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万一他们使坏呢?乔玉苹知道这事不简单,对方的来势也不小,非随随便便即可蒙混过关的。

我范家也不弱。

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攸云若要跟他走,我也无话可说。

你是打算看攸云会不会跟立冬走?

没错,她如果愿意的话,我二话不说,不过我也不容她再踏人范家门。

你不怕范家无后?

无后?星翔不算吗?其实垦翔有与我们更亲的血缘,不是吗?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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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家如火如荼办起喜事之时,乔玉苹已通知了关立冬。

立冬,你九号那天到南区的天主堂吧!

为什么去哪?

黄家的婚事退不得,攸云她爸爸的意思是要你直接去抢新娘。

太荒谬了!你们既然认同了,我何必去抢什么新娘?

立冬,登邦他只有这个法子可以脱身呀!

你还是不忘为他找后路。

立冬,不是为他找不找后路,只是他对我有再造之恩,当初若非他拉拨我,今天我也没有机会在这替你牵这条红线,若没有他,我们母子也没有见面的一天。立冬,他已经退让了,你也退一步吧?在电话中,乔玉苹几乎要流下泪来求他了。

一个是她亏欠的孩子;一个是她的恩人失去谁她都不愿意,只求他们能和平共存,别为难她了。

我考虑看看。

立冬,别无选择了。

我会斟酌的。

他切断电话,徒留她在彼端拿着话筒挂也不是的耳边尽是嘟嘟作响。

怎么了?在她身边的范父一直望着她。玉苹,他答不答应?玉苹?

他缓缓为她挂上电话。

他说他会斟酌看看。

他来头很硬是不?

登邦,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希望你别后悔,也别去阻止他们,除非一方放弃外,我们不要过问好吗?

他是什么职业?经她这一说,范登邦愈觉不妥。他的出身一定不好,否则玉苹不会将话先压在前头,若是什么杀人犯或是什么服过刑的人,他是不会同意的!

登邦,他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

哪一家?

上一回攸云和叙昌的订婚典礼,他也在受邀名单之列。

那很好呀!他的身份不错才对。范登邦心想,若他邀请过的人,来头也绝不小,也比较安心,总不好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去跟人吃苦受难吧!

是啊!

既然如此,你怕什么?我欢迎都来不及了,岂有后悔之意,说得我心不稳的。

登邦,立冬说他会给答复。

这事已无缓和余地,叫他拿出意见。

我会告诉他的。乔玉苹现在只有祈盼他们会有个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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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谈判流会了,只出席三席,若要强行通过势必引来反弹,是以宣布流会,拟在一个礼拜后再开会;而关立冬也正好趁这空档准备他与范攸云的事情。

你出来,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现在正在开会,不行。

那开完会立刻出来。

你很霸道。

随你说。

范攸云一手拿着大哥大,一面听着营业部经理解说程序,她知道她这么做很没礼貌,可是他的电话不接,也会有事。

他当惯了头头,老拿她当手下看,说一即是,二字是绝不出口的,若有人想试看看他的忍耐限度为何,那可比在老虎嘴上拔须!不死才怪,她可没勇气试。

范总,关于这一次在北青技资案上

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

明天她即将嫁人,现在她仍在公司办理交接,一点也没新嫁娘该有的样子,反正她明天要同人私奔,也省去了什么敷脸、什么护肤,这些都派不上用场了。

范总,恭喜你。会议一结束,走过她身边的主管级人物纷纷向她道贺。

thank you

范总,新婚愉快。

thank you

她总是以一贯的笑容及一句币四eky佣打发,天晓得她现在可心情乱纷纷!爸爸一句你自己斟酌;妈妈一句看你的意思,她简直快成了主宰了。

爸爸的公司、妈妈的弥补、立冬的爱她乱了,也几乎作不了主了,一切全看她的一念之间。

或者她该做个安分的淑女?也许她该做个无忧的贵妇?还是她该做他的女人?她乱了,世界全乱了,单纯平静亦或高潮迭起的生活,全在她的抉择之中。好难,太难了

不过当务之急,得先去会会他,以免他发狂。

她来到大厦,他已等候多时,一场掳人场面即将上演,谁叫她和人纠缠不清,非得他大费周章掳回她。

她才刚举起手敲门,千分之一秒内她已被拉人房内并迅速地压在门板上。

她连喘气的机会也没有,关立冬给了她一个深辣的热吻,只有急促充斥在彼此耳边,良久——他终于放松了。

我几乎没办法呼吸

这么迟?

开会。你知道的。

他将她搂住,往床的方向走去。

在关立冬心中,对女人除了用情之外,上床泄欲才是重要的一环,他关立冬的深情全部给了她一人,再也没有多余的了。

你爸出的什么诡计,我现在身份很敏感,他还——

立冬,他很难做人,黄家的事反反复复的,对他这个生意人来讲,信用是重于一切的,这事对他的杀伤力太大,你要体谅他一个老人家好不好?她贴在他的胸膛上,享受那一丝温暖,至少可安定她此刻紊乱不平的心。

你很彷徨是不是?

你消失了半年,连个音讯也没捎来,我的心一天天处于失望状态,现在你一回来,又带给我这么大的震撼!平静无波的水面空投一颗炸弹,不起波涛才怪。

你后悔?

你肯放过我吗?她感性地问他一句。

不肯。你范攸云已贴上我关立冬的标签了,至死也不能改变。

你的独占欲很强耶!

我下地狱也会抱着你不放。

恶魔!

那你就是恶魔的新娘。

我先走了,翘班不是好模范。

你明天要出阁了还上班?

我有职业道德。

难怪我会看上你。

对他的夸耀,她丝毫不受影响地起身着装。

真的要走?他由她身后抱住她。

不快走会走不了的。

你很了解我。明天见了,新娘子。

ok,礼堂见。

她走出大厦。

回公司将手上的大部分工作细节以加夜班的方式大略地交接给高层主管。

由于先前已略知即将出阁,范父也将部分大权移交给一些可信任的手下,以防来日女儿出阁后带来群龙无首的局面,故她也毋须花费太多的时间去处理交接的工作,收拾完东西后才回家作私奔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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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一夜未眠,她害怕他会再一次因事失约,那她这辈子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立冬,别忘了约定。她心中喃喃祈祷。在白一早——

范小姐,你失眠了是不是?化妆师一人房即发现她的脸色不好。

怎么?有这么明显吗?她望向镜子,看看自己,苍白一点,可也没什么黑眼圈呀!化妆师这么厉害,一眼即可看出。

新娘子最怕失眠了,还是你欢喜过度睡不着觉?化妆师调侃她。

范攸云浅浅一笑,化妆师还错以为她很开心。

她一早在彩妆的妆点下,婚纱店的装扮小姐也一一到场。

攸云,好了吗?乔玉苹比她更急。这是她的人生抉择,出不得差错的。

好了,可以出发了。

在伴娘护送之下,今天的保安人员全撒下,范登邦有心让关立冬好下手。

黄叙昌伴着新娘坐在礼车里,车子缓缓驶进教堂前;范登邦及乔玉苹已在礼堂内等新郎、新娘。

我先下车,你等会由伴娘搀扶下车。黄叙昌一贯斯文。

她几乎要改变主意了,跟着立冬过着出生入死的生活好,还是跟着他过着安逸富裕的少奶奶生活好?

黄叙昌才走进礼堂,立即有十多名戴墨镜、着西装的壮汉拥向礼车前来,一阵混乱之下,伴娘喧哗新娘子不见了,约五秒,他们十多人已坐上接应的三辆bw逃逸元踪。

当礼堂内的新郎被通知之际,新娘早不见踪影,一场盛大的婚礼就在戏剧性的教堂外掳人中宣告无疾而终。

范伯伯,攸云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不见?不是你去接她来的吗?范登邦扮出一脸的受惊状,仿佛这一切太过突然,他毫元预兆似的。

是啊!我才下车走进礼堂,人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呢?快去。仔细找找!

据目击者说,她被十多名男子挟持——

什么?这怎么可能!叙昌,攸云向来与人无怨无仇的,莫非你得罪什么人了?范登邦将一切责任推往黄叙昌身上。

黄叙昌心想这也不是不可能,他与同业竞者结仇不少,加上他为了娶范攸云将一些女友无情地抛开,她们若要报仇也不无可能,这事若被披露,他的下场会很惨。

范伯伯,这事我看就低调处理吧,张扬了对你我都不好。

怎么?你有把柄在人手中?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呢?

没有最好,你看着办!

这一招借刀杀人可厉害了,黄家自知丑闻太多不敢造次,也顺利助她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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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攸云在立冬扶持下,足下三寸高跟鞋才没扭断。

立冬!他们一上车,雪白婚纱,挤在狭小的空间内。

先到大厦。

是,大哥。司机在接到指示后立刻加速往大厦疾驰而去。

大哥——

你们其他人当证婚人,我们不去注册了,从今天起,她就是我关立冬的妻子,你们也叫她大嫂就行了。

是,大嫂。

没有婚礼,只有关立冬的亲信当证婚人,他们在大厦内完成婚誓,并随即出国避风头,不过婚纱也在这换下,以免太招人醒目,而不好行动。

而这厢,此事黄家想一厢情愿地压下来也不可能,观礼的贵宾众多,舌伏在人嘴上,自然这事也曝光了。

范先生,至于令千金被挟持一事——

潘巡佐,这事黄家做何表示?

有关系吗?

我的这个未来女婿据我了解,他得罪的人不少,加上他的私生活又唉,这事不好提,家丑家丑。潘巡佐,我生平好客,你也是知道的,与什么人来往都有良好的信用及关系在,我会得罪的人少之又少,这意思你也明白吧?我女儿失踪了,我也急,上一回我发布三千万悬赏这事你也知,女儿出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岂有不着急烦恼的事?至于黄家方面,他们怎么处理我尚无资格干涉,只希望你们往黄家下手,若有什么消息,我一定全力配合。范登邦也一副忧心忡忡状。

潘巡佐见他并无异状,便不再往范家着手,一股脑往黄叙昌那些莺莺燕燕处下手。

这事一爆,黄家也无立场要范登邦再负什么责任,只在金钱与势力强罩之下抹平下来;不过黄叙昌的徘闻和私生活却成了头条。

范登邦还庆幸立冬及时带走范攸云,不然攸云要是真的过门,岂不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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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立冬带着范攸云到关岛度假了。虽说是度假,但他也没一天闲下来,人在关岛,大哥大天天响个不停。

立冬,你很忙?一日她终于开口问他这个大忙人。她这次如单人自助旅行似的四处逛,身边虽然少不了保镖,只是这比她个人行动更碍事。

怎么?你烦了?

也不是,只是我出门,老是有两人跟在身边,很不方便。

怎么个不方便?想吊凯子?

我可以吗?范攸云假装期待。

你若真做了,我会捏碎你。

你有暴力倾向耶!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我入地狱了。她还一副很沮丧的表情对他。

不是地狱,是炼狱。

关立冬!我们什么名分也没有,你不能强占我,在我身上烙下你关立冬的标志!她气极了,他占有欲这么强,往后她不就什么人也不能交往,不然他就认定她与人有染或者她连个人自由也没有,这太没道理了!

范攸云,这时才想从良,太迟了。

关立冬,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事是太迟的。

你试试看。他对她的自由论,根本不屑一顾。他要的东西、要的人,没有一样不能得手的,他根本不甩她的抗关言论。

她起身即将走出房间。

你走出去看看。

关立冬——

她相信他会做到,只是她很不平!他几乎冷落她了,她才正式跟他两天,他就对她这么冷落,往后的日子——她实在不敢想像他能怎么地变本加厉。

攸云,我已经为了你延了正事,至少也让我完成,ok?他也放软语气。

多久?

再一个星期。

好吧!一言为定。跟这种强人硬碰硬只有自己倒霉的份,他反正也没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