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你说谁适可而止呢?”赵爱霖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感觉被自己闺女燎了一把火,直接烧着了,大吼着:“我这不也没把林教授怎么样嘛?就是邀请她在家里住下而已,这都不行么?你这么大声跟我说话,你吓唬谁呢?”
她说不出别的来,因为她心虚得很,主要是老叶要跟他爹有个交代,她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什么叫做狗?你在叶家、赵家的时候,呼风唤雨的,谁敢把你怎么样啊?怎么还就成狗了?”
“还不如狗呢,狗还能跑呢,你说是不是啊……”叶辞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爱霖,“我呢?在你们心里,总归从没把我当成过一个正常的人去看待吧……”不然就不会小的时候抛下她,长大了又出来干涉她的感情。
“是,是,是!”赵爱霖再说不出旁的话,离开客厅就朝着后院的祠堂走去,边走边咆哮着:“叶志文!过来祠堂跪着!”
叶志文刚走到院子里,“我不去!那祠堂是你们老赵家的,跟我没关系!”
“你去问!问祖宗,也问佛祖。到底我要怎么办?”
叶志文站在祠堂门外往里看着自己的老婆,不吭声。
赵爱霖:“你站着干嘛?”
他无奈看了看祠堂里的牌位和佛祖的挂像,笃定没有鬼也没有神能救他,“算了,我看还是回屋我自己去面壁思过吧……”
“不是,你过来,和我一起跪啊。”
“哎呀,我的血压高了,我去吃点药。”
客房房间里。
林寒悠观察了半小时,确定自己是自由的,就带了重要的证件在身上,想去找叶辞。
门口的阿姨过来送茶水,还提醒林寒悠,“小辞住在隔壁哦,她刚才过去的时候,让我告诉你的。”
林寒悠道了谢,没看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快步朝着叶辞的房间走去。
两人住的屋子隔着一道墙,不过是两个独立的院子,要出门、跨过回廊和月拱才到。
果然,叶辞的房间是从外关着的,打不开。林寒悠明白了,赵爱霖言行一致,把自己当客人,可事实上是,只需要留着小辞,林寒悠自然也就不会走。
林寒悠觉得自己错了,她应该带叶辞离开寒山镇的,而不是回来“有个交代”,她高估了人们对两个女生在一起的接受度,也把低估了叶家上上下下的疯狂程度。
她的手落在叶辞房间门的把手上,气得使劲晃了一下,左右看着周围有没有石头,想破门而入。
“你干嘛?别动!”叶辞的声音传来。
林寒悠衝着声音来处看过去,就见叶辞从窗户里爬了出来,好在老房子窗户不高。“你……我想撬开门……”
“我妈是个有消防意识的,这房间附近没手水,比不得慈悲寺、她不可能真锁我。锁就表示她的一个态度。”
林寒悠其实是想带着叶辞走的,听了这话,忽然又不知怎么办,“我怕你忘了吃药,过来给你拿药。”说罢从左边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