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我,她是怎麽想的?我必须要说,我并不是很了解,甚至该说,我完完全全不了解,也不可能了解。
在这段三四个月时间的相处以来,我们的距离确实近了不少,我们几乎每周都会一起看书,看完书回家後的睡前,也一定会聊天聊到睡觉,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好像变得很了解彼此,却又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彼此。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自己太被动,总觉得该多做些什麽,却迟迟不敢行动,不论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我都没办法对自己这样的表现提出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之庆对於我第一次在一个nv生面前失去自信和表现低能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
「就是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啊。」他一句话就解释了我没办法了解的状况。
2014年的6月9日,我们乐团在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表演後,迈向了升高三休团的最後一场表演。
时璇原本要来看,但是临时家里有事情。
而那场表演我们很看重,我非常紧张,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经历,一件事情过於紧张紧急後,就不觉得另一件也很重要的事情有什麽好紧张的了。
我就是这样,紧张到觉得告白变得很没什麽了。
在上台前,我打了三通电话给她,决定在上台前告诉她我对她的感觉。可惜的是,她没有接到电话,我把手机拿给朋友就上台表演了。
表演结束後,才发现在我挂掉电话後三分钟,时璇回电给我,但是上台的紧张感已经没了,所以我打回去简单的告诉她表演的状况,她很开心的听完,我们聊了大概二十分钟。而告白这件事就被我摆在一边了。
周复一周制式的相处与进展,时间就在和她处於一个微妙到很难理解的情况下推到了高二下的期末考前两周。
「就告白了吧!感觉应该蛮ok的啊,时间蛮长,而且相处的感觉好像也没有什麽不对的地方,也算有持续再增温吧。」之庆是这样说服我的。
「应该可以告白了吧,拖太久应该也不好,可能会被定位在朋友。」景源是这样说服我的。
每次练团完总是跟他们两个谈论这方面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他们就变成了我排解疑惑的对象与军师。
「只是也不能就直接告白吧?感觉该做些什麽事。」我问
「做点可能会让她感动的事情啊。」
「直接亲她之类。」
「g你娘。」
我开始思考,究竟该做些什麽样的事情,仔细想想,我会做的事情,除了音乐以外就只剩下画画了。
我看着书桌上右侧的那盒素描笔。
「不然就画张肖像画给她吧。」我这样想。
那天开始,每天放学後回家念完书,我就坐在书桌前描绘着她的五官,我花了两周时间才画完,画得不算jg细,但是过程中也r0u掉了四五十张纸,然後在画下面写上了一些我想对她说的话。
写了些什麽呢,其实我真的也不记得了,擦去重写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後好像变得很官腔吧。
「这烂文笔到底是在g麻。」这件事烦心到我快把头发抓光。
期末考後,一样和她一起看书的前一天,当大家沈浸在期待放暑假的愉悦里时,我在为了隔天跟她看书而感到焦躁不安。
「明天就要给她了耶,我快紧张si了。」我在睡前打给之庆这样说。
「听天由命啦!」之庆平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