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惯是喜欢红色指甲的,她的指甲多数是猩红色,偶尔是深色的樱桃红。
猩红色的指甲嵌入背脊处的衣物上,将湿漉漉的衣服从林寒悠身上拽起来,又往上一提,一丢,将衣服离开人,扔到一旁。一件、两件、三件、直至两人身上的衣衫都落到地上时,她们还在拥吻着对方,不想停下来……
不知洗了多久,林寒悠已分不清身上的是汗还是水,可小辞都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她拉着叶辞的手,落在一处比白云还绵软的地方,低声轻念了一句:“小辞……”
姑娘的红色指甲动了动,有种想把白云揉碎的衝动。透过水花,叶辞看见了自己的红色指甲油,若有所思,停了下来,“洗完了。我们出去吧。”
衣帽间里,两人换了睡衣。
叶辞又拿了一条干毛巾,给林寒悠擦头髮。
方才就差一点时,小辞停下了。而后两人都没说什么。林寒悠不懂这是为什么,她以为有些事情,该是水到渠成的时候了。
林寒悠牵住了叶辞的手。
叶辞松开毛巾:“那你自己擦。”林寒悠摇摇头。叶辞不急不缓地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林寒悠说:“有些话,我想和你说很久了。”
“你说。”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很喜欢你。一直都是你,很久很久了。”
叶辞没回应,吻了上去。不过唇隻落在林寒悠唇上,贴了一下。而后,额头相抵,停了很久,好似终于肯相信这是真的,也好似是让自己心里萌生的热,冷静一下。
唇又分开,又贴上。而后吮吸上唇,轻轻咬了一下。若是真要问叶辞如何接吻,她并不知道其中关窍,可好似上一回在梦里,她是被人这样引着,驾轻就熟地掌握了这项技能。她的双唇试着将怀中人吮了遍,又退出来,咬上下唇,舌尖抵上她的舌尖,明明是凉的,可碰上的一刹那就变成温热的,还带着一点甜,她如偷吃蜜糖的小孩,一点一点地试着去多吃一点。
林寒悠的衣帽间太小了,只是接吻,两个人就磕磕绊绊了好几次。她抱着叶辞的腰,引着人移步去了边上的卧室。
那条还未吸干林寒悠头上水分的毛巾,原本披在她身上,因为叶辞攻城略地般的侵略性,让林寒悠整个人往后仰去,毛巾受着重力的影响,落在床上,而她的人没落在床上,是因为腰被另一个姑娘纤长的手臂拦住了。叶辞一手揽着林寒悠的腰,一手捏在她脖子上,亲吻着她想了很久又等了很久的人。
那浴袍的没有扣子,全凭一根腰带系着。真丝的材质很丝滑,根本未曾系紧。那扣子几经波动后,松开来,露出一片春光,还越渐开阔。
叶辞说:“林寒悠,你走光了。”
林寒悠看着她忍着笑,“嗯”了一声。
叶辞停下来,给林寒悠系上,还打了一个蝴蝶结。林寒悠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叶辞后知后觉才发现,带子开了有那么重要么?正常人遇到这个情况,都是解带子吧,自己怎么还系上?叶辞自我找补,“我怕你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