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出对方很可能一个人在家,应星有点不放心,擦擦手上的机油,给另一个人拨了过去:“木渊说他受伤了,要了四天假期,景元好像不在家的样子。你忙不忙?不忙去他家看看。”
……
门铃声响起,景元看了看时间:“啊,应该是外送到了。”
木渊打了个哈欠:“中午饭不是刚吃过么……”
“不是午饭,是药啦。”景元站起身,“虽然没伤到,但还是涂一些你会更舒服一点……喂你别拿枕头摔我啊!”
“白日宣淫的流氓猫没有发言权,”木渊瞪他,“你居然还看了!”什么时候啊!他完全没有感觉……算了,那时候他也很难保持敏锐的观察力了。
大早上弄到中午快吃饭确实太过分了,景元闭上嘴,在逐渐暴躁开始催命一样连环响起的门铃声中跑去开门,哪知门外的却不是物流机巧鸟,而是他很熟悉的人。
丹枫开门见山:“木渊受了伤?严重么?你明明在家还叫他受了伤?”
兜头三连问,景元反应了一下,面色一变:“应星……叫你来给他治伤?”
丹枫颔首,越过他就要往里进,景元连忙拦住:“等等,他没事!不需要你出场的!真的!”
都要请四天假了,怎么看也不是没事的样子,丹枫眼神犀利地投向景元,怀疑道:“不会是家暴吧?”
景元气结:“我是那种人么?!”
丹枫不置可否,朦胧的青光乍现,晃了景元一下,前者身形一闪,突破了他的封锁,快速环视了一圈。
餐桌上的残羹还没有收干净,旁边座位有一个上面被放了个厚实的软垫,茶几上琳琅满目的摆着许多装饰用的小东西,总体来说没有打斗痕迹……他收回视线,大步走向半掩着门的卧室。
就见在想象中很有可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浑身绑满绷带的人正往身上套衣服,小猫睡衣被他甩在床沿半掉不掉。
裸露挣扎的腰侧印着隐约泛着青紫的痕迹,只有这样也就算了,可除了那两道明显是被手勒出来的痕迹外,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块状痕迹,他甚至很难找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丹枫没有实战经验,但作为半个医师,他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
经历着宇宙大爆炸的脑海里突兀闪出一句话:挺、挺激烈的啊。
高领的衣服领口有些窄,套的时候很费力,木渊又着急又不敢出声,憋着一口气抓着衣服下摆往下狠狠一拽,总算把头挤了出去,他眼前一亮,下一秒,就黑个彻底。
丹枫悄无声息的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高光都消失了。
景元手脚并用的追了进来,见木渊换了件能遮住痕迹的高领衣服后,堵在嗓子眼那口气刚松了一半,就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沉默是今天的康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