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特别冷,我能和你睡在一个房间么?”
“好……啊?”叶辞秒答了“好”,又磕磕巴巴地产生了疑问,半晌才说,“这算什么礼物啊?”
林寒悠心虚到不行,可嘴上扮作十分有道理的样子,强调着:“你刚才在楼下大堂说了,生日礼物的要求,是:你有的,你能给的,都行。这个礼物,你有,你能给。”
“……”这话,确实是自己说的。叶辞无语,没想到这个“礼物”还能这么用……自己不能食言,隻好答应。叶辞察觉到接下来会面对的情形,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她谨慎地走到离林寒悠远的一处,躺了上去,“那你忙,我先睡了。”
“你刚才说,这算什么礼物啊?小辞,是么?”林寒悠站了起来。
“嗯。”叶辞确实说了。
林寒悠得意地笑了,小辞真是个表面霸道总裁、骨子里小白花的小可爱啊,又傻又好骗,“那我还可以拥有一个么?”
“嗯……”叶辞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一本正经地打量着林寒悠,说:“林教授,得寸进尺这件事,你拿捏得可真好啊。”
林寒悠虚心接受了叶辞的评价,不打算继续展开,而是直接说出自己还想拥有的礼物:“你过生日的时候,可以邀请我么?”
“我不过生日,”叶辞说着:“从来都不过。”
“那我给你过。”这句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那……到时候再说吧。”叶辞不过生日,除非是在一些特定场合。
一个从小被父母抛下的孩子,跟爷爷、叔叔住在一起,即便有人给过生日,那也不是她心底想获得的那种生日。
实际上,她每个重要的人生节点,家里都会给她办盛大的生日宴,比如十六岁、十八岁、二十岁。她清晰地知道,那些生日不是为她过的,她在那些盛大的生日宴里,隻做花园中精致的陶瓷娃娃,维持住一个优雅大方的微笑就好。
而爷爷会通过这次生日宴会,分析到席之人的状态,公关能得到利益的人脉,而成为幕后长袖善舞的那一个。
这些生日,是给叶辞过的么?不是的。
林寒悠能看出来,提到过生日,叶辞是带着一些抗拒的。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并拍了拍枕头:“小辞,我们躺下聊天吧。”
叶辞慢慢地往下滑,躺到被子里,靠左躺着,背对着林寒悠,“聊什么?”
“我还不困,想听你说说话。”林寒悠也靠左躺着,面对着叶辞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