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听它突然话那么多,回过头才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便问:“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它是我的灵兽,可以不要炖它吗?”江恕并不解释自己的身份,药童不过几岁,不认识她是正常的,她来也不是为了让更多人认识,只是想把旺旺救下来。
药童气道:“它是坏鸟,偷吃我们药田里的药,本来炖它是要抵罪,既然你来了,那就你赔吧,赔够了钱就让你带走。”
江恕掏出一袋灵石,刚要放下,那药修闻声走了出来,他盯着江恕看了一阵,突然惊恐地往地上一跪:“弟子不知宗祖大驾光临,还请恕罪!”
江恕将他扶起,道:“没事,这些灵石拿着,旺旺吃了你们的药,论理是该赔的。”
“不用不用!”老药修忙道:“这整个天元宗都是您的,别说是几株药了,就是您要拿我喂鸟,我也心甘情愿呐!”
江恕给了几次,对方都不肯接,于是只能罢了,带着旺旺离开。
那药童好不容易才把这偷药贼捉到,竟然这么简单就给人带走了,当下就气得要死,道:“师父,那是谁啊?”
老药修在他头上打了一掌:“你个畜生,还敢和宗祖要钱,真是不要命了,你师父我见了她还得三拜九叩呢,记住,以后再见着那隻鸟,给我当爷爷供着知道吗?它愿意吃什么吃什么,就是要吃你,你也得乖乖受着!”
药童摸着脑袋嘟囔:“吃我可不行……”
老药修骂道:“畜生,你还敢顶嘴?!”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旺旺钻在江恕的袖口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抱到了一个极其粗壮的大腿,只要有对方兜底,那它以后绝对可以在这座山上随便浪。
当然,要在它的羽毛彻底长好之前。
刚才被药童绑的时候,它身上的羽毛被蹭掉了些,这会儿背上还光秃秃的,十分难看,它也是个特别注重容貌的鸟,这个模样出去,是肯定不行的。
过了几天,它的羽毛总算全都长了回来。
它对着镜子看了看,很好,还是那么帅气。
抖了抖胸前松软的羽毛,旺旺开始了它快乐的巡山之旅。
那之后不久,它就成了天元宗的一大害,不管是什么好东西,只要是它看上的,就没人敢说不给,只要是惹了它的人,必定会受到无情的啄击,它凭一鸟之力,硬是打出了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