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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见她没事就允许她们离开了。

在这件事发生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施明愿的桌膛内时常都会莫名出现一些奶糖,像小精灵光顾后留下的礼物。施明愿不用问也知道那是谁放的……

疼痛

◎都说小说离谱,可现实更加不讲逻辑。◎

沿海地区的大半个春天几乎都是浸泡在回南天里的。

从海岸吹来的暖湿气流与冷空气相遇,让g市时而大雾弥漫,时而小雨绵绵,墙壁和地板犹如冰箱里刚拿出来的矿泉水瓶一般凝结着水珠,到处都是湿哒哒的,连人吸进去的空气都富含着h2o。

好不容易熬过了回南天,紧接而来又是梅雨季,老天爷就像被捅破了个窟窿似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

安悦用笔戳着日历上的日期,回想自己上一次见到太阳的日子,已经快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这破天气要是再不放晴,她就要快没裤衩子穿了———衣服洗了一套又一套,全挂在了宿舍的阳台上阴干,但在这种天气下,不用说干,没有生霉点子就已经是万幸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没有裤衩子穿的危机下,安悦又来了姨妈。

可能受了潮气的影响,这次姨妈还格外的痛,坐在课椅上,安悦隻觉得下腹阵阵绞痛,手脚冰凉,就算上得是她最喜欢的语文课,她也提不起精神来听课,索性就直接趴在了课桌上,脑子里恍恍惚惚,空泛的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语文老师在上面念着白居易的《观刈麦》,她每念一个字,安悦的肚子就揪一下疼,就像凌迟处死的刀在身上割着,既不知道语文老师的这节课还剩多少时间结束,也不知道她这疼痛还要持续多久。

若是在投胎的时候,能给安悦一个选择的机会,安悦一定不会选择当一个每月都得疼一次的女生。

就在安悦第八百次无力叹气的时候,下课铃声终于响起了,讲课讲到一半的语文老师合上课本,道:“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了,大家回去将这篇白居易的《观刈麦》熟读背诵,下节课我要抽几个同学来检查。”

语文老师的话音还未落下,班级里就哀嚎声四起。置身于其中的安悦无视这些哀嚎声,在课桌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

罗晓晓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厕所,安悦瓮声瓮气道:“不去。”

在罗晓晓走后,安悦感觉自己身边的人挪动了一下椅子,随即也离开了座位。

平时安悦或许会好奇的问一声她要去哪里,但今天的她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也就没有多问。

下节上的是政治课,他们的政治老师是个五十多岁老头,一向隻管讲课,不管他们的课堂纪律,所以在他的课上做什么的都有。安悦打算趁现在就闭上眼睛,睡上一觉,没准等她睡醒了,她的肚子就不痛了。

安悦闭上眼睛后,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小。她睡着了又像没有睡着,仿佛踩在一团云中,下腹部的疼依旧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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