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锺继维,这个名字是我爸帮我取的,但他在我没有任何印象的时候就离世了,所以对於家庭的印象,只有妈妈、弟弟还有外婆,对於爸爸这个名词的意象,我的t会完全只有存在那些略微泛h的相簿中。
而我从小所有的生活起居,几乎都是由外婆照顾的,在家里,妈妈好像就扮演着爸爸,外婆好像就扮演着妈妈。
即使妈妈很担心,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感到自卑之类,对我的家庭,我有着满满的感谢。
也许也是因为家庭的关系,让我在不论亲情友情还是ai情的情感上,都变得非常敏感,不论是朋友、情人,总是能很一下子的就将自己的感情全倒出来,用很真实的心态与自己去面对对方,也是因此,我有着一群很好很不错的朋友,也许在接下来的故事我会一个一个介绍。
即使家庭好像有点不同,但从小我一直都是一个心态很正向的孩子,认为所有事情都农够迎刃而解,所有事情都能因为人的态度或是最真实的想法而有所不同,这也是我妈妈所教导给我的。
记得小时候,同侪之间会拿来互相b较的事情,大概就是篮球了,以前我的篮球打得实在是不怎麽样,我很难过,甚至对自己很失望,也想过就不打了算了。
记得某个夜里,我不断告诉自己,打不好就玩得开心点,或是多花点时间打,最主要还是自己要快乐,是b较重要的吧,结果就算依然不好,至少我有了很不错的一段时间。
那天之後,只要有空我就到学校的球场投投篮练练球,不知不觉,好多以前打不赢的朋友都渐渐败在我的练习之下。
「neng!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好不容易赢了一直打不赢的朋友时说的话,我就是一个很北烂的人。
不过後来我就请他喝了思乐冰,我耍北烂的限度还是一直保持在跟大家开玩笑与维持良好关系的正常互动啦。
可能是这样心态与交友方式的关系,从小到大在任何的班上,我都算是一个蛮风云的人物,交了nv朋友,也结交很多好朋友,我很ai玩很调皮,但是成绩很不错,也能够顾到自己的本份。
不过也就像许多人所说小朋友的恋ai一般,国中时我的恋ai走得都不长。
而我跟之庆的结识,也是在国中的时候,在同一个班上,个x极度北烂又靠北的两个人,很自然而然的就走得很近。
「欸欸欸,隔壁班那个很正的班长来了!」之庆兴奋的眼睛面对前方,但却撇一边嘴小小声的对我说
「g!真的是正,不要盯着看,要略显正经地不刻意经过。」我这样回答。
然後经过那nv生之後我们两个都弯着腰。
之庆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北烂的朋友,我们可以称得上是一起互相扶持走过了十几年,一起耍北烂、一起念书、一起打游戏、一起学ch0u烟、一起追nv生、一起玩乐团。
哦对了,忘了提,玩乐团是我们打游戏、追nv生以外最热衷的事情了。
那是从国中开始的事,之庆开始学电吉他,然後听一些国外的音乐。
「g!太帅了吧。」我的语气充满了崇拜。
「听了这些音乐之後突然就想学电吉他了,我有一些同年纪的朋友,也都算是刚起步的,我们打算组一个团。」之庆开始跟我介绍那些朋友。
「你们现在有哪些乐器?」
「一把吉他,一个贝斯,一个鼓手。」
「算我一份的话,是不是还缺一把吉他?」
「对啊,很多乐团都会有两个吉他手。」
然後我就也开始学吉他了。
好啦,这是另一个故事,但乐团的这部分,也占了我要继续讲的故事好大一段部分。
高中的时候,我和之庆考上了不同的学校,之庆和一直很稳定的nv朋友一起上了a高中的机械类科系,我上了b高职类似美工科的科系。
之庆和nv朋友总有平凡却稳定的幸福感,看得我实在好羡慕,每次走在之庆後面看着他和nv朋友牵着,总在想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走在後面看我牵着别人。」
第一次把这个想法讲给之庆听的时候,他笑到不行。
不过我上了高中後也交了一个nv朋友,但依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约莫四个月。
记得分手的前一天吵了一架,我的简讯她没有回,一直到隔天早上,我刚睡醒,肚子一阵绞痛,发现满肚子的排泄物已经探头,我忍着剧痛跑到厕所,k子一脱坐在马桶上,手机叮的一声,跳出简讯短短的一行字。
「我们分手吧。」
我没哭,也没特别难过,随着将积了一晚的排泄物冲掉时,我也决定把自己的感情冲掉了。
我开始把自己一gu脑地丢进了乐团里,si命的练吉他、听音乐,很拼命的和之庆他们玩着乐团,玩到连课业也弄的一头糟。
在高中班上我的成绩完全是垫底的,跟国中国小相b完全差了十万八千里,连我妈也无奈一个小时候成绩很不错的小孩怎麽会差这麽多。
其实当时的自己就是很直白地把自己塞进最有兴趣的项目里,让自己注意力被转移,也才不会真的感受到难过。
我也开始不怎麽梳理,头发很长,出门衣服也都乱穿,任何人见我就是一阵颓废,每天只会抱着电吉他。
当时大家玩音乐认识了一个不同学校的朋友,叫兴祥,他是个非常会画唬烂吹牛皮、脸皮又厚的人,但那时候我们的感情还算不错,而且他读的学校,是男生都会称羡的商科学校。
为什麽商科学校会让男生感到嫉妒羡慕呢?
因为nv生他妈真是太多了。
而身在一个nv生多的学校,兴祥厚脸皮画唬烂和吹牛皮的天赋完全找到地方发挥,认识了不少nv生,但可怜的是,他还是一个nv朋友也没交到。
有天一起练琴的时候,他看着我摇摇头。
「你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他边说,嘴巴还一边啧啧啧。
「怎样不是办法?」我一头雾水,完全不懂这没头没尾的发言意思是什麽。
「我介绍个nv生给你认识吧,虽然我也不认识,但我朋友跟她同班,可能是你喜欢的型哦。」他说
「我没兴趣啦。」
「欸!不管啦,我请我朋友找她出来去星巴克看书,我朋友是nv生,我们陪你去,两男两nv不会尴尬,让你们两个认识认识。」他兴奋的开始联络人。
我没回他,因为我不相信这麽狗p的事情真的会有人敢做。
三天後,我收到兴祥一封简讯。
「周四,晚上7点,市区,星巴克,拜托你剪个头发抓个头发再来,已经约好了」
「g!」我看着手机脱口而出,兴祥的脸皮看来b我想的还要厚个一米左右。
当时的我是玩乐团玩疯,功课早就远远b不上国中国小的我,介绍nv生没关系,但我不能理解为什麽要约看书,从升高中的暑假开始,已经超过半年以上没有念过书,成绩垫底的我,透过看书去认识nv生,完全就是超级刻意的作法,虽然对方不知道,但至少我会超级不自在。
礼拜四的时候,从早上开始在学校就在思考到底该不该去,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包括之庆,因为当时我真的觉得这事情太瞎了。
最後我还是去了,当时的想法是觉得,兴祥都约好了,放鸽子这事真的就超过我一直以来对待朋友北烂的底线,很有可能惹怒他,然後被他g飞。
那时是冬天,我还记得是2月底,我没有剪头发也没抓头发,只是回家在校服外穿了一件看着不会邋遢的外套就出门了。
空气有点冷,在门口ch0u了根菸,我搓了搓手,一个人走上位在二楼的星巴克。
然後,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她。
真正的故事,大概,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们在我和兴祥上去之後五分钟也到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第一眼印象就只是个漂亮的nv孩,没什麽特别的。
「这个是缔颖,也是玩音乐的,你应该见过,是我朋友,这个是她同学时璇。」兴祥向我介绍。
时璇坐在我对面,兴祥和缔颖一直有意无意的开启话题,等到我和时璇一聊起来,他们就很有默契的同时闭嘴安静,这看似破绽大到不行的烂招数,却很有效的让我和时璇拉近不少距离。
她是一个很不怕生不怕尴尬,散发一种暖暖感受的nv孩,该怎麽说呢?那个感受应该来自於她的笑容,她的笑容是真的让我感受到美的,远远b对她的第一印象那单纯的漂亮还要美太多了,她笑的时候苹果肌会上扬,卧蚕会变得很明显,嘴角会露出她的两颗犬齿,带着嘴边的法令纹是这样说吗?扬起,这是我认为美丽的笑容。
那天,什麽时候开始看书、看了些什麽、我们说了、聊了些什麽,我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能回忆起来的,完全只剩下和她聊天时的感受了,她是一个非常非常正向的nv孩,也非常非常乐观,即使第一次见面,我也完全感受得到她从对话中散发出来的那些正向能量和温暖。
最後,只记得我们交换了脸书,我和兴祥送她们到公车站,等她们上了公车看着他们离开。
「你觉得怎麽样?不错吧?」兴祥用一个男生交换se情片的表情看着我对我说。
「嗯第一印象真的很还好,但是感觉个x蛮不错的。」
「那要不要追了啊?」
「他妈难怪你在商科学校还没nv朋友,怎麽第一次见面就在想这种事情的啊?」我一脸鄙视的说。
「总是有好感的吧?」
「再聊聊看再说啦,我觉得她会是个很好的朋友,剩下的我没多想。」
「你taade饿鬼装小心」
「c!我他妈还没跟你算帐没经过我同意就弄这一出勒。」
我们两个在大街上追打,不过,我的脑袋,依然悬在她给人的那gu暖心上。
当天回去後和隔天,我都不知不觉在脸书看着她上线的绿点有没有亮起,可惜的是,它一直没亮起来。
隔了一周,她的绿点亮起後我才知道,她和缔颖住在学校宿舍,她家离市区坐火车需要将近半小时,那是一个刚有智慧型手机,行动网路却还没有非常普及的时期,所以她都要每两周假日回家的时候,才会有网路用。
那天我们聊到半夜两点,什麽都聊,知道了她有个姊姊,而因为自己住学校宿舍的关系,她跟我很像但也相反,我妈妈因为工作关系很长时间不会跟我见面,而她是因为读书关系很常不会跟家人见面。
可能是都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关系,我们两个很合得来。
唯一不同的事情大概是她是一个在课业上是个十分认真的人,她姊姊在外县市读大学,而她为了能考上跟姊姊同县市最好的大学,努力让排名保持在学校的前段。
「我读书不是特别厉害,但就是尽量多念,慢慢就熟了,哈哈,要一直督促自己不能掉下来。」她这麽说过。
我一直以来的读书方式,都是非常ai用小聪明的人,对於她的这种努力与持续的用功,也让我佩服不已。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每天我总是会努力记下在学校、在生活中发生的所有好玩、新奇、有趣,甚至是练团遇到的事情,积攒起来,想在她回家的那周告诉她,多跟她聊一些话。
而她对我喜欢的音乐及乐团这件事也有了好奇心。
对我们来说,彼此的生活都是陌生的,因而对对方感到好奇,也从这些特别陌生的生活中,找到那麽一点点相似的味道。
就这样透过脸书联系,过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对一个人的距离和认识再不想只局限在网路了。
「g,很好啊,你分手也已经过了一年,大家都看着你变成现在这个颓废的鬼样子,也许能振作起来了,废物。」这是之庆知道之後的反应,那时我们在为了各自学校热音社的表演一起练习,也练习我们自己的乐团。
「只是不知道怎麽再多拉近距离了,隔着萤幕永远就是感觉少了点什麽。」我说。
「再约她看书一次啊。」之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带有满满的嘲笑。
「你在开玩笑?」我傻眼的回。
然後我就约她单独出来看书了。
b较麻烦的是,假日回家的她,都在家里附近的乡立图书馆看书,没办法到市区来。
「哦,我亲戚住在那边,我蛮常会过去的,没关系,可以顺便一起。」我撒了一个之庆说烂到值得捏蛋蛋自杀的谎,让她不会觉得我是特地跑过去而感到不好意思。
「好啊!那我们就约早上九点好了,好吗?」时璇很开心的说。
「没没问题。」
久违的起了个大早,那是一个很适合睡到中午的早上8点,我出门走到火车站搭火车,整趟路程大约接近一个小时。
下了火车,我甚至不知道怎麽走到那间图书馆。
这种时候就只有一定坐在电脑前的之庆能帮我了。
「g,就是只有这种垃圾时候会打给我。」之庆说。
「拜托啦,开一下电脑地图帮我导航一下啦。」我恳求他。
「你出火车站了吗?」
「出来了。」
「有没有看到aa路?」
「有。」
「走进去,看到b街右转,一直直走就到了啦。」
虽然以前的成绩很不错,但我也真的没进过图书馆,我走上去,找到了她,很紧张的在她旁边坐下,她看见我,露出了她的笑容。
「你都这麽早就来吗?」我问。
「对啊,不然太晚来会没位置,不过我今天三点有补习,所以两点半要先离开呢。」她这样回我。
「好啊,没关系,那我就自己留在这里看。」
「嗯!一起加油吧!」
那次可能是我从以前到现在念书念的最心神不宁的一次,一来是好久没看书了,二来是坐在她旁边真的让我很紧张,这次也才发现,我在她面前,自己像极了木人桩,坐得平正,站得挺直,和以前追nv孩子时侃侃而谈自然的我有着天壤之别。
第一次让我察觉这样的自己,我由此感受到她对我而言有多特别,除了对她的许多敬佩与欣赏外,大概就是在彼此不同的世界看见了那一些相同的细节吧。
就这样一路当个木人桩的看书到了两点半,我陪着她走去搭车。
她在上车之前,微笑着对我说:「拜拜,下次再约。」
「完蛋,下次再约讲得这麽刻意,我看是没局了。」回到市区和之庆见面後,他这样说。
「真的假的啦,是这样吗?」听了他的评语後我开始紧张。
「对啊,而且都在看书,也没什麽互动,总觉得很容易会有这种发展,说不定她很尴尬,对不对?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也只能认啦,毕竟第一次单独见面感受很重要。」
之庆说得有条有理,我在听完之後骂了十几声g。
到家後,我稍了一则「今天很开心」的讯息给她,却迟迟等不到回讯。
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失落感呢?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遇到给我这麽厚重感受的nv孩,一直以来,我算是很正向脑袋也蛮聪明的人,在以前还有认真念书时,都是我带着以前的nv朋友,扮演一个b较成熟的角se。
但我在她身上,看见了远b我成熟的与自制,远b我乐观开朗的正向,很简单的给人很直接的温暖。
我们的价值观很类似,我们都认为所有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但是我是属於一个被动的心态,b较是「担心也没用,不如顺顺的过」。
而她所让我感受到的,是她遇到任何问题,自己都要「抱持着努力而坚持的心态去面对,一层一层了解和处理面对,渐渐的让问题解决」。
对於一个第一次让我有这麽特别想法和反应的nv孩,我更为今天自己白痴、尴尬无趣的表现感到无限懊悔。
「唉,大概就这样了吧。」坐在电脑前乾等到十二点,依然等不到她的绿点亮起和回应。
上了个厕所,回到房间带着失望的心情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