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悠看向叶辞,目光灼灼盯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了?”叶辞发现林寒悠在看自己。
林寒悠问:“你不喜欢山茶花,是么?”
“没有。”
林寒悠觉得有,“是因为我妈那时候去你家里,带的那株山茶,被我种在你的院子里了,所以你很讨厌山茶花么?或者讨厌……”她想问,讨厌我么?
“我不讨厌山茶花。”叶辞发现林寒悠想多了,又补了一句,“你那么理智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感性的想法?”
林寒悠抿着唇笑了,她看见叶辞皱着眉头说出这句,是真的带着疑惑的,也说明,叶辞真的不是讨厌自己。她笑着问:“小辞,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山茶花?”
叶辞挠了挠脖子,咳嗽起来,“白色吧。咳咳咳!”
“为什么是白色?”
叶辞想,喜欢就喜欢,哪有为什么。只是她在看见林寒悠的一刹那,眼中浮现的山茶花就是白色的。
她已经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寒意的凉风吹在脖子的肌肤上,她才发觉,如今已经秋日。
叶辞低头看着脚下踩着的草坪,心道一句不好,她有季节性的过敏性哮喘。只在秋天发作,从前每年这个时候小叔就会给她准备好吸入的药物,放在包里或者风衣口袋里,方便发作时及时用药。小叔这么一私奔,今年没人帮她考虑的。
“你,小辞!你过敏了?!”林寒悠喊了出来。她发现叶辞一直咳嗽,脖子上已经被她挠坏。指甲划过冷白的肌肤后,留下一道一道的嫩红色。
叶辞忘了自己有过敏的这个毛病,她蒿草过敏,每年只有在秋季犯病,每年也必是犯病的时候,才会记起来。
她刚想给司机打电话,让师傅拿个口罩过来,忽觉额头一暖,林寒悠的掌心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一时间吓得她都忘了躲开,“……”
“你发烧了,不单单是过敏,是不是最近冻着了?”林寒悠摸过叶辞的手才放下,忽然觉得手上还带着她的温度,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似两个人就这般相互贴了贴额头一样。她觉得自己的心臟快得要跳出来了,半晌,才说:“是的,你发烧了,比我烫呢。”
叶辞也愣住了,这才想起来,往后靠了靠。虽然这个时候往后靠、躲开是毫无意义的。“哦。发烧了。”她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