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的另一个人也察觉到了气压的变化,是郭守仁。郭守仁意识到爷孙两人间的剑拔弩张,即刻笑嘻嘻找借口要把叶辞叫走,他说:“难得今天热闹啊。走走走,小辞啊,跟郭叔去酒窖里选瓶酒吧?看你想喝啥,咱去挑一个!”
叶府的院子里,郭守仁确定周围没人,两人的话不会被旁人听见,才说:“你发现没?老爷子这回病了之后,真的变了?整个人都充满慈祥和理解,现在对林寒悠是不是也不错,我看哪,这是变相承认你小叔和她妈了。”
叶辞方才看见爷爷和林寒悠说抱歉,隻怀疑爷爷在演戏,提醒郭守仁,“你别忘了,当初阻止林寒悠她妈和我小叔的人,也是叶老先生啊。”
郭守仁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你爷爷是老了,念旧了。”
叶辞没好气地反驳:“你忘了上次罚我跪那天,他说让我图谋什么吗?你没听见刚才他在指点我什么吗?”
“诶,你这人,我不懂了。”郭守仁说着:“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林寒悠么?现在你怎么变得处处帮她说话了?”
“我没有!”叶辞反驳道。她心底将林寒悠当做朋友的事情,她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叶府里面的人,若是旁人知道了,无疑就是捉住了自己的另一条软肋,她不想。何况是在叶辞的心底,她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是明显区别于友谊的。在那日蒋乔舒说的那句话的提醒下,她已然有所了悟,只是她最近一直在可以地躲着林寒悠,可以躲着自己的心,不让心去思考这个问题。
“我怎么感觉你没有向着你爷爷说话呢?”
叶辞腹诽,好话坏话都让郭守仁一个人说了。她衝着郭守仁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去选酒吧。我不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刚好在院子里,叶辞遇见了走出来的林寒悠。
林寒悠说:“小辞,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她刚才借口出来到院子里溜达溜达,其实是为了单独和叶辞说几句话。
“现在不是看见了?”叶辞带着心里烦躁说道。她甚至对林寒悠有些恨铁不成钢,怎么林寒悠非要往圈套里跳呢?言语间就不太友好。
“还是很久。”林寒悠眼中有些化不开的悲伤。
那种悲伤的眼神,让叶辞心软,她停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态度,才说:“我明天去你们公司开会。”
“真的?”林寒悠眼里亮了亮,“那我们中午一起吃饭。”
“我不想吃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