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好像在故意激怒我们,好让矛盾升级。”
最后这句话,江霜说得很没有底气。
她对贺兰是有偏见,源于贺兰的身份,也源于贺兰初见时对黎思思说的那句话。
她觉得对方过于轻佻,喜欢撒谎,又屡次对黎思思表现出不合身份的亲昵,这一切都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其实她平时是个非常平和的人,几乎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话少,但绝不会意气用事。
可面对贺兰,她却做不到那么平静。
她害怕,自己的判断是受到了这种偏见的影响。
于是她斟酌几分,才说出这么个有些暧昧的结论来。
“反正大不了就两种可能,要不她与那隻妖有关,要么没有,不管是哪一个,她的表现都有些可疑,可以作为突破口,对吧?”黎思思道。“那我们今晚在这蹲守吗?”
江霜道:“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应该不会有收获了,先回去吧。”
两人前后走出院子,不一会儿,院子便恢復了安静。
不一会儿,从墙后走出一个人来。
她揭下自己身上的龟息符,慢慢地叹了口气。
随后,便转身朝后门去了。
黎思思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睡不着了,但天还没亮,隻能挺在床上看天花。
这贺家的屋子虽然多,但陈设可真算得上贫瘠,满屋子里连幅挂画和宝瓶都没有,虽然有张桌子,却隻放着一方缺了角的砚。
看来的确是没落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房门突然响了。
她听出是江霜,便飞奔过去开门。
“怎么了,你也睡不着?”黎思思把她迎进来。
“有一些。”江霜左右看了看她的屋子,没发现什么稀奇。
“跟你那边一样,破得很。”黎思思找不到茶水,隻能取出几个水果招待她。
江霜却没有吃的意思,在凳子上坐了一阵,就道:“我来,其实是有件事的。”
“你说嘛。”黎思思已经自己剥了一个橘子来吃着解闷。
江霜张了张口,觉得有点难讲,便提示道:“之前,你说要日后跟我解释的。”
黎思思停了嘴,想了半天,道:“什么时候啊?”
“昨天,我们刚进贺府的时候。”江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