走路本来就无声响,加上厚重的地毯,更是不容有一丝的足音:她本来以为是范母,因为这个时刻只有她会来,可是一股异样使她忍不住回头,那种兴奋的脸庞令关立冬也搞不清她是高兴他的到来,还是错愕地得了头?
他们彼此都不开口,深怕一开口会破坏这气氛。她起身投奔向他的怀抱,他也不吝于给她回抱;她多么希望这一刻能静止下来——直到永远!
他低下头攫掠了她的芳香,贪婪地品尝她的甜美;她此刻心如明镜,她爱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心早已遗落在他的身上。
他缓缓解下她的拉链,厚重的礼服一解而下,她洁白如雪的肌肤,那种柔嫩触感令他流连忘返了。他将她抱上梳妆台,卸下装束就地与她结合。
她的娇喘、他的喘息合成一曲春色无边的节奏门外有人敲门,他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攸云!攸云!你在吗?范母可担心了,叫了这么多声,里面又反锁,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放慢动作,示意她应声以免对方叫人来更难看。
妈,我在,我睡着了,没听见你叫我。
她开口,范母才放下心。幸好,她想反正还早,不如让她多体息一会。
攸云,那你再睡一会,时辰到了我再叫你。记住,别乱了妆。范母叮嘱一番才走。
他以原姿势将她抱往床去。
他仍一言不语,只专注在她身上。
自她过后,他已不再碰别的女人,他相信这辈子他只要她。
刚刚只急着与她ake love,连保险套也忘了套,这一回全往她体内送,不过会不会怀孕,他并不担心,他不排斥让她生下他的小孩——只有她可以,只有她有此殊荣。
他又替她穿上大礼服,她不知道他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跟我走,我会给你最好的。
不能,我不可能放下我的父母的。
那我走了。他毫无挽回余地,连再多问一次也没有,便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唯有他的古龙香水味及紊乱的吻痕存在,证明这场春梦是真切的。
她拭掉口红,重新捺上。
她以为日子久了,她会忘掉他,不意他的出现,竟又使她陷入重重深渊。
文定照常举行。她深怕对方察觉,还遮遮掩掩的,一点也不自在。
攸云,你怎么了?
没什么,妈。
范母老早发现她的不自然,还一度以为她是因面对这种盛大场面而不自在,可是现在似乎不是如此。
攸云,我虽不是你亲娘,但我们一向无话不说的。你若有事,一定得告诉我,同我商量,知道吗?
我会的。一场婚宴,外表风光,可是新娘子脸上却见不到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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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关,现在事情已明朗化,大哥有意禅让,你到底支持哪一边?小邹对他很是刺目,他的能力太强,早晚会威胁到他,可是若不把他搅在身边,流入其它组织手上,对他更是不利。
我随大哥意见行事。关立冬只忠于老三,老三开口说什么就做什么,他的命是老三给的,他的人生也是老三赋予的。
既然如此,南部的地盘由你掌控,你放手去做吧!小邹想渐渐释掉他的兵权,派他前往一些漂白经营的商业公司,让他逐渐洗手;一旦他松手了,他才好掌理全组织的武力。
大哥下的指令吗?
我现在已代掌,我说的不就和大哥说的一样吗?
好。何时下去?
尽快。
行。他想反正她也不跟他,他下去也好渐渐忘却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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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文定那一日回来,范攸云人一直怪怪的。范母是女人,很快地看出她的异样。
攸云,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妈,我似乎怀孕了。
攸云,别开玩笑!你又没出门和人怎样,怎么会怀孕?莫非是里头的人?他们范家保全人员数十人,各个允文允武、身强体健、英气逼人的,若要动心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她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没做个防备呢?
不是,和他们无关。她总不可以硬赖上局外人。
那是谁?
我们身份不符,他——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那,拿掉小孩,趁现在还早。
不,我爱他,我要留下孩子,这是我们唯一的记忆了。妈,求求你帮我留下孩子,妈,我求你。她跪在地上求乔玉苹。
她明知他们不可能,可是她这一生唯一的火花只有他呀!
她舍不下,唯有留下这个孩子才能保住这一份情。
乔玉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这为人母的怎么这么疏忽?
每天看着她,还让她出了事!
这下她该怎么和登邦及未来的女婿黄叙昌交代才好?
若不帮她也不行,她是登邦唯一的女儿,若失去了她,登邦也会难受的。
这阵子登邦去菲律宾视察新成立的公司,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不在台湾,她也好乘机安排她在外地待产才行。
因此,她联络在南部的以前佣人菊姐。
菊姐,我是玉苹。
夫人,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有要事想求你帮忙。
你说,我做得到一定帮你。菊姐在范家做了数十年的佣人,这一次告老返乡也是因为儿子长大娶媳,孙子无人看顾,她才辞了帮佣工作,回乡专心照顾小孙子。
我要在那租一间高级一点的公寓,还要戒备好一点的,大小姐有点事要到南部体养一阵子;你动作快一点,好安排大小姐住进去。这件事你办得下来吗?
当然,我三天后给你消息。菊姐爽快承诺。
很快地,菊姐在仲介公司介绍下租赁了位于高级住宅区中的一层高级公寓。由于是暂时性的,故没添购什么家具。
而范母也以范攸云在南部进修而搪塞过去,并且放出风声——范太太有了身孕了。
她三天两头往南部跑,范登邦一直交代她这个高龄产妇别老是南北奔波的;而他又因公事缠身,才被她们母女俩的把戏给蒙在鼓里。
为此范攸云也正式办理休学,她总不能大着肚子在校园里面走动吧?她着实没这个勇气!
孩子一生下来,范父也不知,及至满月范母才通知范父办满月酒。
范父老来得子,这一办,席开数百桌;范家有后,最高兴的莫过于范登邦了。
满月酒席,范攸云的未婚夫黄叙昌还特意和她打招呼。范小姐,最近漂亮了许多。
谢谢,黄先生过奖了。
他们比普通朋友更普通,见面开场白也是百分之百的客套。
她要的是像关立冬那种男人,而非黄叙昌。
至于我们的婚礼,何时举行?黄叙昌对她印象一向是良好的,她是那种适合娶回来供在家中当老婆的大家闺秀。
对不起,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缓一点再说吧!她还打不定主意,现在她的全付心思全在宝宝身上。
可是,我年纪已经不小了。他不是年纪不小,只是父亲的压力也大。
反正迟点再说吧!她不想和他继续瞎搅和。我有朋友,对不起,先走一步。
她随便找个藉口先行离去,只留下黄叙昌望着她的背影感叹。
她由客厅欲上楼之际,忽地被一个男人突然由暗处闪出并将她的口鼻掩住,使她无法开口呼救,她害怕得直发麻。
可是男人那对眼眸使她安下心——是他!她爱恋的那个男人。
他见她不再反抗才放开手。
你怎么在这?
受邀的。
谁邀你?
我们上楼再说。
嗯!她带他人她的房间。
坐。
她请他坐在沙发上,可是他不坐反朝她而来,她无力抵抗,也不想抵抗。他由辛苦部搂住她,轻轻吻着她的粉颈,又柔又甜,使她忍不住呻吟;她的吟哦给了他鼓励,他也不再犹豫地迅速解下她的衣服
你生过小孩?
怎么啦?
你有妊娠纹。
她立即拿住衣服盖住,他这么了解女人的身体!她立即起身。
那孩子,我的?
不是,是我妈的。
那你的呢?他不认为她有更好的理由搪塞他。
死了。她不希望这事曝光,满月酒摆了,她还能如何?
骗我!死了你还会有妊娠纹?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他一狠起来满吓人的,她一直颤抖着。
在关立冬心里,他在外流浪这么多年,什么女人没碰过,有没有、是不是,他是一清二楚的,她还想骗他!
我求你别说出去,我已经有婚约的人了,这事宣扬不得。她紧拉住盖在胸前的衣服,眼光哀求他。
关立冬非无情之人,她一个未婚女子生下孩子,这对范登邦而言伤害可大;他爱她,还不至于伤害她的家人。
跟我走。
孩子呢?你还要吗?
不,我不能要,孩子留在这比较安全。你跟我走,我要你一辈子伴在我身旁。
他拉开她的蔽衣,将她推倒在床上。他已被她的身影折磨得形销骨立,他现在就要她,当他想进入她之际——
保险套?
你担心?
当然。下一次没这么好掩饰了,而且你的生活也不造合有孩子跟在身边。她考虑很多,上一次是不小心,这一次不可以再犯相同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