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把饭菜用灵气热着,道:“旺旺还小,你何必这么生气?”
黎思思坐在椅子上,闷闷道:“你对她太好,比对我还好。”
话中的酸意翻涌,江恕岂能听不出来,以前,黎思思虽然也对她很好,但到底隔了一层疏离,即使是说开了之后,两人相处起来还是客气居多,自从那次申门主挑事之后,黎思思对她的态度日渐变化,竟是多出几分孩子气的独占欲来。
这样的独占欲,对她来说,好似蜜糖一般甜腻,以前,她经常不安,害怕对方不喜欢自己,或者会离开自己,现下这份不安已经消失,人一旦得到的足够多,就游刃有余,能够开开玩笑了,便道:“看我对她好,你不开心吗?”
黎思思只知道自己心中郁结,却也不是不开心,她对旺旺的爱护之情也不作假,只是看到江恕对其那么关切,她心里某个地方就像猫抓似的,恨不得能把旺旺扯开,自己取而代之。
“没有,我只是……”黎思思说不清楚,抬眼看去,只见江恕正笑吟吟地看着她,虽然还没想清楚其中关节,但她看出对方是故意戏耍自己,便道:“好啊,原来你是故意逗我?”
说着就越过桌子,要给对方一头槌。
江恕没来得及全躲开,隻轻轻后仰,这样一来,却是亲到了黎思思的额头上。
两人这么一接触,江恕就忙分开了,她羞红着脸,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黎思思也没想到闹成这个糗样,又是羞惭又是甜蜜,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要不要试验一下?”
没有听江霜的那晚的歪论, 江恕自然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黎思思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已经昭明了,接下来要做的,必然不是什么健全的事。
两人虽然之前也亲过两次, 但第一次是喝醉了不小心, 第二次是贴了贴不关情/欲,可这次与前几次都不同, 黎思思在醋意的加持下有些被衝昏了头脑, 平时不敢宣之于口的话突然压不住了。
这其中,既有占有欲,也有赌气, 她就是想告诉江恕,自己和旺旺是不同的, 看吧, 这么亲密的事, 就只能和自己做。
当然, 黎思思并不确切知道自己的想法, 她只是执拗着, 探身过去, 直把江恕压到了椅背上,再也无法后退,她的身量纤长,手脚也长, 悬空着的半边身体绷得很紧,透过布料浅浅地印出好看的线条, 没有喝酒,可双颊酡红, 是那种好看的,只有近前的人才能看出的粉红。
江恕退无可退,简直要慌死了,本是想拒绝,但嘴上说出的话却是:“万一有人来……”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简直就是偷/情的固有戏码,难道没人来就可以了吗,话不该这么说的。
果然,黎思思凌空一甩,将门插插好了,挑眉看她。
江恕想辩解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哪里还有机会,黎思思默认已经去除了障碍,长腿推开餐盘跪到了矮桌上,这样距离一拉进,两人之间就更没了阻碍,黎思思俯下身子挡住了光源,江恕被迫抬起头,这样近的距离,她什么都看不清,可黎思思的香气却在她的眼前愈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