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小包不过巴掌大小,两个大小一样,她满脸是慈祥的笑,塞给两人一人一个,“我听见你们打电话了,要走啊。这个拿着,姥姥送的见面礼。”
这样的小红绸包里装的一定是贵重的东西,估计该是个首饰。叶辞推辞不要。
林寒悠帮叶辞接过:“谢谢姥姥,你等我过几天回来再看你啊!”她推着叶辞就出了门。
出租车上,林寒悠将那两个小红绸包上的拉链打开,里面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金戒指。
素面的戒指,一看就是手工锻打的,没有任何装饰,是非常老的款式。戒指经过岁月的侵蚀,带有一种柔和的光泽。
“姥姥给你的见面礼,就收下啊。”林寒悠将戒指和小红绸包放到叶辞掌心。
这对叶辞来说,并不贵重,可对姥姥来说一定是贵重的东西。叶辞的掌心停在半空中,没有收下,也没有拒绝,她问着此前一直令自己疑惑的问题:“刚见面时,你到底跟姥姥说了什么?”
“你收下,”林寒悠的脸转到窗外,中午烈日当头,却让人看了没来由觉得失落,因为这一日,已过去一半,而后,只剩下朝西去的太阳,奔向黑夜,“我以后再告诉你,好么?”
叶辞谨慎地将金戒指装到红绸小包里,将拉链拉好,慎重地放到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好,我收下。”
北冥山的缆车来来回回在山间穿梭,因为是新的景区,人并不多。
从山脚到坐缆车的地方,要走二十分钟。
起初两个人还是并排走着的,过了十分钟,叶辞明显走得慢了,林寒悠就故意放慢了步子,在等她。
叶辞发现了,林寒悠故作疲倦,其实她呼吸和正常差不多,丝毫没有半点爬山累的样子,就笑了,“林教授假装很辛苦,在等我啊。”
林寒悠被戳穿了,也不生气,笑着衝叶辞伸出手来,“既然你都承认你自己虚,那我拉你一把。”
叶辞抬手打在林寒悠掌心,“啪”一声,将她手掌打落,“打你认识我起,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病秧子。那爬山有点累,也很正常啊。既然你邀请我来,那你就慢慢等着。”
即便叶辞说得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可林寒悠知道,叶辞不肯向什么事低头的。她按照自己的步伐,爬到了缆车的平台,在最靠近缆车的一个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叶辞距离自己还有一百多个石阶。
叶辞身体不好是真的,她正常走走,可以走路带风,可是爬山,没几步就要气喘吁吁。她不慌不忙,走几步就停一下,看着远处坐在台阶上静静等着自己的林寒悠,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种此前没有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希望,是一个能看见的目标,是一个活着的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